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父皇,摄政王偷人啦!”
“什么!偷人!摄政王终于学会偷人了!”
“什么?父皇说什么?”
承乾宫内,太子赵斌跪在大殿上,向皇上控诉着今日摄政王的无耻行径。
“咳咳。”皇上故作淡定,假装咳了两声。
“岂有此理,堂堂摄政王竟敢偷人,偷的是哪家女娘,芳龄几何,可有婚配,明年朕是否能抱上孙子了。”
皇上凝眉表示震怒,不过心里却想着,偷人好啊,偷人妙啊,偷人朕就去赐婚。
“父皇!”赵斌声泪俱下。
“摄政王大张旗鼓来儿臣府上,抢走了儿臣的未婚妻、护国大将军遗女秦盼,还打伤了儿臣。”
赵斌捂着左边肩膀,手臂毫无支撑的晃动几下,俨然一副脱臼的样子。
而此时皇上内心:护国大将军遗女和摄政王!
配!绝配!
可实际上皇上根本没听清这女子是谁,不管摄政王偷了哪家女子,皇上都会说配。
只因当朝摄政王不近女色,明年都要二十八了,还没个正妃,不,连个通房暖床婢都没有。皇上操心其婚事比操心自家后宫还积极。
“岂有此理!”皇上拍案而起,面上动怒,心底却十分兴奋。
“求父皇为儿臣作主啊!”赵斌依旧控诉着,丝毫没察觉出皇上的心思。
“作主,马上作主。”皇上吩咐着,“来人啊,起驾出宫,移步摄政王府。”
皇上丝毫不关心太子赵斌受伤之事,迫不及待要前往摄政王府一探究竟。
李公公却上前劝阻,“皇上,现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去。”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皇上提起桌上的奏折使劲往李公公脑袋上打去。
心想再不抓紧去看两眼,明日哪还有机会见摄政王与女子欢好,千载难逢啊。
皇上心里越兴奋,可表面越表现出一副震怒的样子,太子赵斌更是强忍着不适说道。
“谢父皇为儿臣作主。”
赵斌本只想参摄政王一番,没想到皇上竟会立马摆驾出宫,令人十分疑惑,心中不免匪腹。
父皇怎么有些不像为他作主捉/奸,反而更像是去看戏呢。
“没错,马上作主。”说话间皇上已行至殿门口,似乎比谁都着急,“给朕抓紧时间,若是没见到人唯你们是问!”
“是。”
此话一出,众人“如临大敌”,火急火燎驾车前往摄政王府。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书房内,秦盼正坐在摄政王陆凌的怀里,视线明目张胆的一路从眼睛、鼻梁、嘴巴到喉结的打量着他,然后又回到鼻梁之处。
秦盼身上的酒气与陆凌身上的寒凉之气混杂在一起,让人如痴如醉。
在醉意的熏陶下,秦盼眼神有些涣散,她眯着眼睛“咯咯”笑了两声。
她堂堂H市资深读者,十年前竟穿到一本权谋、宫斗的小说中,简直是丧尽天良,断了她对人类肉体结构的美妙探索。
据她从六七岁的稚儿长大到现在的观察来看,书中最令人垂涎的角色便是这摄政王了,这脸这身材堪比H市大总gong,而且俩人勉强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相差十一岁那种。
秦盼早就对他想入非非。
今日她本只想潜入太子府中,然后断了太子命/根,毁了她与太子的婚约,不曾想摄政王突然闯入,竟一路抱着醉酒的她回了府上。
秦盼便顺理成章坐在陆凌怀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鼻梁,心中遐想无限。
都说这男人鼻梁高挺就代表着…
“扑哧。”
思及此处,秦盼不禁笑出了声。
她的手在陆凌胸前狠狠摸了两把,然后一路顺着往下,隔着衣衫感受着八块腹肌带来的凹凸感。
手感果然不错,守了十年清汤寡水的她不自觉左右捏动了下,娇羞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心想这滋味妙不可言。
正当秦盼想进一步动作时,陆凌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别动。”
声音冷冽而不近人情,活脱脱一个暴戾、不苟言笑的当朝摄政王。
“嗯嗯。”
秦盼轻哼两声表示不满,可醉意上头的她这两声娇嗔就像在撒娇一样,“别这么小气嘛,我就摸摸。”
酒壮熊人胆,秦盼平日里哪敢与陆凌这样说话。
秦盼挣脱陆凌的手,可身体不受控制,一下匍在他胸前,鼻尖贴近他的脖颈,炙热的气息灼烧着他的皮肤。
可她的双手却突然抱住了陆凌,柔软的秀发在陆凌脖颈处蹭了蹭,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陆凌神色缓和下来,僵硬的身体一动不敢动的,可喉结却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望着怀里的可人儿不知所措。
秦盼注意到他滚动的喉结,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下又抬起头来,嘟着小嘴打趣道。
“听闻摄政王不近女色,尚有天山神女于此你也坐怀不乱,今日怎如此不老实,莫非外界传闻有假,都是你编造出来诓骗世人的。”
秦盼也觉得自己醉了,自从两年前与陆凌吵了一架后,她便对陆凌变得恭恭敬敬起来,甚至是有些惧怕,别说打趣,就连见都不敢见他。
毕竟秦盼穿进的是本权谋、宫斗小说中,陆凌的雷霆手段让人闻风丧胆,当然他也是最后赢家,成为辅佐两代帝君的摄政王。
而她,就算是护国将军遗女,摄政王相差十几岁的青梅竹马,也因嫁给了个谋反失败的太子,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秦盼自穿书以来多次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可她似乎只是在做无用功。
护国大将军的父亲战死沙场,她被寄养在伯父家中,与太子定亲,就连她讨好几年的摄政王也因一场闹剧分道扬镳。
秦盼努力作妖改命,可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清楚明了的告诉她,书中的结局她改变不了,该死还是得死。
自及笄过后,她想尽办法与太子解除婚约已有一年之久,可都不成功,她才出此下策,想出了这么个下三滥的办法。
眼下这计划又被陆凌破坏,秦盼真是想刀了陆凌的心都有了。
可实际上她只能窝在陆凌怀里打趣两声,趁着醉意作威作福的摸他两把,哪敢真刀真枪还有其他动作。
说罢,秦盼捧着陆凌的脸颊,嘴里含糊不清的埋怨了句,“陆凌都怪你。”
然后便趴在陆凌的胸前睡着了,手臂圈着他的脖颈,像生气的小猫,嘴里砸吧两下。
陆凌听后淡淡的提了提嘴角,不仅没有推开秦盼,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也温柔起来。
“三小姐醉了。”
这称呼好似回到了他们吵架前,陆凌会恭敬的称她三小姐,而秦盼更是直呼陆凌大名,根本不惧摄政王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