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到秦玉书的小院,他们站在院内,只等着李管家几人搜查结果。
秦盼怡然自得站在一旁望天勾笑,果然夜黑风高,宜借衣偷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道理都该学学。
“老爷!”
半晌,李管家面露愁容,手里紧紧握着一团白布走了出来,支支吾吾道,“老爷…这……”
“这什么这,直说。”秦高明看着那团白布有些不解,心里却犯了嘀咕。
只见李管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手里那团白布摊开,“小姐房里搜出一件男子的里衣,还是穿了许久的里衣,就藏在床板的格子里。”
那团白布摊开,一件有些许污渍的男子里衣展示在众人面前。
听到这话,几人欢喜几人愁。
秦玉书下意识表情僵硬,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小红,哪还有刚才那副娇柔病态的样子,扯开那里衣不可置信道。
“李管家你在胡说什么!这怎么会在我房里搜出来!你是不是被秦盼收买了!”
娇娘也愣了一瞬,看向这里衣,确实是男子穿了很久的样子,且样式与府中家丁的也不一样。
“啪啪啪”几声拍掌叫绝的声音响起。
淑娘拍着手走到秦玉书身旁,嘲讽道,“果然啊,什么样的女儿生出什么样的母亲,恐怕偷男人都是上行下效吧,哈哈哈。”
娇娘否认道,“老爷,定是他们买通了李管家,污蔑玉书,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看见这里衣时慌了,百口莫辩。
李管家着急忙慌解释道,“老爷明鉴,这里衣是我们几个眼睁睁看着搜出来了,小的绝没有收三小姐钱财。”
秦子真、李婶也纷纷附和,表示这就是从秦玉书房内搜出来的,不信可以去看看那藏衣服的地方。
秦高明此时哪还有心情看,脸上隐忍不发的怒意与尴尬溢出眼底。
“秦盼!”
秦玉书火急火燎朝秦盼这跨了两步过来,一副就要打人的姿态,“你陷害我!这是你买通了哪个家丁放进来的!说!”
流云拦在秦盼面前,忍住不去打秦玉书的冲动,她早就看不惯这人嚣张跋扈,日日招惹自家小姐的人了。
而这里衣当然也是流云趁回府那短短的半盏茶时间,美色诱惑,托寒江悄无声息放了进去。
至于衣服从哪来的,就不得而知。
秦玉书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发笑,她跪在秦高明的脚边哭诉道,“爹爹我没有,是秦盼冤枉我,这衣物我根本没见过,是她叫人放进去冤枉女儿的,求爹爹为女儿作主啊!”
“啧啧啧。”淑娘再次拍手叫绝。
“好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台,盼盼刚从外面回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你就这么冤枉人家,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干不干净。”
此时,家丁看向秦玉书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鄙夷,想起秦玉书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做出偷人苟且之事也有迹可循。
反观之,虽然他们极少接触秦盼,可秦盼从不惹事生非,不仅礼数周到还时常分发银钱给院中下人,不知羡慕了多少家丁。
“爹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铁证如山面前,秦玉书有口难辩,只能一遍遍说着没有,她看着秦高明隐忍不发的怒意,眼泪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老爷,玉书她是冤枉的。”娇娘也跪了下来,“定是他们要诬陷我的女儿,求老爷作主啊。”
“现在还不承认,果然你们这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男子的里衣都搜出来了还污蔑他人,真是糟心。”淑娘再次说道。
满是鄙夷不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秦玉书拉着秦高明的衣摆苦苦哀求,此刻她恨不得杀了秦盼。
现在不管这事真假,要是传出去不仅秦府丢了颜面,还要被多少达官显贵耻笑。
“够了!”秦高明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他喘着粗气,狠狠甩开了这母女的手。
他向来知道秦盼与秦玉书两人不合,可今日这事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信。
没人会拿女子的清白开玩笑,更何况这两人是堂姐妹,她们再不合也有度。
秦玉书母女摇着头声泪俱下,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秦盼一言不发看了一出好戏,心想着天色已晚,再不睡黑眼圈要出来了。
她眼神决绝,活动活动筋骨,抬步往秦玉书那走去,只是经过护院家丁身旁时,顺势抽出家丁腰间的刀。
刀滑过刀鞘拔出的声音盖过秦玉书母女的抽泣声,她们朝秦盼看来,只一瞬便往后退去,“秦盼,你要干嘛!”
众人也纷纷投来目光。
只见秦盼手里提着刀,随意在空中挥舞两下,盯着秦玉书的脖颈勾笑起来,“我说了,要你们以死谢罪。”
她将刀举起朝着秦玉书的指去,目光凌厉阴鸷,竟与陆凌有三分相似,让人不寒而栗。
秦盼那日体验的惊恐与害怕,也要他们体验一次。
“你别过来。”秦玉书身子都在颤抖,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踩在秦盼头上,没想到今日竟会被她陷害。
“愿赌服输不是吗。”秦盼朝着秦玉书走近两步,却被秦高明拦下。
“秦盼!你干什么!”秦高明指责道,虽然秦玉书勾结外男之事证据确凿,可他也不想因此失去自己唯一的女儿。
今日之事还不知如何收场。
秦盼早就料到他会出来阻拦,所以自己也只是吓唬吓唬这两人。
“当着众人的面,难道伯父不知愿赌服输这几字怎么写?”秦盼轻蔑的冷笑一声。
“还是说,秦府本就是如此放浪形骸之处,可纵容庶女勾结外男行苟且之事,那我明日便搬离秦府,免得受这污浊之气沾染,脏!”
说脏字时,秦盼的眼神看向秦玉书,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秦盼!”秦高明愤怒却无法反驳她,只能大声叫她的名字表示自己的威严。
秦盼将刀扔在秦玉书母女身旁,一副鄙夷,“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收拾东西了,伯父伯母晚安。”
说罢,秦盼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流星离开了。
而秦府屋檐上隐于黑暗的陆凌不露辞色的点了点头,心想小丫头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