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是悄悄的,我感受不到一点快乐。头发凌乱,脑海中浮现着火车站的门口。
从何而起,风吹起,雨淋漓,早晨的空气清新。断断续续的醒着睡着。我不去想我写的文章能打动人心,只求自己无愧于心。文字这么伟大又渺小,有趣兼顾无趣,人心难测,文字难测。空气中飘着记忆,过往云烟。流浪的文字在今早浮现,我手写我心,我心好麻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读了一些悲伤的事例,内心陷入沉思。“我走了,你们别送我了。”我落寞的离开,想着为何现在如此黑暗,光明属于少数人,劣根性贯穿人性始终,我无从改变,指鼠为鸭、高材生颠倒是非诬陷农民工等。
从何时开始,我们变了,没有了曾经热情,人与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高高在上的人望尘莫及,每个人都有机会接受教育,可是教育人员有好有坏,遇到一个坏老师是一个学生一生噩梦。文字啊!你何时能打通我任督二脉,我知道我梦很遥远,遥远的同时很近,也许某一刻我悟了,写的时候很痛苦,痛苦为何还要去写呢!也许真像一部分人说的,痛苦是成长。对话比说教有意思,我为何不写对话呢!我内心认为对话很俗,俗到尽头是雅。
“刚才我听到后面爷爷叫中考刚结束的人杰吃饭,第一次叫人杰没动静,第二次叫时,爷爷声音变得激昂,没有一开始温柔,人杰下了床,吃了饭,然后他们去摘桃,我想起了过去的我,如今的我身体这么懒,精神思索着,内心抬不起头,我中考刚结束时,疯狂的玩着手机,昼夜颠倒,妈妈爸爸去摘桃,直到高二时我才开始去帮助家人摘桃,感受到了不易,桃行情好时,卖方便,行情不好那真是煎熬,卖桃人山人海,堵车严重,内心还痛苦,桃不值钱没动力。人杰比我小,就开始劳作了,也有人比人杰小就开始劳作,也有人比我大还没劳作呢!千奇百态什么人都有。”
“人杰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你虽然现在没有劳作,内心空荡荡的,但是你内心能观察到身边人不易,说明你的心是干净的。”
“我的心也会蒙尘,待在尘世里,不得不入世随俗。外面似乎下着小雨,我待在屋里,吹着风扇,躺在铺着凉席子的床上,盖着黄色夏眠被,脚微凉,头发又长又软,额头上黏糊糊的,爸爸一早就起来了,把地拖了,然后去工地干活,现在我右眼老跳,昨晚睡觉时就开始跳,我奉行“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观念,想着我要小心做事,我小心同时,我的身边爱我的人也要注意安全啊!他们要是痛苦比我自己痛苦还难受,我很脆弱,世界没有任何人都可以正常运转,没有了我更可以正常运转,我是最渺小无用的人,一颗心碎成两半。”
“为何心碎成两半啊!”
“正常心的话是自信勇敢的,而我胆小自卑,碎的不止是心,还有灵魂,我为何这样,心是谁打碎的,你能告诉我的吗?”
“心是谁打碎的需要问你自己,问问你的心,它是受伤那个,是谁让它残缺呢!”
“它不敢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回忆,我想起我这一生被人潮卷着行走,看到大部分黑暗,美好是那么稀缺,快乐的日子建立在平淡日子基础上,因为遭遇不公,我变得愤世嫉俗,但又因为害怕胆小,我面对不公只能忍受,内心早已熊熊燃烧,如此,我的心碎成两半了。”
“怎么不公了?”
“有钱有权的人高高在上,为人民服务多么讽刺五个字,村干部拿着国家的钱不干实事,贪污腐败,不送礼符合条件的办不了低保,那种无力感,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人与人之间冷漠,全球日益变暖,人心却越来越冷,我看不到上学能改变命运,大学学的专业没用,越来越卷,越卷越累,我生下来工作就该和父母一样吗?父亲出了一辈子力,面朝黄土背朝天,七十多岁骨瘦如材爷爷奶奶还在干着地里活,我的心在滴血,像他们这样奋斗一辈子的人还有很多,命运亏欠他们吗?他们认为自己苦吗!”
“命运从来不会亏欠任何人,人心都是变化的,越得不到越想得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许想要这种生活,人无完人,比如你自己,不也是没有出过太多力气吗?为何你还这么痛苦,因为你的敏感,越渴望得到什么越求之不得,快乐很简单,你认为简单你就很快乐,反之,你认为很复杂,那么快乐就复杂,不止快乐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我似乎通透了一些,是啊!简单复杂取决于自己,我的梦想是成为作家,曾经认为很遥远,认为遥远所以遥远了,现在开始把成为作家当成简单很近的事,但是当成简单近的事,我还是会陷入怀疑之中,因为人的潜力有限,终其一生可能都不成功,我认为成功定义是什么?是得到所有人认可,为何啊!”
“成功为何是别人认可,是因为不自信吗?”
“也许是吧,我很自卑,写的文章都不敢让我身边人看,我害怕他们的嘲笑,曾几何时,我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何变成这样了,内心在流泪,我一直活在别人目光里。”
“人总是自己给自己设限制,你这样压抑自己,是痛苦、是限制自己,痛苦是成长,为何痛苦限制你了,这也许是你自我安慰,痛苦是你的定义,在别人眼中,不是什么事的你却很痛苦,你看来走出去很难,首先要认清自己。”
“认清自己,我看到不公的事情,想的是逃避,因为我认为自己能量太小,连我自己遭受不公都反抗不起来,更何况看到别人,曾经我在火车站排队,火车到站时,我们刷票进去,一位五十多岁阿姨因为刷票不成功耽误时间,被工作人员大声吼,当时我心里很沉痛,为何不能温柔的说话呢!我不敢当工作人员面说出,“你为何不能温柔说话。”我怕他报复我,我没有背景,只能看着工作人员大声吼,某些人变成了野兽。理想社会是个梦,我们越走越远,也许走了,才能进入梦里。当我走了时候,你们别送我了。”
大学这三年,每次离别,妈妈都会送我,火车站门口是我和妈妈分别地方,那里像轮回地方,妈妈看着我进站背影消失,我不敢回头,因为我眼角有泪,我强忍着,进去后隔着玻璃窗看着妈妈离去,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