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在屋内大战三百回合,却始终分不出胜负,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房梁。
突然,罗婵儿十分认真问道,“盼盼,摄政王何时向你提亲?他什么时候娶你?”
太子谋反失败,眼下秦盼与太子婚约也就此作罢,数不清的媒婆要上门给她提亲,王公贵胄更是接踵而至。
可陆凌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不说提亲,就是这两人的关系除了亲近的人知晓外,外人还以为他们势如水火。
昨日相熟悉的小姐妹寻罗婵儿说起这事,小姐妹还在摄政王与秦将军之间幻想,罗婵儿只为秦盼觉得不值。
她的男人还在被万千少女当做幻想对象,当事人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连提亲这事都没提上日程。
提亲?娶我?
秦盼自己也不清楚,陆凌从未与她说过这事,她也从未问过。
“不知道,但我相信他应该有自己的安排吧。”
秦盼相信陆凌,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他的安排还不到位,一个原本终生都在权谋之中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能对她表露倾心已是不易。
她不敢奢求太多,虽然梦里也总会幻想自己与他成婚之事。
罗婵儿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秦盼的脑袋,“姐妹,你不会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
她十分认真严肃道,“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才是正道,他连什么时候娶你都不知道,我真是要被你这态度气死了。”
什么叫自己的安排?
难不成还有比将心爱之人娶回家更重要的事?
秦盼吐了吐舌头,她不是腐朽之人,并未觉得陆凌就一定要娶她。
现在她摆脱了原有的剧情,就算陆凌抛弃了自己,她也可以自由的继续往前走。
男欢女爱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秦盼承认自己现在对陆凌太多依赖,有些许离不开他。
可三年前的她也这样以为,到后来闹翻之后还不是正常过。
没有谁离不开谁,时间会冲淡一切。
秦盼很佩服自己能看开这些,或许是三年前的事,或许是摆脱了太子妃的头衔。
“活在当下,明日事明日再说。”秦盼十分开朗道。
顶着罗婵儿这无奈又忧心的神情,秦盼立马转移话题又道,“你呢,那温公子如何?”
罗婵儿年后便到了及笄之年,罗国公替她说了一门亲事,是中书令家的大儿子,温冶。
温家的中书令之位是张宜惹怒陆凌后,陆凌重新提拔上来的人,一家忠良,与武将关系甚密,算得上十分符合陆凌的胃口。
而罗婵儿与温冶的亲事,也是在半年前定了下来,门当户对,罗国公有意在罗婵儿及笄之后便让他们成亲。
“就那样呗,能怎么样。”罗婵儿提到温冶便多了几分娇羞。
温冶仪表堂堂、博闻强识,在京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世家子弟,武功虽不是很强却不畏强权,让人看着很舒服。
秦盼曾在猎场见过他一面,应是罗婵儿会喜欢的模样。
“矮油,怎么还害羞了,跟我说说你们进度如何了?”秦盼追问道,挑了挑眉一副八卦的模样。
“没什么进度,就见过好几次,人还行吧。”罗婵儿十分中肯道,“当不成你嫂子真是可惜了。”
罗婵儿一副惋惜的表情,当她秦盼告诉她不要肖想秦凯时,能大致猜到秦凯许是有了心仪之人。
她也不难过,毕竟好男人总是别人先得到。
罗婵儿对秦凯仅限于肉体上的幻想,八块腹肌、宽肩窄腰、军功显赫,长得不错,可也仅限于此。
秦盼无奈摊了摊手,她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嫂子到底是何人。
奈何上次之后从秦凯嘴里再也挖不出其他有用信息。
她曾旁敲侧击又问了几次陆凌,也都无果,秦盼都怀疑这两人瞒了自己一件不得了的事。
两姐妹又七七八八聊了许久的八卦,罗婵儿在将军府用过晚膳后才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约定七天后再见,而七天后就是除夕宫宴了。
李贵妃凭借在太子谋反那晚替皇上挡了一刀,顺利坐上了这皇后之位,今年乃是她当上皇后的第一年,所以说服皇上全力举办了除夕宫宴。
美其名曰为皇上冲喜,宫内刚经历了祸事,皇上又久病缠身,要热闹热闹好迎接新的一年,去除邪祟才行。
而秦盼、罗婵儿这些重臣家眷自然在宫宴邀请名单上。
她们不好推脱,这皇后的面子自然是要给。
还有七日过年,将军府内早就挂上了灯笼,贴上了福字,府内整洁如新。
秦盼今年心情好,用自己的银钱给府上的每个丫鬟、侍卫都制了一件保暖的新衣。
当然,陆凌和秦凯的她也贴心的都定做了两件。
秦凯的新衣铺子里送来时她便送了过去,秦凯喜笑颜开,爱不撒手。
“这是给二哥的?”他看了又看,欢喜至极,恨不得当场穿着就要出去炫耀一番,可这不过是新衣罢了,“二哥好几年没在除夕那天穿新衣了,哈哈哈。”
前几年除夕时,秦凯无一例外驻守关外,就算是半夜也要防止敌人趁机偷袭,收到了京中秦盼寄来的新衣也不敢穿,目标太过明显不适合。
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他在京中。
秦盼忍不住小声打趣道,“二哥这么开心做甚,又不是嫂子送的,等嫂子送你岂不是要一年四季都穿着。”
自从知道了秦凯有心上人之后,秦盼没少在只有两人的时候打趣他。
秦凯也不恼怒,看似用力实则轻轻敲了敲秦盼的脑袋,“闭嘴。”
“略略略。”秦盼吐了吐舌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至于陆凌的新衣,秦盼托暗卫送到了摄政王府,等陆凌回来便能看到。
只是还有七日便除夕了,陆凌今日送来的信中说,章州之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