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神器。”
刘虞说完后摇了摇头:“不过现在暂且不谈这个,我等当注重眼下之危机。”
“那晚一缕大汉天命崩碎的时候,昭青就在城外,而那异像之所以能引起昭青之异变,应当是因为……先帝与我给予昭青的东西吧?”刘虞问道。
刘虞居然自己替刘昭青解释了,这倒是省去了他再解释的功夫,点头说道:“是的,据我查阅古籍以及打听所知,大汉天命应该与自秦而来的诸位帝王息息相关,作为大汉开朝帝皇的高祖,也肯定是其中之一,而其佩剑之剑鞘与剑穗,自然就能感应天命。”
刘虞慢慢抚着山羊胡,微微颔首:“我和子泰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么看,昭青当是受无妄之灾了。”
“先前我推断出的中山相为内应之事,伯安公有向韩馥通报吗?”刘昭青问道。
刘虞摇头:“就算我去通报,也会被当成挑拨离间之计吧,而且反而会被污为:我因为惊慌、怕那所谓得之可为帝王的神器失去,才如此作态。”
刘昭青点了点头,刘虞这般思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河北诸侯野心不同,实力不同,但是都能看到先帝之后的天下开始显现不祥之兆。”
刘昭青说得还算委婉,毕竟面前的是刘虞,是汉室宗亲,甚至理论上有资格继承大统之人,他当然不能像在家中对自己信任之人那样,开口闭口“大汉命数已尽,乱世将至”之类的话了。
可有些话即使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的,刘虞父子听到刘昭青这话后,脸上所表露出来的沉默之色就能看出来,他们也是知道如今局势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刘虞说道:“我没有光武帝之能,亦未有先帝之勇气,只是普通的汉室宗亲,也只想至少能守住大汉一方平安。”
“即使如此,也这般艰难。”
“父亲……”刘和也露出无力的神情。
这对父子品行和为人没得说,但是却少了为一方之首的霸气,这可就是大问题了。
刘昭青也赶忙扫去了这抹消极之氛围,主动说道:“只要伯安公与幽州各太守上下齐心,眼前的这般险阻也只会如当车之螳臂一般,会被碾碎。”
“河北诸侯虽然各有心思,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然,我幽州占据天然地势优势,自古以来自北而南,自高而低都是兵法中的大优之形势。”
“这点河北诸侯肯定也知晓,但是他们觉得伯安公并非穷兵黩武有争霸之心者,所以才这么悠然自得。”
“伯安公之名望也是其忌惮的一部分,所以这次宴会,伯安公其实才是占据主动方的一面。”
现在肯定要给眼前之人打一剂强心针,不然回头气势就落了下乘。
刘昭青继续分析道:“中山相勾结外族之事,伯安公应该已经搜集到了证据吧?”
一旁的刘和点头:“家父先前就派拥有隐匿天赐的探子,秘密去中山治所的国相府邸搜集到了不少证据。”
“那么,在今晚宴会时,我们当场指出那人,将证据摆在其眼前就好。”
“可……若是他们不认呢?”刘虞皱眉问道。
“他们”而不是“他”,是因为刘虞明白诸侯野心才是威胁,而不是那中山相。
对此,刘昭青只是笑了笑:“不然我为何建议伯安公群邀河北豪杰来此?”
刘虞和刘和看着刘昭青,然后都是愣了一下。
没想到……刘昭青是准备用武力来说话。
“可是……”刘和看向张辽,“河北诸侯的随行人杰必定勇武过人,仅凭昭青与文远还有我们府上的几位……能压得住吗?”
他不是在质疑刘昭青和张辽,这两位可是从万军从中将他就回来的,来得河北诸侯可能人数比不上万军,可其扈从护卫一定是一等一的好手。
“是啊,要是触怒他们,他们联盟起来,在我还没调集兵马完的时候,以大军压境的话……”刘虞同样眉头深皱,有些担忧刘昭青这计策。
刘昭青不语,而这时候张辽代替他,拱手作揖说道:
“伯安公无须担忧,主公在破乌桓之时就与我等说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也就在这时候,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守门之士卒。
“报!”
士卒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府外有三人求见。”
“三人?”刘和疑惑,“是哪位刺史来了吗?不对啊,刺史也不应该只有三人队伍,而且也应该会入住专门准备的地方吧?”
士卒低头再次说道:“三人未表明身份,但有一人说她认识伯安公,且也认识昌平侯。”
“认识家父和昭青?”
就在刘和还没猜到是何人的时候,刘昭青忽然起身,然后笑道:“伯安公,刘和公子,恕我暂离一会儿。”
“我说的能‘擒王’之人,已然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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