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守在那棵树的跟前儿,看着白色的汁液不断地滴进水壶里。
别人都在发财,唐昊跟李旦、刘芳无言坐在小船上,在海边儿荡漾,清澈的海水漫卷沙滩,各种奇形怪状的鱼在水中穿梭,小船漂在水面上,就像浮在半空。
无言喝了一口茶水,感慨说:“老夫真想就此长眠,这里才是神仙之地,天蓝水清,富饶瑰丽,杳无人烟,若是建一所小屋,每日捕鱼。也不失人间至乐,由刘兄不知道你意下如何?不如就在这人间胜景终老如何?”
船队已经没有办法前行了,因为剩下食物跟物资已经不足以坚持到遥远的扶林国。更何况这段时间海盗们出奇的平静。
“将军,他们一定在咱们回程的路上等着呢,就是打算宰一宰咱们这头肥羊,商家已经开始慢慢汇集到了爪哇,就等咱们护送他们回家,说好了这次的利润里头,有咱的两成。”
“但这里几乎没有春夏之分,”唐昊悠闲地说道,“我几乎就忘记了时间,老朋友都在等咱,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失望?信风什么时候吹起?”
“最多还有半个月,我们在这个船岛上停留时间太长了。”刘仁愿这些天儿一直环绕这些岛勘测,已经把这些地方记录在了海图里。
海图上涂满了蜡,做了防水,最后放进一只密封的铜管里,被唐昊贴身收藏。
枯燥的工作,在金钱的刺激下,每个人都废寝忘食,干这活儿的过程就是一个捡钱的过程,甭管你有多少香料,最后都会被大唐广阔的市场完全吞食。
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的香料有卖不掉的。这漫山的香料树都是宝贝,唐人从来没有竭泽而渔的习惯,他们对每一株香料树都非常珍惜,西同看到倒伏的香料树甚至要踢一些黑色泥土掩盖上。
三个月的忙碌,香料装满了五艘的商船,这点儿分量还不到整座海岛产量的两成。甭管香料多么珍贵,刘仁愿也不允许有超过船员个人行李重量的。
按照岭南水师的惯例,个人可以携带不超过二十斤的货物,从船长到水手都不许违反。
战舰本来就是用作战用的,而不是用来装货的船。
如果不是因为唐昊嘻嘻哈哈的性格,刘仁愿绝对不会同意带一些货物上船。商船装载量已经到了极限,看到吃水很深的船,唐昊担忧地问刘仁愿:“这样会不会有问题?万一把船给整沉了,就回不去了。”
刘仁愿不愿回答,当时装选这些香料人是唐昊,这些天,天天又担心地问,会不会装载太多。
结束生意的大唐商贾都在那里等候舰队的到来,信风起来的时候大家就要回家了,出来漂泊了半年时间,也该回家了。令人不安的新消息不断的传来,有些历经九死一生回来的商船心有余悸的讲述海上那些海盗的凶悍,大食国的海盗已经追了上来。
爪哇王根本就不顶用,能保护大家的只有大唐自己的战舰。可是战舰迟迟不到,很多商贾已经开始准备,现在拔锚起航,自己赚到了钱,不想在爪哇等死。
现在信风已经刮起,大家完全在等战舰等到绝望的时候,唐昊在三艘战舰,五艘牛车一样缓慢的商船回到爪哇。
商船进海湾,巨舰蛮横地追逐着大食海盗。三艘战舰几乎都没有出手,仗着三张帆的强劲动力,强横的从大食海盗的高垒船上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