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荀彧可能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朝堂上何进与十常侍还有士族大臣们的混乱也验证了刘昭青对于如今雒阳局势的猜测,也就一个字:乱。
至于后面的河图出,群臣的反应,刘昭青也微微颔首,也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再后面,荀彧在信中说陛下对他的谋逆罪并没有当场下旨,似乎是喜于河图出的预言而忘了。
不过有十常侍在其身旁,刘昭青的处境依然很危险。
收起信件后,刘昭青沉思梳理了一下。
简单来说,自己暂时保住了命,不至于今天就被杀头,但是却没有得到释放,要是皇帝什么时候想起,或者十常侍再蛊惑,他依然危险。
这只是浅显的情况,刘昭青思忖片刻后就明白了,他更深层次的处境是:自己现在于宦官外戚与士大夫都无作用,是一不值一提的弃子。
或者说,他表现出来的价值太少了。
朝堂之上的斗争是政治利益之争,无权无势无出身的刘昭青想要因为一块河图就博得青睐也是不太可能。
但还好,这等情况刘昭青也与荀彧说过。
“宦官阉党害我,外戚宗室不在乎我,士大夫不屑我。”刘昭青沉吟半晌,接着微微一笑。
“不过还好,朝堂之上并非只有这几股势力。”
一旁的狱首听了这话,连连挠头:“昭青公子,这朝堂之上不就是这几股势力吗?难道还有别的?”
“那是自然,朝堂之上最大的势力可不是这些,而是…这江山之主。”
狱首大骇,这说的……不就是陛下吗?!
可是……刘昭青这意思是要让陛下救他?这怎么可能?
“狱首大人,能否麻烦你冒险拿来纸笔水墨?”刘昭青对着狱首拱手问道。
“可以是可以,可你要纸笔作甚?”
“写一首诗。”
“啊?”
半刻之后,刘昭青拿到了纸笔,随后隔着牢笼在狱首面前,提笔落于铺好的纸上。
灵帝年少便好诗作,年轻时更是创办过华夏历史上的第一座学宫,他是这天下地位最高的文人。
刘昭青要做的就是直接向灵帝展现自己的才能,表达自己的志向与价值。
他不信堂堂大汉天子,会真的对如今雒阳局势之乱视若无睹。
“好了。”
仅仅不到半刻钟,刘昭青就写好了诗作,鼓气腮帮吹去纸上之灰尘,然后起身递给牢笼外的狱首。
狱首接过一看,不由轻声念出了上面的文字,念到最后时他张着嘴,极度震惊。
“此诗……必将流传千古……而且饱含昭青公子之志……如此之作我,我居然有幸亲证……”
狱首觉得自己的学识完全不够赞美这诗作,他双手微微颤抖,看着这诗作说道:“我就知道,这就是昭青公子为人,也只有这种品行才能在平原做出那等壮举!”
激动过后,狱首忽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这诗似乎没有名字。
询问刘昭青,刘昭青看向不远处土墙角落用来行刑的漆黑之物。
“那就是诗名。”
狱首回头顺着其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一捧。
“煤炭?”
“煤炭值得一咏,其一生本该如此。”刘昭青轻声说道。
第八十章 孟德 3k
雒阳城中心,临皇宫仅仅只有不到百丈之距,有一座宏伟得如同宫中楼阁一般的府邸。
其府周围全是禁军守卫,门口处更是有豪商与官员带着一车车礼品络绎不绝,全都想要进入这如皇宫之殿的府中,去见一见那府邸之主。
也就是如今雒阳以及整个大汉权势最为滔天之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常侍,张让。
张让之财无法估计,张让之能可敌万军,张让之言可改陛下圣诏。
如果说大将军何进是以武力来威慑雒阳,那么张让仅仅靠着自己的智谋与布局还有对天子的操控,就能权倾朝野,抗何进之万军。
此时,这位当朝权势最大的宦官,正坐在鎏金青玉榻上,手中拿着金樽,低眉望着匍匐在自己脚前不远处的黑衣宦官。
仔细看去,那宦官居然也是十常侍之一的张恭。
同为十常侍,张恭与张让的地位显然不是一个级别。
十二中常侍,只有张让与赵忠的地位是能左右皇帝言行的,不过即便如此,其余的十位中常侍依然在朝中拥有很大的权力。
张让与赵忠也需要朋友,或者说是利益盟友,一般并不会对其余的中常侍有何微词,除非……有人坏了事。
恰好,匍匐在张让面前的张恭就是如此。
张让抬起金樽,浅尝一口清酒,淡薄的嘴唇润上一抹红色,他目光平淡,却似如冰锥刺骨。
看着张恭淡淡说道:“为一庶民差点毁我大计……张恭,你做得可真是不错。”
张恭身体一颤,立马说道:“让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