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会很快又重新回归了如何迅速攻城之题。
等到回到营帐之内,韩馥将鞋脱下,让随自己而来的侍从给自己按起了脚踝。
想到刚才的田丰高览等人的话语,他也再次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确实有高览田丰说的那种可能,那就是董卓事先已经了解他们,并且选择以他们为目标来袭击。
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如果刘昭青此时能知晓韩馥心中所想,那一定会说韩馥的心态真是如同鸵鸟一样。
明明知道天空上有鹰隼已经盯上了自己,但是却不想着逃跑反而把头埋进了砂子当中,当没有看到危险。
“唉,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了?”韩馥有些不理解。
以前的他在冀州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据有河北最富庶之地,不管是钱财还是人才都应有尽有。
不论是并州刺史丁原还是幽州牧刘虞,甚至青州以及兖州的刺史都对自己客气有加。
想来想去,韩馥都觉得这一切的改变都发生在刘昭青来河北之后。
刘昭青不仅把自己当杀鸡儆猴之“鸡”,让那长发红眸的不知名天字人杰斩了自己的一员大将。
而且还在漠北当着胡人以及所有河北诸侯和他自己的将士面前狠狠羞辱他了一次,不仅让他与其余河北诸侯花钱将自己“赎”走,甚至还逼迫他签下那屈辱的不得踏入幽州的契约。
虽然那只是一张纸,并不具备任何的约束,但这点刘昭青能不知道么?他就是想羞辱他与其余河北诸侯而已。
而且在之前韩馥本觉得自己得到了几片神器碎片后,已然是天命所归,但最后那碎片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世人总说刘昭青才华横溢,为人友善做人端正,且有大义,是连伯安公都感叹不能陨的不世之材。
可韩馥觉得他简直就是自己的灾星,自从与其见面之后,韩馥就倒霉不断。
现在他也发现了,随着沮授的离去,帐下的将领谋士也有了心里变化。
对了,还有沮授。
想到此处,韩馥简直就要咬牙切齿,把侍从都吓得不敢动弹。
但渐渐地,他慢慢放松了。
没关系,只要等到他进入到了雒阳,一切灾厄便会烟消云散。
韩馥对于进入雒阳的执念要比任何一人都大。
第二天一早,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这更加让韩馥等人笃定,董卓之主力是去讨伐孔伷去了。
如此一来,韩馥便要赶紧把握住机会,赶在董卓解决掉孔伷那一路前,攻下雒阳。
到时候只要与刘昭青那一路夹击虎牢关,等到刘昭青那一路也进入雒阳后,便再无危险。
韩馥虽然痛恨刘昭青,但心底实际也承认刘昭青此时实力确实已经不容小觑。
不过那时候嘛,先入雒阳的他自然就不用担忧了。
从龙之功,韩馥为首功。
多么大的荣耀啊。
“主公?”
就在韩馥还在幻想的时候,身旁的高览再次疑问:“主公?”
“怎么了?”韩馥回过神问道。
高览心中疑惑,韩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神,但此时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主公,攻城器材已经运过来了,我们今日便可去到雒阳攻城。”
韩馥闻言,神情大振:“好!”
随后,韩馥与张杨一起,下令大军只留下数百人维持此中间营地的运转,随后整个大军便朝着雒阳而去。
十二万之众行军起来浩浩荡荡,从雒阳城上看,更是如同漆黑洪水一般倾泻而来。
“要是刘昭青提前看到我等大军,不知道会不会把那‘黄河之水’改成‘韩张之军’。”张杨这时候也笑着说道。
韩馥听了后也跟着笑了几声:“可惜他现在还在中路和那吕布对峙,没有看到这一幕。”
“主公,前方已经准备好了!”有士卒来跟韩馥说道。
而韩馥抬起头看向雒阳城墙,他发现高大的雒阳城墙还是如以往那样,好像并没有被凶神之祸影响多少。
而且,韩馥也发现城墙之上的士卒似乎并没有增多。
按照常理来说,有大军前来攻城,城墙之上应该早就站满了守城将士,要么手持弓箭,要么手持烧灼之物,好来袭击下方的攻城士卒。
不过很快当韩馥看到城墙之上的士卒拿出弓箭后也就打消了疑虑。
“传我之令,攻城!”
随着韩馥的一声令下,大量士卒朝着雒阳城而去。
城墙之上的箭雨虽然猛烈,但是完全阻止不了士卒护着攻城器械向城门出前行。
远处的韩馥见到攻城器械距离雒阳城门越来越近,其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
终于,在损失了千余人的情况下,攻城器械顶着箭雨抵达了城门之前。
“怎么没有看到董卓之大将?”这时候韩馥身旁的张杨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