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错的话,这不是……孙坚的封号么?
那也就是说这两人是——孙策还有孙权兄,嗯……不对,姐妹?
思考片刻,刘昭青对着吕红说道:“红儿,文远你俩在这等会儿,我去看看。”
“几个小卒我能应付,不用太担心。”
在刘昭青迈步的同时,那边的被拦在姐姐身后的小女孩也开口辩解道:
“不是我‘不小心’,是那人对我出言不逊,说我是碧眼……”
“阿谋。”孙策开口喊着身后有着翡翠般眼眸的黄毛丫头,制止住了她说下去。
“怎么?我又没说错,难道你这小丫头不是碧眼黄毛的小儿?”那边的士卒听着也是乐了,又重复了一句,丝毫没觉得这是什么冒犯话,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而且这‘乌程侯’是个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不会是买来的爵位吧?”有人又笑道。
“那肯定是了,我们青州就有不少买爵的,一个个的都听着尊贵,但一问,一没封地,而没势力,真当是”
“乌程侯为长沙太守,可不是各位口中的没封地没势力之列侯。”孙策平静回道。
“长沙太守?那破地方鸟都不拉屎,难怪你穿得这么寒碜了,在那等僻壤,你能捞到的油水可能连我们这部曲兵都比不了吧?”
来自青州的士卒继续笑道。
而孙策也仍然在克制着自己胸口的愤怒。
要不是家父孙坚有令在先,让她先带一队人马前去勤王,而且要以救驾为重不能在途中白惹事端,不然以她平时的性子,早就提枪一喝,让这些恃强凌弱之徒胆寒尿遁了。
“诸位既然是青州来的,那也是随青州州牧或是郡县太守前往京城勤王讨贼,我长沙虽不是富庶之地,但也同样有胸怀大义之人杰。”孙策剑眉星目,虽是女子,但言语却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她环绕四周,看了一圈这些青州士卒:“本来前往雒阳就旅途遥远需要尽量避免事端,而昨晚之巨响,更加表明雒阳有难、陛下危矣,这等时候我们这些臣子应当竭力全速前往救驾才对,诸位何必与我之八岁小妹怄气?岂不羞乎?”
孙策说完后,大家都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轰然大笑。
“什么?勤王??哈哈哈哈!”
“难怪是长沙来的,连我等刀斧手都知道上头那些老爷去雒阳的目的,你们这些人莫不是被南边的山越人同化了吧?”
“就是啊,实在是滑稽,哈哈哈。”
……
看着这些人肆无忌惮的狂笑,孙策皱起了眉头,也慢慢握紧了拳头。
而这时候,其身后的小妹也站出来喝道:“我与阿姊随父勤王救汉,凭你们在这写空食汉禄的狗辈也有资格嘲笑?!”
声音虽然带着奶声奶气,可是这话却有孙策平时征战时的几番风采,连孙策本人都愣了一下,更何况这些青州士卒。
但这愣然只持续了一瞬间,随即就有一士卒抄起手边的长刀就向前了一步。
“好大的胆子,你这黄毛小娃说什么?!”
看着凶神恶煞的士卒提着那明晃晃的大刀快步走向自己,孙策的小妹本能的心生畏惧,连忙后退了一步,躲在了自己姐姐身后。
而孙策见状也立即上前挡住了那人的步伐,然后当期一刀砍过来的时候,孙策一个抓臂就控制其手臂,右手直接将其手上之刀打落,抬起左脚踹其双腿就将其控制起来。
整个过程不到两息,可谓干净利落,但这干净利落的一下,却直接让周围的青州士卒全都抄起自己的家伙起来。
孙策见状立马就意识到不妙,回头低喝道:“阿谋,待会为姊送你离开,你去县城外的驻地找德谋,让其带兵来助我。”
“叫人?那看你能不能出去,兄弟们,砍了她!”
就在双方就要刀刃相向,街道被血浸染的时候,从旁边忽然响起了一声大喝。
“都给我住手!”
包括孙策在内,大家都偏头看向说话之人。
这人一身灰色粗布衣衫,鞋子也打了好几个补丁,身上还有一股马骚味,显然就是个车夫。
一个车夫敢掺和这等事情,这真是闻所未闻。
“你小子活腻了是吧?!”
眼看着一青州士卒就要提刀砍向刘昭青,孙策也赶紧大喊:“小心!”
但刘昭青只是侧身就躲过了这一刀,随后一个肘击直接将那劈刀之人的后背打得凹陷。
那人直接就趴到了地上,然后口吐鲜血,痛苦呻吟起来。
刘昭青出手如此之狠,就算是孙策都看愣了一下。
只要是反差太大了,谁也没想到看起来和感知起来都跟普通马夫差不多的刘昭青有这般伸手。
而这一下不仅没有震慑到这些青州来的士卒,反而一个个更加愤怒了,有两个人字人杰甚至直接用上了天赐。
“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