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河间国相已经完全掌握了刘昭青的情报。
了解了他轻视自己与其余五郡的性格,便能以此为契机,一击破之,让他没有任何后悔之机。
“那刘昭青身旁有不少良将,等到我们与其交战之时,还要请诸位用上全力,辛苦耗费一番力气了。”河间国相对着身旁的将领说道。
将领立马低头行礼:“喏。”
“诸位我是信得过的,别看刘昭青身旁的将领名头很大,但我看,她们的练兵之能或许都比不上二位。”河间国相笑道;“你看看,我们这上下将士的面貌,多么淡然又硬朗。”
“是因为国相英明,早早就以对御敌之由养了这么一批兵马,我等也只不过是在国相搭建出的房梁上添了一层瓦罢了。”将领谦虚道。
河间国相闻言露出愉快的笑容,不过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身旁的一位幕僚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笑容。
反而面露明显的担忧之色。
这让河间国相不由疑惑,询问他为何愁容满面,难道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自己这兵马不够强壮么?
那骑着马的谋士立马拱手作揖,行礼之后说道:“国相兵马之强壮在冀州很少有人能比,相比于韩州牧之前招募的兵卒来说,我等训练有素的将士一位能至少敌三位。”
“那你为何作愁态?”
“因为……”那谋士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我在担心会出差错。”
“就比如的国相选择将近乎所有兵马都调遣出来,留守河间的士卒数量锐减,这也导致我们防范北边的防线出现了重大削弱。”
“要是这个时候……从北边有兵马下来,河间恐怕危矣。”
谋士的担忧不无道理,河间国相当然也想过,也明白。
他捋了捋山羊胡,哈哈笑了两声:“我道是你在愁何事,原来是这件。”
“且放心,我早就派人组建了一支斥候小队,前往幽冀边境提防可能来的敌人,一旦出现状况便立马用最快的信隼传信到我这里。”
“不过这也只是提防用的手段,大概率是产生不到实际作用了,反而现在应该担忧的是,这刘昭青到底想没想过我等的真正实力。”
他笑了笑:“在他眼中,河北应该除了他自己,便再无英雄。”
“他的确有傲慢的资格,不论是文采还是成就连我都不得不承认超越寻常人太多,但,于河边常走,岂会不湿鞋?”
“经历这么多,获得这么多成就,就算再强的意志,也会出现松动,不知不觉就变得自负了。”
“现在正值炎热之时,那刘昭青现在大概在邺城里的韩州牧的白玉榻上睡懒觉吧。”
河间国相带着讽刺的笑容,猜测着:“邺城城防稳固,他能在我等发出檄文后还如此淡然,就证明她并不会觉得我们能攻破城防。”
“但他根本没去想过我们并不会傻愣的从一个方向进攻。”
河间国相继续说道:“刚才安平郡和清河郡的太守回信给我,他们已经在安平郡等着我们了,而且各自派出了两支队伍潜入邺城。”
“等到我们到邺城旁时,那刘昭青必定瞧不起我们,会主动开城门迎击,到那时候,潜入的士卒打开另一侧城门,赵与广平二郡的的兵马变回涌入。”
“擒住刘昭青后,便能创造我等所期望的结局,冀州入我手,而你们,也将位极将军别驾、主簿从事。”
“国相英明。”
身旁的将领与谋士再次行礼称赞,那提出担忧的谋士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心中只是叹了一口气。
国相说的简单,而且好像是万无一失,但是其实却全是纰漏。
北边边境就算有斥候,先不说对方有没有绕过斥候或者不被发现的能力,就算真的被发现了,那等到斥候汇报情况的时候,从北南下的敌人也早就在他们回防前占据河间郡了。
然后他们便会被两面包夹,那形势就等同于末路了。
而这后面的攻破魏郡的内应开门之法,更是有些把对面刘昭青当瞎子。
刘昭青真的自负到看管城门之人,不会去选择自己信任之士卒将领,而给他们机会?
谋士却没有再发出疑问,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把上面的两点疑惑问出来。
之后国相也会再次说他“多虑也”。
河间国相如此自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建立在觉得刘昭青是被功绩和名望膨胀的骄傲自满的基础上的。
换句话来说,河间国相是用主观的揣测来当布置战局的根据。
就算刘昭青表现出来的这些事情确实很显得自负,也不能这么干啊。
而且,要是他是故意的呢?
没人去想过,河间国祥就算猜到,也会告诉自己不可能。
这场仗看起来优势在六郡,但实际上却也有不少人在担心,他们能不能攻下邺城。
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