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皇后不解的问道。
然后不由得担心起来,若皇上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一个是皇上之子景王,一个是战功显赫的秦将军,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宴席场面混乱,一时说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秦凯突如其来便揍了景王一顿。
秦凯随手扯过一旁的锦帘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只觉得自己刚下手太轻了,竟没打死他。
而自己除了指节有些泛红外,脸上轻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皇后问话他也不回答,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
皇上也被这里的事情惊动,本要前往寝殿的他又返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的声音带有些许怒气,好端端的除夕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场面混乱、桌上的东西也变得一团糟,景王更是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众人纷纷下跪,惶恐不安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一时气愤安静得更加瘆人了。
太医跪在景王身边,为他查看伤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秦凯!”皇上压制着怒意,苍白的脸色上是不容置喙的威严,看向秦凯时不自觉皱眉。
刚还好好的,还派给他十分重要机密的事情,怎么转头就闹了这么一出,岂非是在挑战皇威。
“这怎么回事。”
秦凯不卑不亢,盛气凌人的模样越发明显,他看向景王却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然后再对皇上抱拳行礼道,“回皇上,臣与景王切磋一番,没想到景王如此不堪一击,臣还没用力他就晕过去了。”
秦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这种下死手的打法,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并非切磋。
可景王现在昏死过去,谁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
景王一党的官员本想出面要求皇上严惩秦凯,可一想到秦凯刚下手的动作便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若这几拳打在自己身上,恐怕要一命呜呼。
罢了罢了,他说切磋就是切磋吧,武将可不好惹,一切等景王醒了再说。
“切磋?”皇上怒极反笑,一副你看我能信吗的表情。
“回皇上。”秦凯一字一句道,“切磋。”他腰板挺直丝毫没有心虚,仿佛事实就是这样。
眼下这情况实在不清不楚,皇上不方便偏袒也不好惩处。
“咳咳咳,咳咳咳。”皇上心血翻涌,一时又不停咳嗽起来,皇后赶紧上前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待皇上缓了一会后,才慢慢开口道,“秦凯以下犯上伤害景王,毁坏除夕宫宴,罚一年俸禄,在这里给朕跪一个时辰才能离开。”
“臣遵旨。”秦凯道。
然后皇上在皇后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这除夕宫宴也不了了之。
各官员却议论纷纷。
秦凯此等作风,皇上却只罚他一年俸禄和跪一个时辰,看来这操控京中的天之人越发明显了。
以下犯上从轻处罚,让人匪夷所思。
宴席很快散了,各官员家眷陆续离开。
秦凯朝着空荡荡的高位跪了下来,满脸不屑,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许高驰许将军凑近秦凯这问道,“咱们主帅这是咋了,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了,要不咱们直接起兵吧。”
反正京中对武将们的猜测议论不绝于耳,都说他们要造反了,扶持陆凌做皇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随了他们的愿。
眼下皇上之位名存实亡,朝中真正掌权之人正是人人惧怕的摄政王。
武将们也懒得陷入这政权之争中,他们最看重的还是绝对的实力。
宋将军这时也走了过来,“如此冲动不像咱们将军的作风,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凯意气风发,虽时常有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可断不会在除夕宫宴这样重要的场合,对景王大打出手。
不,应该说是对景王往死里打。
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好几位将军也都围了过来,不论他们怎么问秦凯始终一言不发。
若问他是否后悔倒是有些,后悔下手太轻了,没将景王当场打死。
景王是几位皇子中最具威望之人,撇开陆凌不说,他是最有可能继任太子之位的人选。
可千不该万不该来招惹秦凯。
在秦凯眼里,景王早就该敲打敲打了。
武将们见他不说话,关心了一番后也就慢慢离开了这里。
秦凯果真在这跪了一个时辰才离开,离开时他没有丝毫悔意,甚至动了歪念。
若此时潜入景王府杀了景王也算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安静太久的格局该动一动了。
可转念一想,自家妹妹还在等着自己回家守岁呢,若再耽搁下去,恐怕零点都要过了。
所以秦凯就带着一肚子还没发泄出来的怒意回了家,见到秦盼竟丝毫没有上前迎接自己,反而跟陆凌在一起腻腻歪歪的,脑中只飘过几个大字。
女大不中留!
陆凌听到秦凯的话,大致能猜想到这事恐怕与秦盼有关。
所以他丝毫不意外,不就是打了景王一顿吗,直接杀了还省事了。
谁让他们两个的逆鳞都是秦盼呢。
也是第二日秦盼才知道,秦凯轻描淡写中将景王打了一顿有多么严重。
景王昏迷了整整三日,身上肋骨断了好几根,一只脚也被踹瘸了,整个头鼻青脸肿,根本认不出这人是谁,更别说身上其他地方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淤青肿痛了。
据秦盼询问当时宴席上的人说,秦凯与景王一同从偏殿出来,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后,秦凯快步向前离开,又突如其来的回过头猛的抡起拳头朝景王砸去。
动作干净利落,然后就是单方面的殴打,景王毫无还手之力,被打的半死,若不是皇后及时出现,让侍卫拉开了秦凯,恐怕次日是新年,也是吃席的日子了。
秦盼猜测,这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