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我并州可不是冀州之地,刘昭青之黄巾军能在草原平原驰骋无阻,却不能在我并州肆意作乱。”
张杨看向关前的黄巾军:“这么点时间的训练准备,也不可能让这些黄巾军完全适应山区作战。”
“你们都为太守或是将领,看看这些黄巾军陷阵营的样子,如此重甲想翻山越岭岂不可笑?”
“其余的士卒更是如此,连简易的越山绳索等物件都没准备,更别说就算入山之后的补给了。”
“刘昭青的辉煌之限于过去,那是异族大意,已死神兽相助才让其获得如此战绩。”张杨对着众人冷声说道。
“黄巾军的气势只是虚势,是没有把握入并州才装成如此模样,论经验与优势,我等并州士卒远胜于他。”
“勿要再贬自己气势,涨他人威风。”张杨对着众人说道。
“如今我等须团结一致,才能抵御刘昭青,才能不让并州落入他之手,不让自己妻儿老小,自己与族人几辈子的成果被其一炬焚毁!”
张杨也不愧是并州诸侯的领袖,几句话便将气氛重新调动了起来。
但他有一点说错了,陷阵营的重甲确实不适合山中作战,这一点他知道,难道刘昭青与身边谋士不知晓么。
陷阵营的目标,只有眼前的壶关。
“你们快看!他,他们动了!!”
就在张杨刚刚稳定住军心之时,关前的黄巾军已然行动。
只见张辽举起手中的月牙戟,黄巾军顿时如被劈开的黄河之水一般,分散到两侧。
紧接着高顺骑着马,号令陷阵营全体士卒,朝着壶关方向迅速跑动而去。
“他们要做什么?攻城吗?”
“可……没看到攻城之器械啊。”
“难道,他们是像破开城门?!”
“说什么滑稽之言,壶关城门之坚固甚至胜于雒阳城门,岂能是这些肉体凡胎能用刀枪轰破的?”
……
作为并州诸侯,他们深知壶关的坚固。
作为春秋就已经存在的关隘,壶口之关抵御过千军万马,为晋地之门户。
多少英雄在壶关面前止步,多少战无不胜的兵马只能望关兴叹,地势优势造就了晋地的牢固,也成就了壶关的坚不可摧。
而在刘昭青占据冀州之前,壶关就已经被张杨等诸侯再次加固过,为的就是防止被攻破。
现在这区区百人就想攻破壶关?
这犹如春秋大梦的念头在城楼之上的所有人心中生起时,都产生了不屑与否定。
没人会觉得陷阵营能做到,甚至连张辽此时都面色严肃,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心中也有一些担忧。
这是黄巾军的陷阵营初步组建的第一次作战,成败与否尤其关键。
而陷阵营的威力虽然早在之前就有所展现,但那都是以地为埋伏坑陷步兵,与现在所面临的战局完全无关。
陷阵营现在面对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高耸的壶口之关。
“止步!”
高顺举起长剑,一旁的副官随即大喝。
接着没有任何犹豫,高顺全身忽然爆发出一股浓烈金光,五尺的长剑顿时迸发出万丈光芒,朝着眼前的壶关劈去。
壶关安然无恙,但光芒却反射回来化为了百道光线进入了陷阵营的士卒身体当中。
“喝!”
所有士卒同时一声大喝,盾兵举起大盾朝着地面猛然砸去。
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道从他们脚下朝着前方以扇形迅速扩散而去。
壶关城楼上的诸侯将士居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差点没有站稳。
“这是,这是什么?!”
“如此力量居然能撼动壶关?!”
众人大惊失色。
而陷阵营的攻势还没有完,这仅仅是他们的第一步。
抽起大盾,所有的陷阵营将士再次朝着前方走去,这一次没有跑动,而是一步一步,似如龟般缓缓移动。
速度虽慢,但百人的陷阵营每一位将士的每一步却都能踏入土中,没过脚踝。
同时他们身体的全部力量都被一股主导的天赐汇聚在其脚下。
这就让他们每踏出的一步,都宛如极凶恶兽朝着地面全力一击一般,让大地颤抖,兽鸟惊飞。
城楼的建筑出现裂纹,楼上的将士歪斜跌倒,壶关之旁的山崖滚石不断落下,这场景让所有并州诸侯将士都陷入了恐慌。
“放箭!快放箭!!”张杨大吼着,想要阻止陷阵营的推进。
而当身边的眭固领弓箭手重新站起准备拉弓射箭的时候,下方的张辽早就做好了准备。
“放箭!”
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的黄巾军弓箭手,立马先行一步朝着壶关城楼放箭。
壶关城楼上的弓箭手尽管是精挑细选过,从各个郡县精选出的好手,但是奈何城楼不稳,周围还不断有或大或小的落石砸下。
瞄准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