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镇国将军是怎么说的,卢承庆战死在军营,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陛下,卢承庆乃我朝显贵,一个侯爵,叛敌投降,他投敌不要脸皮,大唐还要脸面呢,唐昊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我们大家的脸面着想。老臣以为捏着鼻子认了为上策。”
房玄龄这些年已经很少有往年的那股子锐气儿,取而代之的是和煦一片。现在已经有和事佬宰相的名头传出来。
李治皱起眉头,这样做虽然名声好听一些,却乱了法器纲常。
“也罢。弃职罢爵。七家。”
房玄龄出了宫门,杜如晦和一干勋贵就围住了老房打听,这一次对刘弘基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如何处置的。
房玄龄对刘弘基的大儿子说:“唐昊的奏折里说,卢承庆是战死的,对他投降海盗的事儿只字未提,所以陛下对你们几家人的处置是夺官罢爵,这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结果了。泉州百姓遭此罹难,都是因为你们玩弄权术的结果,泉州的安抚之姿自然需要你们来出。”
刘正武软软的坐倒在了地上,抹了一把眼泪。就对房玄龄说:“小侄儿明日就南下,亲自去向泉州百姓谢罪,也去谢谢云兄弟的不杀之恩。”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儿,背着手上了自家的马车,对马车里的长孙顺德说:“听见了,都是你们造的孽,唐昊在海上的事我都没有敢插手,为什么?”
“族叔,我就不明白,你们怎么敢插手岭南事宜的?娘娘在那儿有产业,太子在那儿有产业,还有其他的王爷,再加上你们,再加上一个唐昊,你们真的是虎口拔牙呀。”
长孙顺德早就被他这个晚辈训出过无数次了,这一次也不还嘴儿。而是对长孙无忌说:“老夫怎么觉得这件事儿是唐昊安排出来的,说不定那个女海盗早就是他的人,这一次借助女海盗的力量,一举将我们七家击溃,好手段呀。”
长孙无忌嗤笑一声,“怎么,你还不服?打算再去找他掰掰手腕儿,甭管那个女海盗是不是唐昊的人,人家这一次是不是放了你一马,没将你置于死地,你该感恩。”
“族叔啊,这样吧,你以后就不要再登我家的门了,有你这样的亲眷,长孙无忌睡不踏实啊。”
李治在寝宫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勋贵牌子,吩咐宦官将一些牌子摘了下来。墙上有了一些空余,李治觉得看起来顺眼多了,欣赏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寝宫。
娘娘一边儿迎接他,一边儿问:“刘弘基、长孙顺德这些人都算得上有有功之臣,可是这一次犯的错儿实在是太大了,唐昊故意隐瞒,妾身是否该去一封信责备一番。”
“用不着。”
杀人并非是一个帝王唯一的选择,现在不光是刘弘基、长孙顺德这些人已经落伍,就连房玄龄、杜如晦这些老臣也跟不上的步伐了。
过了几年,等到年轻人都历练出来了,这些老臣也该颐养天年了。
“本想他们都获得一个善终,我们君臣有情有义,必将成为万世之楷模。”李治头也不抬的说道。
岭南水师需要塑造的不光是阵型,还需要恢复原来的精气神儿。船没了,再造就是了,精气神儿没了,这支队伍也就垮了。
泉州港口大军云集,无数大军在周边的山林上扫荡,不断地有海盗被大军从山林里搜出来,只要押解到街市上游街示众,一趟下来,海盗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