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是摄政王天神下凡,玉树临风,不信这世间有人能比摄政王还厉害啦,嘿嘿。”
秦盼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将话圆了回来,她可不敢说不信陆凌不用休息睡觉,这换谁不心肌梗塞猝死啊。
“是吗?”陆凌反问,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失落。
在他人面前陆凌陆凌没大没小的叫,一见到自己却只唤摄政王,果然还是记仇的小丫头。
陆凌这么想着,却还是贴心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嗯嗯,千真万确。”秦盼面不改色的扯谎,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她还处在陆凌为何会突然出现的震惊中,一下缓不过神,却觉得自己离成功近了一步,见到了人才好嘘寒问暖嘛。
“手臂还酸吗?”陆凌问道,下意识拉过她的手臂又捏了两下,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了。
秦盼就这么任由他捏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还有一点点。”秦盼老老实实回答着,然后问道,“摄政王为何会出现在这?”
陆凌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渴了,过来喝杯茶。”说着,往茶杯处看了一眼。
秦盼心领神会,立马乖巧的替他到了杯茶,奉承道,“摄政王快喝,这茶楼茶水不错。”
她在这喝了整整两天茶,确实觉得这茶不错,只是今日还没来得及喝便睡着了,实在太困了。
陆凌喝了一口,“还行。”
秦盼瞧着他的样子,也没忘记自己的“正经事”,书中写了,频繁出现嘘寒问暖。
现在她做到了出现,下一步该嘘寒问暖了。
于是秦盼问道,“摄政王冷不冷啊,这茶水烫不烫啊,要不要加件衣服?”
问出口后,她又想起书里写的案例。
频繁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天冷的时候主动为他添衣,天热的时候为他煽扇,下雨的时候为他撑伞。
秦盼看了眼窗外的天气,阴天无风也无雨。
于是还不等陆凌开口,她又继续问道,“摄政王最近身体如何?早朝累不累啊,操练辛不辛苦啊。”
陆凌看着她殷勤的模样只觉得有趣,却不敢表现在脸上,一一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冷,不烫,不需要加衣,身体不错,不累,不辛苦。
听到他回答,秦盼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有种今天kpi达到了的错觉,婉拒了陆凌吃午饭的邀请,马不停蹄回了小院。
秦盼心想接下来要做到的就是频繁。
可流云却告诉她,陆凌在茶楼包间坐了一个半时辰,仿佛就等着秦盼醒似的。
“什么!我睡了这么久!”秦盼心想怪不得那时手臂会这么酸。
也暗暗猜测陆凌这几日很闲,也说不定真对女子有兴趣。
而后晚上,秦盼又去了次摄政王府,陆凌竟又在府上。
她完成任务般去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夸赞自己干得不错,美滋滋吃了红烧肉才回了小院。
此后几天,秦盼有如神助,不仅在摄政王府能堵到陆凌,就连在茶楼、饭馆、街边小贩都能偶遇。
她在《勾凌大法》的方法一后面默默画了个勾,然后准备实施第二条。
大法二:投其所好,赠礼取悦。
可这却难倒了秦盼,思前想后也不知道陆凌喜欢什么。
金银珠宝他不缺,衣裳首饰他用不上,刀剑兵器军营里多的是,字画文玩?
秦盼自己看着房内摆放的字画瓷器大多数还是陆凌送的时,更是陷入了沉思,心想陆凌书房内随便一个都比自己送的好吧。
“哎呀,头秃。”她挠了挠头,惆怅的盯着这几字。
别说这些身外之物陆凌不缺,就算是权利地位他也都有,若他想要当皇帝还不是分分钟手到擒来。
秦盼思索了两日,依旧毫无头绪,还是流云点醒了她。
“若小姐想要送礼不知送什么,直接问摄政王不就好了。”
秦盼只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便马不停蹄往摄政王府去。
“荷包,我还缺个荷包。”陆凌毫不犹豫的说道,似乎早就想好了似的。
“荷包?”
秦盼疑惑,这男子佩戴女子赠送的荷包代表着双方两情相悦,可不是能轻易送人的。
“嗯。”陆凌点了点头,“看他们都有,却从未有人送过我。”
说罢,陆凌瞥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孤零零什么也没有,而寒江竟有个做工精细的荷包,仿佛还是出自流云之手。
寒江默默吐槽一手。
殿下!京中女子送您的荷包都能开铺了,是您自己拒之千里,怎能撒谎说没人送过呢?
三小姐肯定信了,唉。
秦盼犹豫了一瞬,还是答应下来。
心想陆凌确实什么都不缺,以往的桃花债也被他挂在城墙上曝尸了,哪还有人敢送荷包啊,恐怕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荷包情缘。
眼下别人都有他却没有,只怕是眼红了?
秦盼答应下来,可女红她不太会。
说不太会也不准确,是完全不会,能穿个针已经让她高兴了一个时辰,更别说在小小的布料上扎呀扎呀扎。
只是在肿肿的指尖上疼呀疼呀疼。
费了她三天三夜的功夫,在流云的指导下好不容易绣出个不太容易辨认的海棠花荷包,勉强能看得过去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可真正送给陆凌时却觉得拿不出手,特别是看了眼寒江腰间出自流云之手的江河花样荷包时,更觉得难为情。
“无妨,我觉得挺好的。”陆凌肯定道,他已经挂在了腰间,一脸赞许得意。
他也是有人送荷包的人了。
陆凌收下荷包也送了秦盼喜欢金银珠宝两箱,衣裳首饰一车,更别提那些字画古玩了。
而陆凌更是挂着那荷包招摇过市,早朝、操练都不曾取下。
大家纷纷猜测摄政王是看上了哪家女子,连女红都做不好,恐怕家境一般。
就连皇上看了也忍不住询问道,“摄政王这荷包很别致,要朕赐婚你与哪家女子啊,家境条件不是问题,得你欢心才最重要。”
陆凌拱手作揖,一副得意,“确实很别致,不过不劳皇上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