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就这么出城会不会有危险?”太史慈开口回答道。
虽然有些答非所问,不过刘昭青还是一边回应一边跳到了地面上。
“以她的武艺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说的是袁绍会不会不听我言,这个你倒放心,至少现在,她还没有那么愚昧,张郃说明利害关系后,她必定会暂停进攻。”
太史慈跟着下到了地面上,点了点头。
如果袁绍暂停进攻,那么至少外部的危机能暂缓了,就能专心来解决内部的麻烦。
“随我来。”
北海郡之治所为营陵,而此时他们所在的北海首府营陵城中,显得格外诡异。
没有乱作一团的吵闹声,也没有因被强敌围困的绝望呐喊。
整个夜晚的城中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是一座死城。
“为何不见有人?”刘昭青跟着太史慈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疑惑问道。
“太守下了宵禁令,袁绍军中的弓箭手有不少大力之人,在城中也有被流矢所伤的危险,此令也是我与其余别驾都尉共谏于太守。”太史慈一边疾步一边快速说道。
这倒是挺合理的。
不过刘昭青这时候又问道:“那边的那些黑烟呢,也是因为要防流矢?”
黑烟?
太史慈立马驻足,然后抬头看向远方。
在城北边的天空,有一缕缕比黑夜更为漆黑的浓烟正在迅速腾起。
这显然不是什么防流矢的烟雾,因为那边的方向,正是太守府邸。
“不好……主公恐怕在用那等术法……!”
太史慈眼神一凛之后,不敢再怠慢,直接将力量迅速汇聚于腿部,一个跃起就跳上了旁侧的二楼楼阁之顶,迅速朝着太守府邸的方向而去。
此时太守府邸外正围着大量官吏,虽大多是文官,但是却无一人敢进门。
在袁绍围攻的这个关头,即使大多数兵力与将领都被派驻到四处城门城楼防御,可在太守府邸前却依然能见到大批士卒。
这些士卒全都把守在门前,不准任何人进入。
“宗别驾,我有要事要汇报给太守,还请放我进入府邸。”
“宗别驾,太守是不是出事了?我刚才看到这边起了好大的黑烟。”
“我为管粮草的官吏,就在刚刚,有两仓粮草发生了变故,我得速速去汇报给太守!”
……
面对挤在门口的官员,将领抬手示意士卒上前拦住。
“太守有令,无论何人都不得进府,诸位之要求,某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有这种命令?此刻为北海之危急之时,太守难道就看不到吗?”
“太守此时就在解决北海之危。”将领回答道。
“宗别驾,难道你真的认为太守那等方法有作用?”
面对这疑问,将领无法回答,只是开口说道:“身为太守一手提拔上来之人,我选择相信太守。”
“太守自幼便聪慧,如今更是一方大儒,通晓古今儒典,诸位当中,难道有觉得自己能比过太守之人吗?”
这下轮到官员们无言了。
“可是,眼下大敌当前……”
就在双方还在争论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微微颤了两下。
众人回头看去,便在烟尘当中望见了一身黑衫的太史慈。
“太史将军?”
“咦?太史将军为何会在这里?”
太史慈没有心思回答,而是径直朝着府邸中而去。
别驾立即上前伸出手臂阻拦。
“且慢!”
“宗宝,你要拦我去救主公?”太史慈眼神锐利地看向将领。
名为宗宝的将领面对太史慈的目光,心中陡然生起一股畏惧感。
这让他内心异常惊骇,太史慈明明是地字人杰,但此刻的气息却宛如泰山。
足以说明此时太史慈处在爆发边缘,一旦有人敢触及,便会被波及伤身。
“太史将军,太守极其信任于你,难道将军反而不信太守吗?”宗宝拉出大义来劝说太史慈。
显然这招比武力要有用得多,太史慈的气势立马停滞住了。
宗宝也赶紧继续说道:“此刻太守正处在紧要关头,成则得道飞升,袁绍等人无惧矣,北海乃至整个青州都将降下福泽,昌盛百年!”
“反而,若是太守被干扰影响失败,那我等才是整个北海与青州百姓们的罪人!”
“太守任职多年,百姓无不感其恩,尔等在这个时候反而不如寻常百姓那般信任太守?”
面对宗宝的质问,众官员这时候也真的迟疑了,因为他说得确实一点没错,身为部下,怎能不信主公?
但就在这时候,一声带着讥讽的声音从不远处突兀传来。
“什么狗屁逻辑。”
“以前之人,怎可来证明他现在就无错?”
“圣人都能犯错,他难道就不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