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担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赵启东苦笑道。
谁知许教授却是说出了一句暗含深意的话:
“每一个文明都会找到他们的出路。
与此同时,就在直播间的观众和记录室的众专家还在为霍莫的故事议论不休之际,华联邦各个省会的基金会分站点都已经初具雏形。
由于华联邦选择的是全透明公开化,因此不需要像scp基金会那样,靠分派到各地的特工寻找异常活动,而是直接采用了类似于报警的方式。
这可把那些接线员给忙疯了,因为他们不得不在无数捕风捉影、纷乱无章的消息中甄别真实性和可靠性。
毕竟华联邦人再多,但有关处理异常的人力资源是有限的。
此时此刻,位于津市scp基金会重组站点的人工客服大厅里,正是人声鼎沸之际。
数百位接线员几乎就没有听过,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是这个大厅的主旋律。
其中,一位不到三十岁,中等身材的女士,疲惫的放下了电话。
“喝一口吧。
面对同事递来的绿茶,她愣了愣,接过去道了一声谢。
然后趁着没人打来的间隙,捏着胀痛的眉心。
“怎么样?有可疑的么?”同事靠在椅背上问道。
女士翻了个白眼儿:“甭提了,这三个小时,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异常活动报告接线员,我特么是一个情感咨询接线员、失物招领接线员、财产纠纷接线员,甚至连家里的猪不吃潲都特么要打电话过来问问是不是有异常。
“谁不是呢?现在全市都是惊弓之鸟,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觉得有异常。”同事掰起手指算了起来。
“刚刚我听他们说,有个家伙说自己的老婆被异常给杀了,描绘的那叫一个形象。结果您猜怎么着?”
“异常活动侦查小队心急如焚的跑过去,结果这家伙只是因为觉得老婆出轨,想让媒体曝光让她吃吃苦头!”女士闻言,苦涩的笑了笑,刚想开口,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有气无力的接了起来。
“喂,您好,这里是津市异常活动报告接线员,请问您有什么发现吗?’
“有有,就是异常,绝对是异常。”说话的是一个有些年龄的老妇,接线员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句话她听得没有一千遍,也有五百遍了。
几乎每个举报的人员都十分笃定自己看到了异常。
结果就没一个是靠谱的。
不过职业道德还是让她继续询问:“请问能描述一下嘛?
喔喔,是这样的,我不是住在xx区的xx小区里吗?我楼上啊..”.
一听对方这个开头,女士就知道不靠谱,连忙打断道:“那啥,?婕,咱直接讲重点吧。”
“喔喔,好,是这样的,就是我楼上的那个小玉啊。”
接线员:......
叹了口气,没再打断,而是听对方絮絮叨叨。
“忘了和你说,小玉是一个经常遭受家暴的孩子,她才十岁,身上经常就红一块紫一块的,很多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她那个后妈真不是个东西。
老妇义愤填膺,说着,又叹了口气:“我人老了,帮不了她,就隔三差五的给这孩子做顿饭。这孩子也善良,不想麻烦我洗碗,每次都带着自己的碗来。
“结果就在今早哇,吃饭前我看到这孩子一声的淤青,肯定又是被她那个后妈打了,我给她煮了碗饺子,结果..”听到这里,接线员已经忍不住要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