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蔡瑁也主动解释道:“我早就听闻昌平侯之名声,虽在荆州之地,但昌平侯率众破董之事也令我备受鼓舞。”
“神交已久,今日也终得一见,只可惜身边无酒,否则定请昌平侯饮上三百杯。”
面对客气地蔡瑁,刘昭青自然也保持谦虚:“传闻都有夸大的成分,破董也并非我一人之功绩,而且就算成功,结果也并没有得到改变。”
这话让蔡瑁也是一叹:“是啊,结果还是这样。”
“董卓死了,反而天下更乱了。”
“而九州一乱,荆州……恐怕也安宁不了多少时日了。”
作为自古以来的天下要地,荆州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的战略价值。
谁能掌握荆州,基本就能控制中原以南以及扼住蜀地的咽喉,从而掌控整个天下。
不过,蔡瑁忽然在刘昭青和徐庶面前感叹起这个,似乎有点奇怪。
“有蔡太守这样的人杰在荆州,荆州也会越来越好的。”刘昭青说道。
蔡瑁闻言也是摇头一笑:“昌平侯太看得起在下了,我虽被刺史器重,但全因我是本地望族出身,而刺史才上位需要稳固人心,才让我领江夏太守之位。”
“此次来这地方,也是因为刺史身边之人忙于稳荆北之势,那人我想昌平侯也还记得,名为蒯越,我之前还从他口中听闻了不少昌平侯在雒阳与宦官阉党斗争的事迹。”
蒯越。
刘昭青立马想起来了这个名字,正是自己初到雒阳时,大将军何进身旁的谋士中的一位。
因为屡次纳谏不受重视,而且被怀疑是扰乱军心,蒯越便在何进进宫以勤王之名义,除阉党夺权的之前就离开了。
他本身就是荆州名士,也是当地望族,加上之前就不小的名声,能被刘表看重也很正常。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徐庶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
“我记得,之前的刺史是姓王吧?”
蔡瑁点头:“王叡带兵北上,想去在刘焉围攻长安之际分得一杯羹,没成想被雒阳的孙坚所杀,部曲也没有一个能回来。”
一旁的刘昭青听了思索片刻,他记得在历史上孙坚与王叡是有些矛盾的,后者总是瞧不起前者,然后孙坚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逼死了他。
现在看,这王叡虽然没有死在荆州,但自己犯病想去掺和司隶之事,最后结局也落得个只留一个名字在世间的下场。
“刘表身为宗室,名望甚高,而且既然能用蒯越与蔡太守这样的人杰,也证明其亲贤人。”刘昭青说道。
“如此下去,荆州自然会越来越好的。”
这倒不单单是客套话,此时的刘表刚刚入主荆州。
而荆州的重要位置不言而喻,代入一下就能想到,刘表此时心中是有何等的壮志。
虽然不说以后这壮志会不会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在此刻,刘表还没有见识到那些更加凶猛的雄主枭雄之前,他肯定是想大力发展荆州,在乱世之中为自己取得一张属于自己的座椅的。
蔡瑁点头:“刘刺史确实做的比王叡好上不少,这些日子因为兵卒被王叡带着送往了司隶,荆州四处的流寇山贼四起,刺史与新上任的太守忙于平贼。”
“我这从江夏到这里的一路上,就顺手剿灭了八个江边水贼巢,三个山贼巢。”
“不过么,能见到二位,也算是值得的。”
蔡瑁说着示意手下将礼品送上。
徐庶便开口说道:“蔡太守不必如此,荆州此刻应该更需要这些财宝。”
“可是我听传言说,这些都是必要的付出么?”蔡瑁疑惑。
此刻正在某处房间躺在桌子上的庞统揉了揉鼻子。
徐庶也解释这其实是谣言,蔡瑁听闻之后,也没有再强让手下送上财宝,反而让手下都到院子外等待。
“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也是受到了刺史的授意。”蔡瑁说道。
这并不令人意外,不然蔡瑁也没有必要跋山涉水,一边剿贼一边辛苦来到此处。
显然他还有更多的话要说。
刘昭青与徐庶耐心等蔡瑁说完。
蔡瑁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不知,两位对荆州刺史的了解有多少?”
徐庶想了想后开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表应该是鲁恭王刘余之后,有‘八骏’之一的名号,很早就在雒阳闻名,只不过受党锢之祸的影响,才没能留在雒阳,后来何进任大将军时,曾广招英才,刘表再次进京,任了几年京吏。”
刘昭青也开口说道:“我比徐庶了解得更少,不怕二位笑话,在来这之前,甚至还以为刺史仍然是王叡。”
蔡瑁点头说道:“二位对刺史的认知,其实也代表了几乎全部的外人所识,徐庶小姐代表的是打探过刺史过往情报的,而昌平侯则是绝大部分普通人一样的了。”
“不过,这种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