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平静说道。
刘昭青摇了摇头,虽然无奈曹操这不雅观的样子有失体态,但他也清楚这才是真实的她,放松放松也没什么坏处。
让佣人再去拿一壶酒来后,刘昭青便来到了她案前,也没有在地面上垫什么东西,直接掀起衣衫前裾就这么席地而坐起来。
接过佣人拿来的酒壶,刘昭青再取来隔壁案上的干净酒樽,为曹操与自己各自都倒了一杯。
“与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才过去不到半年,但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像现在这样对酌,上次袁绍还在旁边。”刘昭青感慨道。
曹操笑了笑。
“你笑什么?”刘昭青疑惑。
“你还在想着本初。”
“可不要胡说,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那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提及她?”
面对这个疑问,刘昭青沉吟片刻后,只好说道:“我确实在想她的事情,不过不是无意义的琐事,而是在想她就算维持住了燃起的意志,最后到底能不能在乱世有一席之地。”
“看来,你比我更小看她。”曹操摇晃着酒樽,“我只是觉得本初姐会提前失去斗志,而你啊,都直接认为她就算维持斗志,最后也会落得个凄惨下场。”
“这未免有些奇怪,按理说,本初姐是第一次与你见面时有些瞧不起你吧?这事我也问过文若了,我当时还笑了半天。”曹操说道。
“不过你到现在还惦记着?”
“怎么可能,我岂是这种小气的人。”刘昭青摇了摇头。
袁绍当时在狱中对他的态度正常得很,而且也没有贬低他或者为难他,反而间接的也帮到了自己。
停顿片刻后,刘昭青便将自己如此之想的理由告诉了曹操。
“卜算的推演?”曹操微微蹙眉。
“是啊。”刘昭青点头。
“‘司隶袁绍怀有足以使其灭亡之祸’。”曹操轻声重复着刘昭青刚才口述的推演之辞。
“据我所知,卜算顶多是去算大体运势,就算到个人头上,也大多只能推演出一个人命星是否高悬明亮,亦或是暗淡将熄。”
“能断命星轨迹是否平稳之卜算人杰,可是相当罕见的。”
“推演出这个的人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她的这推演应该是经过卜算推演加上自身搜集之情报结合而来的。”刘昭青说道。
“本初姐这一招虽然风险大,但是我觉得并不算自寻死路之计,成果就算没达到其预期,有你来替她兜底,也不可能有什么杀身灭亡之祸。”曹操说道。
“除非……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那样他们就帮不上什么忙了,除非袁绍自己把自己的担忧和顾虑全部说出来,但显然,袁绍不可能单纯与没有戒心到那等地步。
“不过,卜算推演本就是缥缈不定之物,有河图之熄被误读成大汉将兴在前,并不能指望推演与现实一字不差的发生。”
曹操仰头饮了一口,懒懒说道:“本初姐灭亡之祸即使真的发生了,我也不意外。”
“她现在把自己拉得太高,视自己为兴复袁门的中兴之人,在乱世之中一定要拔得头筹,这样下去,难免会走上歪道。”
“不过么,就像我之前说的,对她是‘祸’,但对别人来说却是‘运’。”
“比如你。”
见到刘昭青无言以对的样子,曹操再次浅笑。
“好了,不谈本初姐的事情了,她之事以后有得谈呢。”
“我听闻,昭青前些日子南下去了荆州?”曹操问道。
“是啊。”
“而且,我也听说平原国相,刘备似乎也在寻人,一路往南?”
刘昭青点头:“我与她在荆南偶遇了,然后也算见到了想见到的人,前不久也刚刚回来。”
曹操思索起来:“原来如此。”
“偶遇……”
“那,她之运气还真是不错。”
“我原以为以她的性格,和现在的势力,就算有身边两位妹妹相助也腾不起太大风浪。”
“没想到,少算了这一出变数。”
刘昭青疑惑:“哪一出?”
“你这一出。”
“呃……”
不过曹操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纠结,将酒樽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后。
她接着说道:“不过即使这样,她也还是一只怀有远志的燕雀,我却已是扶摇之鸿鹄。”
说完她笑了两声。
“这酒倒是不错,我两再来喝两杯。”
刘昭青见此也只好再次充当倒酒的角色。
对于曹操评价刘备的话语,刘昭青并没有太在意。
他知道曹操对刘备早早就注意了,就算是在前世,曹操也很早就看出了刘备并非池中之物,所以有所提防也很正常。
而且就如她所说,此时的曹操取得兖州,确实比刘备发展得要快得多。
但后者属于后发选手,刘昭青可是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