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完啦,全都完啦。”
“导演,你别跳,那是粪坑啊。”
“别管,让我吃屎吃死算了。”
时兔,时延还有沉江南在导演要死要活的吵闹中大摇大摆离去。
至于那些厨师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尽管出了一口恶气,时延却没有很开心。
“小宝,你怎么啦?”沉江南小声问。
自从上次他要跟女人结婚,还不准时延离开他,被时兔教训一顿后,他深切了解到自己对时延是什么样的感情,决定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时延。
于是他对时延就比以前更上心,想捧在手里又怕摔咯,含在嘴里又怕化咯。
现在看到时延不高兴,他真想把惹时延的给全毁咯。
“这部戏是我第一次参演,虽然戏份不多,但我花了不少心思,现在估计是没得演咯,心里有点空空的。”时延长叹口气。
“简单啊。”时兔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怡然自得,“让沉江南投资。”
“对啊,小宝你喜欢拍戏,我给你投资就行,反正我别的没有,就钱多。”沉江南一拍大腿,笑得跟隔壁村的二傻子似的,“一个亿够不够?不够就十个亿。”
“你疯了,一个亿就已经是大制作。你是钱多没地方花是吗?”时延丢给同一个白眼。
沉江南呵呵傻笑,紧贴着时延,“我也没啥钱,就是几百亿外加非洲十几个矿场,七八个石油田,几座岛屿而已。”
时家姐弟同时停下脚步。
“我们不跟有钱人玩。”
姐弟俩异口同声说道。
“不是,那有钱不是我的错吧。”沉江南傻眼了,大喊大叫追上来,“求求你们带我玩吧。”
又被他缠上的时延烦不胜烦,“你死开!”
“不要,小宝,我最爱你了。”
“闭嘴。”
“那亲亲,抱抱。”
时兔不知不觉就落在后面,看着前面这对黏糊糊的臭情侣冷哼。
不仅如此。
因为在剧组耽误了点时间,天色不早,她没法去找比翼鸟,只能在村里找民宿住一晚。
结果她准备睡觉了,住她隔壁的时延跟沉江南就搞出动静来。
咚咚,啪啪,还有隐忍的求饶声。
“狗日沉江南,当我这个姐姐死的是吗,在我眼皮底下就欺负我弟。”
她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奇快跑出去。
到隔壁疯狂拍门。
“滚!”
是沉江南被打扰不满的声音。
“你确定吗?”时兔拔高音量。
里面听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咣当响。
然后就是沉江南喊疼的声音,大概他是被踹下床了。
又等了两分钟左右。
沉江南来开了一条门缝。
“姐,您有事?”
“我找我弟。”时兔环抱手臂。
沉江南讪笑,“他现在不太方便,你有事跟我说也行。”
“好,你们吵到我睡觉了。”时兔面无表情。
沉江南也是脸皮比墙厚,完全不会脸红,“那行,我动作轻点。”
“你就不能忍忍?”时兔没好气翻白眼。
沉江南挠挠头,苦笑,“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您就体谅一下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吧。”
“靠。”
时兔气坏了,踹一脚门槛,踩着恨不得一脚踩塌地面的脚步回房间去。
不过还好,经过她的提醒,隔壁房间有了分寸,没有再闹出动静。
时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
时兔被惊醒。
她弹坐起来,两眼无神看着被暴风吹得一直晃动的窗户。
夹着湿气的冷风灌进来。
粘着时兔的瞌睡虫被吓跑,她连忙起身关窗。
确定没有遗漏,她打算回床上继续睡。
谁知道走没几步,屋里出现小女孩哭哭啼啼,可怜兮兮的声音。
“姐姐,我害怕。”
时兔当场愣住,直勾勾盯着角落。
那里走出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女孩,她快速跑到时兔身边。
“姐姐,囡囡怕,你抱抱我可以吗?”
时兔眼神涣散看向别处,长叹口气。
“小孩,我比你还怕。”
“姐姐,你是大人,怎么会怕呢?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囡囡。”小女孩的表情有些诡异。
时兔又叹气,“不是,我是记得这屋里就我一个人来着。”
闻言,小女孩忽然发生变化。
跟尸变似的,干净小脸瞬间变黑,手脚渗出恶臭黑水,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你不好,我不跟你玩了。”
小女孩张开嘴,嘴巴越来越大,一直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她的脖子在变长。
时兔这会已经缓过劲,不慌不忙跟笑鬼娃拉开距离。
“谁让你来的?”她低声问道。
笑鬼娃不答,手脚着地快速朝她爬来。
一米长的脖子上吊着一个有红色水桶粗的嘴巴,是挺吓人。
眼看笑鬼娃要跳起来扑人,时兔正要祭出太乙镜。
啪。
门开了,外面飞进来一道光。
打在笑鬼娃身上。
“啊。”笑鬼娃发出凄厉叫声,从空中摔落。
时兔丢出太乙镜,上面两个兔子耳朵发出光芒,如同两条结实的绳子将笑鬼娃牢牢禁锢。
“斯哈,斯哈。”
笑鬼娃挣扎不开,只能无能怒吼。
时兔想到被她吓,上去就给她一顿揍。
“不要再打啦。”
笑鬼娃再次说话就变成正常成年人的声音。
“变回刚才的样子,现在丑死了。”时兔紧皱着眉要求。
笑鬼娃不敢不听。
看着眼前的小萝莉,时兔总算肯住手。
“兔兔。”
熟悉的声音又让她惊喜万分。
“啊,你怎么来啦?”
她一溜烟跑到沉檀冥面前,执起他手把脉。
“你还是需要休息的。”她不认可皱眉。
沉檀冥笑了笑,“不碍事,我来得不是正好。”
“刚才是你帮我?”时兔说的是突然出现的那道光。
“除了我,还能有谁。”
“没想到你还挺自恋。”时兔打趣道。
沉檀冥笑得撩人,神明染尘,“我只是实话实说。”
“好吧,你这个点来做什么?”时兔抽了抽嘴角。
沉檀冥环视她住的房间一周,显然是不满意皱眉,“来帮忙。”
时兔好奇问:“谁告诉你,我有麻烦。”
沉檀冥没回答,只是伸出手,一只普普通通的蓝色蝴蝶停在他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