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号人,不仅知道,而且相当了解。
并不是因为他与太史慈关系好,甚至他与太史慈都没有见过面。
而是在与孔融的来信中,祢衡不止一次看到孔融对太史慈之称赞。
太史慈之于孔融,似是干土逢润雨,也似良师遇璞玉。
她为人正直,胸有大义,武艺高强,略有不足的学识也在孔融的教诲下日趋明慧。
祢衡能清楚得感觉到孔融将太史慈不仅当成自己的心腹良将,也当做门生,更是有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欣慰之意。
这样的一位将军,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没有出现。
这本身就很是奇怪。
“对啊孔兄,怎么没见子义?”祢衡也跟着刘昭青开口问道。
“子义啊。”孔融叹了口气说道:“北海乃至整个青州都十分危险,子义现在也在北边帮助当地乡县稳住局势。”
祢衡不自觉点头:“这样么……本来我还想着这次回来好好认识认识这位子义的,现在看来似乎暂时是没机会了。”
这时候,刘昭青再次开口问道:“北海北边情况比较严重吗?”
“也不算严重吧,主要我们北海不像是昌平侯的河北,将才贤良之人杰并不太多,如子义这般的良才也就十分劳苦了。”孔融说着神情也流露出几分愧疚之色。
“她从上次北海之危解除之后,就一直奔波于北海郡各处,还没得到一点休憩又出现更大的危机,即使如此也任劳任怨,毫无怨言,乃真正的年少却有大义的有德有才之后辈啊。”
孔融的感慨引来一片认同,两旁的北海官吏对于太史慈的忠心与勤恳的赞美毫不吝啬。
祢衡听到这个解释,也没有了什么顾虑。
太史慈确实是有才有德之人,除了她之外,以祢衡的眼光看这北海郡也确实找不出第二个适合在危机时刻维持北海稳定的柱石级别的人物。
不过这时候祢衡发现刘昭青的双眸带着思索,而且看的方向不是孔融,反而是身前不远处的王脩。
这王脩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在祢衡还疑惑刘昭青为何关注王脩的时候,刘昭青已经恢复了正常。
露出笑容说道:“有子义在,孔太守的压力也减少了很多。”
“而且对于子义这般的人来说,能为孔太守、能为北海百姓奔波劳累做出自己的贡献,也一定是她自己乐意去做的事情。”
“昌平侯所言没错。”王脩这时候点头说道,接着看向孔融。
孔融便起身,笑盈盈地请刘昭青到自己身旁的上座来。
“来来来,一直站着说话也十分劳累,昌平侯与张夫人,还有祢衡弟弟,先落座,品茶喝酒再谈正事。”
刘昭青与张娇便来到了宴席的上座,祢衡则是去到了另一侧。
至于庞统虽然是被孔融当成了张娇的侍女,从而直接忽略了她,但她本人对此并无意见。
没人注意她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既然都把她当做侍女,那她就来当就是了。
直接跟着张娇身边,在张娇身侧自顾自的落座下来,心中没有任何被看扁了的不悦之情。
这性格就算是张娇都没见过,倒是与以前的青君有几分相似。
梦想的生活就只是偏安一隅,清净幸福度过一生足矣。
但结果都知道了,历史浪潮的拍击下,没有任何人能独善其身,身旁这位亦是如此。
对于庞统的思索也仅限于此,张娇明白刘昭青带庞统过来一是因为其有着那神秘的凤鸟地灵,二是因为想要磨炼她。
现在让张娇更在意、也是必须要警惕的是这场处处透着不合理的宴席。
孔融发急信来求援自己夫君,现在这北海表面上却如此平静。
祢衡自言对孔融十分了解,但是却不知道太史慈被调出北海这等重要之事。
而让张娇更加感到疑惑的是,这宴席上的酒水饭菜都十分丰盛。
作为长期替刘昭青打理后方,逐渐从一城一池、到一州的内政都能妥善统管的人物。
张娇清楚一个郡遇到大灾的时候,所面临的后勤压力有多么严重。
固然,百姓受灾可以无关上层享乐,但面前的人是孔融。
孔融的性格能做到看任百姓受灾,自己却贪图享乐吗?除非百姓不愁吃喝,灾祸也能轻松应对。
但这样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既然如此,为何孔融要“引狼入室”般的求援青君?
北海的安然无恙和谐太平是虚假的。
张娇心中的这个结论愈发清晰,也愈发坚定。
但是她并需要将这个结论告诉身旁的人,因为她知道,青君早在进城之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些。
微微偏头看向刘昭青,张娇看到了他侧脸,其嘴角的客套笑容已经隐没,眼神半阖。
了解他的张娇知道,这是青君准备要做决断的特征。
这个伪造安宁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