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要说是你们公司的事,那我明天就陪你去一趟你们公司,我还就要看看,一个当初面试把我刷下去现在又求着你上班的公司到底是抽了什么疯!”
郭凡喜听他把矛头指向了公司,立刻就来了精神,他当初是被刷下去的那个,而这也正是他们两个被分开的原因,卓乐被发了OFFER之后也去了郭凡喜的公司试了试,可惜,也没过……
他没得选,再这样下去不光是郭凡喜每天都会围着他烦来烦去,主要是怕他爸的烟瘾再重新勾起来会比较难办,到时候烟钱和治肺病的钱可不是多打一份工就能赚回来的。
“额……行……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去一趟和他们说清楚,不过你明天不用上班嘛?”
“上班?一年的老员工了,不在岗也没什么事的~”
“哦,那就先这么定了,我就先走了奥?”
卓乐完全不顾身后挠头纳闷的郭凡喜,他当然想在他家吃晚饭,但是每天都主动蹭饭实在是有失身份,而且……刚刚门外没听错的话,应该是……
刚一开门,正好遇到回家的他爸妈,手中拎着几袋水果蔬菜,正要开门进来,就见到他开门向外走。
“这是干嘛?要走了?”
“啊,是,叔叔阿姨,我们聊完了,这就回了。”
“回家干吗?正好,我们买水果了,都是新下来的,喜儿!怎么还坐着呢,快过来,把这些水果接过去洗洗切了,小乐说回家你就让他回?也不说留他一下!”
……
酒足饭饱,郭凡喜“客客气气”的把卓乐“送”到了门口,揪着胳膊就把他甩出了门外,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爸妈有没有看着这边,这才贴近说道:
“明天的事儿别忘了,赶紧把你工作的事儿解决了好让你爸、我放心!”
“滚滚滚滚滚!!”
……
回了家,老爸老妈在沙发上不知道刷着什么软件的极速版,打了一个招呼,他就回了房间,失了业刚回家那几天还有些话要讲,如今在家里躺了半年之后,他们两个之间的爱情远比对卓乐的亲情坚挺得多。
卓乐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山海经,想着这可能真的是命运的安排,他可能真的要正面面对这件事情了,脑子里的那个东西就算他再怎么逃避也是不可能消失的,只会给我带来越来越多的麻烦。
闭上眼,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应该怎么操作,反正就是把精神集中在无尽黑暗中的某一个地方,就会进入另一个空间,那里有一扇门,门上面有个牌子,实木的,刻着“山海经”三个字,这扇门他进去过,里面是一座动物园,他本以为会是些什么传说中的连字都不认识的怪物,结果发现不过是一群在其他动物园就能见到的动物们,甚至珍稀一些的动物这里都是没有的。
然后……然后他就走了,心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一种PTSD,逛动物园创伤后遗症……于是另外半盒烟也被他爸抽了。
如果没猜错,那天公司总裁找他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反正明天又要去那了,与其让他们利用这个奇怪的东西做一些什么坏事,不如自己先弄清楚里面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之前他只知道里面是动物园,除此之外他没有向里面走过一步,今天既然决定进入去了,那就多走几步向里面瞧瞧。
而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任何一个园区,而是售票处!关键是里面还有人在?你把动物园建在我的脑子里还想跟我收票钱?我还没和你们收场地钱呢!……不过……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您好,请问……”
“哦,十块一个人!”
“唔!还挺便宜……个屁啊!跟我也要收钱的吗?你们领导呢?把他叫过来!”
卓乐都气糊涂了,他只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和他要起了门票钱,他哪有什么钱?谁知道你们天地银行收什么钱?再说了,就算有也不给,你丫在我脑子里诶!
那售票员也不急,不卑不亢,既没有慌慌张张的道歉,也没有强硬的说什么“没票就不让进”,反而不急不慢的思考了一会儿,这才回答起了卓乐。
“领导的话……其实我就算半个领导,这里如果你想找人类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了,或者你要找管理员,要找饲养员的话应该找我也没错,哝,这是我的名片,想找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的回答不紧不慢,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售票员,但是卓乐怎么可能就这样信了呢,这可是他的脑子里!一个开在别人脑子里的动物园里唯一的人类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这张名片很朴素,只不过是几行小字和一群手绘的简笔画,姓名:炎黄、职位:售票员、电话:135xxxxx67。
“哥们儿……你的炎黄……是哪个炎黄……”
卓乐不想朝着那个方向考虑,但是他不得不想啊……今天才听说了这个故事,现在就见到一个能把动物园开在别人脑子里的一个叫炎黄的人?如果不是那个老头已经在楼下卖了多少年的蚊香老鼠药、开锁配钥匙,他都会怀疑那老头是专门来给他心理暗示来达到某种骗局的,可偏偏又巧合得这么让人信服。
“哪个炎黄,就是你想的那个炎黄,炎黄子孙的炎黄,子孙来我的动物园里花十块钱的门票不应该吗?”
“应该的,应该的,但是我实在是对咱这里的货币不是很清楚,要不您给我透个底儿?”
“别那么多废话,没钱就滚蛋!”
“不是?这是我的脑子里啊!”
没有钱,炎黄绝对是不让他进的,而卓乐要钱没有,但是这个动物园是一定要进的,不要说脑子里有个动物园,就算是个瘤子也应该让本人有知情权吧?
正在这时,不远处来了一个女子,其绝色不禁令人神往,在其脸上像是有一层薄薄的雾霭,就像是有一个大数据系统,拥有不同审美的人的眼中会有不同的样子,你觉得什么样子最好看,她就长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