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们身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后点头。
“已经寄出去了,不过么,就不知道袁绍会不会看。”
“应该会吧,主公也不是当年的主公了。”郭嘉说道。
刘昭青不置可否,对于那在雒阳地牢第一眼无视自己的袁绍的眼神,他可还记着呢。
不过也无所谓,他参加反董又不是为了袁绍。
既然信已经寄出去了,那夜袭群六九493陆壹三伍么刘昭青只需要等待其余诸侯响应袁绍即可。
“不过,这时候董卓应该会派出灵兽拦截信隼,特别是去往渤海方向的。”郭嘉皱眉说道,“主公之信件也许会被拦下。”
刘昭青笑了笑:“这个我在写信的时候也考虑到了,所以我并没有直接将信送道渤海。”
“那送到何处了?平原那里?”
“玄德姐估计袁绍更看不上。”刘昭青摇了摇头,随后说了一个名字。
“曹操。”
他将信送给了曹操,让其转交给好友袁绍,这样就没问题了,而且有曹操带信,袁绍说什么也不应该无视刘昭青了。
——
冀州,魏郡。
位于州牧府邸之中,恢弘富丽而堂皇的客堂之中,韩馥坐在两排文武官员之上的高坐。
这本应该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但这几天韩馥一直坐得不太安稳。
前有河北异变,现天子之兆,现有董卓废帝,曹操刺董,袁绍反董。
韩馥有些怀念一年之前了,那时候的他在冀州可以说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天下也没有这么乱。
先帝在雒阳享乐,十常侍与何进争权,朝纲是霍乱不正,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作为州牧,朝廷没多余精力也没有实力管他,他甚至还能在大将军与十常侍之间各得好处。
纯粹就是没有“帝号”的“皇帝”。
但现在呢?
“诸位为何一言不发?”韩馥手拿着一张檄文,皱眉对着台下的诸位将士谋臣问道。
“以前不都是踊跃异常么?现在怎么反而一个个都跟失了言语一般?”
台下的谋臣将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又低头,没有敢应声。
韩馥心里明白,他们是不想“背锅”,都看出来了韩馥不想参与讨董,但是这种大义之事,他若是不参与,必定会被声讨。
那么“背锅者”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审配,你说说。”
审配上前,拱手说道:“我觉得需要参与,董卓罪恶滔天,且势力愈发壮大,冀州与司隶仅有黄河之隔,若是兖州被董卓拿下,等其一统中原,河北也难矣。”
这显然不是韩馥想要的答案,韩馥想了想,又问向田丰。
田丰沉默片刻,也同样拱手作揖,劝韩馥顾全大局。
“张郃,你有什么建议?”韩馥找上了武将。
戴着金色凤面的张郃望着众人都看向自己,停顿片刻后,缓缓开口。
“主公已败于昌平侯,而且签下十年不可犯幽州之契。”
张郃的声音清澈如鸢鸟鸣叫,若不是一身戎装且武艺高强,只是听着声音也许会有不少人脑海中会代入一位温柔大小姐的形象。
这也许也是张郃很少说话的原因之一。
但如此曼妙的声音在韩馥耳中却犹如针扎耳膜般刺痛,让他痛得直皱眉。
这也是能提的吗?
就连张郃身旁的高览也都微讶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何意?”韩馥皱眉问道。
“末将的意思就是,主公于冀州将士百姓、以及整个河北之民心中的位置都因为那次失利而受到了严重损害。”
“这些日子,不仅超过十数个郡县的太守与县令辞官离去,就连沮授也都归隐家乡。”
“沮授?”一听到沮授韩馥就来气,“我能让她活着回老家,已经是我之宽大了,怎么?你也想学那沮授?”
此话一出,高览与田丰还有审配等人,都是微微低下头。
而那边的张郃沉默,随后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主公接连失利,人心涣散,那么更需要参与反董。”
“反董由袁绍主持,而我冀州的实力至少也是其中势力最大的几路诸侯之一,主公只要在反董之势中取得战果。”
“那么之前的失利便能被忘却,甚至还能得到除贼匡汉之贤臣的名号。”
韩馥听到这里,也明白是自己误会张郃了。
右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攥了攥,左手不断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的一撇,眉头锁得如同乱麻。
终于,他也下定了决心。
“那,参与吧,田丰你去回信于袁绍。”
众人见此,也纷纷松了口气。
——
五日之后,渤海郡。
在一处不大的府邸当中,一身轻甲戎装的袁绍正坐在长案前。
她的身前摆满了各种文书与信件。
这时候,一位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