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舰队队伍太庞大了。冯央看着自己的三五十条战舰,不禁摇摇头说:“船还是太少了,太少了。”
“公主,你们不必进入唐人的军营,这一次还是由奴婢去吧。”一个貌似使者的侍女拿着梳子轻轻的梳着头,小声的像躺在床榻上戴着面纱的使者建议。
东瀛的公主幕洋子反倒不以为然。
“混不过去的,卢承庆这样的色中饿鬼,他能一眼就看穿你不是处子之身,这样会招来恐怖的报复。我身为丰臣家的夫人,却还是处子,这已经是唐国勋贵宴会上的一个笑谈,瞒不过去的,美姬。”
“说来真是一个笑话,我半点儿都不在乎这些,却偏偏成了贞节的烈女。我看上男人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而我讨厌的男人。却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女人的身体是武器,也是价码,需要获取最大的利益的。我至今没有找到与我身体相等价的利益,现在或许有了岭南水师,就值这个价码,我只想知道唐昊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气的吐血,毕竟这是他的心血。”
东瀛的船队现在就飘在泉州港的外围。黄昏之时,卢承庆发布了命令,天色已晚,所有船只不得入港,所有交接事宜需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进行。
”公主,我们一旦进入海港,一切都不由我们做主了。你此去真的很危险。”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让我们解除武装,然后要我们分散打入每艘船吗?美姬,这就是我需要的。不被分散上船,我们的人就没有机会靠近唐国的那些战舰。”
泉州港的港口,二十余艘岭南水师的战舰并没有入港,攻城凿上闪烁着寒光。
剑杆上的火药引线已经被抽了出来,只要幕洋子有任何的异动,迎接他们的就会是铺天盖地的打击,海港内的战舰也随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卢承庆多少还记得李治的叮嘱,幕洋子一夜无眠,一遍又一遍的推演各种变化,直到天色大亮,她才肯定没有破绽,这才重新收拾好了妆容。
穿上自己华丽的衣衫,敛去了豪雄的本色,换上一副楚楚神态,一夜的无眠让幕洋子显得格外憔悴。
卢承庆的副将上了东瀛的座舟,打开手中文书,宣读了对公主的任命,一袭诰命夫人的冠带,轻轻的飘,夺走了她的骄傲。
红绳霞披,每条霞披宽三寸二分,长五寸,服用时绕过了脖颈,被挂在胸前,下端铸有金制玉石的坠子。幕洋子着华服之后,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她抚摸着衣服上绣着的雉鸡,心中冷笑连连,自己的衣冠本该是凤凰,现在却要穿上这身儿,不知道更衣之时,远在彼岸的丰臣家主是否也有这样的心思。
“将军辛苦,幕洋子感激不尽。来人啊,将礼物上抬来,妾身可是听说过,报喜的喜官绝没有空手而还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将军笑纳。”
副将也很高兴,这个海盗婆子居然,得到了四品诰命头衔,必然得意忘形,自己收点儿礼物也是应有之义。
当他看到两个壮汉抬上来的箱子之后,还是吃了一惊,居然装满了金沙。
“将军,你也知道,妾身此次归降,就打算上岸去长安奔个日子,可是妾身这些年能纵横于大海之上,多亏了手下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妾身别无所求,只求将军垂怜,给这些兄弟安排好一点儿,风吹浪打,三年才能出一个合格的水手,都是有用的人才,希望不要让他们敌辱于奴隶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