“不好意思女士,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侍应扫一眼眼前全身平价装扮的女人,即使眸中充斥着不屑,语气也丝毫没有透露出来任何情感。
侍应之所以这么嚣张,不仅因为【梵】是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中心建了一个岛作为私人会所。
更是因为这家私人会所的会员制,在全球富人内仅限量发售100个名额。
池岁被人从身后撞得踉跄两步,她转身看着两个全身名牌的女人。
“怎么梵这种地方也改成了菜市场了?”
“大概是以为自己在扮演灰姑娘,在门口能捡到个公子哥吧。”
池岁眸色骤冷,平静的站在一旁观看,仿若这两人说的不是自己。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白榆,在前世以陈启的女朋友自居而处处针对她。
只是现在她在白榆眼里不过是陌生人。
白榆和徐芒没有理会侍应而径直进去,侍应站在原地,而突然出现的四个保镖却出现将他们拦在门外。
池岁猜想这两人应该也是第一次来。
“怎么连我们都敢拦,活该一辈子当侍应。”
“不好意思,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徐芒恼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站在中间的白榆神情不耐的将巴掌大的银色流苏小包打开。
侍应低垂着头看眼前的人没有马上拿出会员卡,见翻找的动作加快,于是退后一步保持职业微笑不再理会。
池岁看了下时间,不愿再看戏便从自己包内掏出一张黑色卡递在了侍应面前。
没想刚拿出,自己的卡就被人抢走。
“你这小偷,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偷卡!”
徐芒抢过池岁手中的卡,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仿佛要将刚刚丢了的脸都一并扔给他人。
“如果眼睛有事,应该去挂眼科,而不是来这里。”
池岁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眼前的人。
本盛气凌人的徐芒,见对方气势如此,有些心虚的看了眼白榆。
白榆今日特意穿了ly高定的限量版,哪知会被眼前这一身价格抵不上自己零头的家伙比下去,甚至连【梵】的门都进不去。
“那你怎么证明这卡就是你的?”
“每张卡都有特制的编号,而且我记得白家只有白若溪才有……吧。”
池岁走到徐芒面前抽走自己的卡,语气淡定平静。
而白榆却失神愣在原地,本对池岁的不屑转而成了心虚。
她是白家私生女不被白家亲戚认可,母亲就是如此才偷拿了白若溪的卡给她,让她好好把握机会认识权贵。
刚刚还不屑的侍应在看到那张卡上的名字时,瞬间以90度弯腰的姿态来迎接。
池岁眸色渐深,微挑了一下眉毛。
实际上为了这张卡,她在附近蹲点了两周才从阎方钦那醉鬼身上拿到的。
看来阎家那醉鬼不是第99人才拿到的名额。
梵的内部打造了模拟北极形态的外环境,而岛中央独建一座高楼,冰川上却簇拥着繁花。
夜里的冰块随着人的脚步而透着光影,可以看到海底下是自由游动的海鱼。
池岁这才感觉到【梵】这个字的含义,一切无常无我之上的肯定性,现实世界中的非定义。
池岁上了23楼,电梯刚打开,欢呼声和起哄声震耳欲聋。
来【梵】有三个途径,一是顾客,二是服务者,三是表演者。
池岁从侍应端着的盘中拿了一杯酒,随意在观赏区找了一个桌。
台上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进行搏击,台下在热情下注呐喊。
蓝方在多记重拳下,以下扫腿将红方击倒,立即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整套动作快速连贯,进而拳拳到肉的搏击。
红方无力反抗,裁判才开始倒计时吹哨判决。
这不过是一场预热,23点的节目才是池岁来的目的。
“你真的确定霍家少爷今天也来了?”
“没确定消息,我能千方百计带你来?不过他之前来也只是在30楼那层。”
本对她人闲聊没兴趣,却听到霍家少爷时,池岁仿若无意却又伸直背脊往后靠了点。
30楼?
梵对于100名限量发售的名额权限也是有限制,比如24楼以下的是全部享用,而29楼以下是前三位,而30楼没有人进入过,所以没人知道。
“你猜霍大少今天会下来吗?”
池岁听闻后,瘪了瘪嘴又摇头。
霍敬霆那人,最讨厌的就是人多。
曾经跟他路过夜市,他一路都蹙眉,面色凝重。
“应该是不会,我听说他连梵都很少来。”
“心软的神阿,拜托让我跟霍少来个浪漫邂逅。”
池岁有些失笑的恢复姿势不再继续听下去。
她并非笑这两位,而是她此刻心里也在同样祷告一样的愿望,只是时间不在今夜。
“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池岁看着主持人游刃有余的嗨翻气氛,而台下暗处那灯光一闪过露出的脸。
是17岁的殷泽秀。
而台上的常驻冠军,外号雄狮。
一米九的高个,臂如普通人大腿般,腿壮硕得如石柱,微卷的络腮胡子占了四分之一的脸。
“现在请我们的挑战者飞鹰上台!”
欢呼声在殷泽秀上台后得到众人一阵唏嘘。
池岁看着台上17岁的殷泽秀与19岁的他重合,少年勤加锻炼的肌肉线条就像对方喷张的血管般渺小。
“现在请各位下注,倒计时一分钟。”
屏幕上的压票在殷泽秀这边一直呈现着零。
池岁来到殷泽秀代表的蓝方,将手里的赌注都押了他。
殷泽秀有些诧异看着眼前买自己赢的女人,明明感觉她也不太有钱的样子。
“小子,给我赢,这个月的生活费都在这里了。”
二层的包厢内,章贤端着酒杯走到霍敬霆旁边。
“怎么办,你的野玫瑰有了新欢了,要不要我帮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