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火扑不灭，能在水上也能熊熊燃烧呢？”
听闻这话，三人明显一窒。互相对视一眼，恍若看一个傻子一般的表情，看向神情惬意的唐昊。
水火不相容的道理，别说是这些精明的老臣们，就算是那些乡野间放牛的儿郎也深知此理。
长孙无忌站起身，凑到唐昊身前，粗糙的手掌抚摸在唐昊额头。
“你这小子也并未发热，怎的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能在水面上燃烧的火？”
“三条腿的鸟，老夫倒是有幸见过一次，这本不相容两物，如何和谐的融合一起？”
李靖却挥手示意让长孙无忌停口，一本正经的望着唐昊，语重心长的说道。
“昊儿啊，岳父知道你一向足智多谋，可是想到了白磷这等东西？”
“说实在，就算从今日起开始在大唐疆域之中搜集，一直搜寻到年关时分，搜集到的白磷也不够烧掉几间屋舍，更别提城池了！”
“话说回来，那白磷乃是个娇气的事物，极易引燃。咱们这一路前去高句丽，千里迢迢，路上难免会出现些意外。到时候莫说是去焚城，只怕咱们运送白磷的马车也不够烧呐！”
面容凝重的高士廉，缓缓接过话茬。
“李将军所言不错。”
“这白磷确实极易难得，这东西恍若跗骨之蛆，贴服在器物上很难移除，不等它烧完，想取下此物非得将那块皮肉剜去，才能除根。”
“这种阴暗的东西还有一个名号，鬼火。神出鬼没，名副其实的战场恶鬼。”
“可这事物，简直堪比黄金还难寻呐！”
一双手贴近唐昊，在他的肩头拍拍。
“唐昊呐，这火攻之术万万不可取，还是趁早另想高招，放弃掉这些不合常理的想法吧！”
白磷？
唐昊连连摇头。
“白磷这事物太过低端，我也不想用这等粗劣的手段自讨苦吃。”
“再说了，这东西效果太差，燃烧起来也并不剧烈，燃起的火焰连威慑都算不上，怎么去让这城池变成一座汪洋火海？”
长孙无忌瞪大了眼。
“你小子难不成又搞出了什么新奇的发明？”
事到如今，唐昊也不遮拦，边一口一口的呷着热茶，边徐徐道来。
“黑油想必对各位长辈而言并不陌生，唐某的计策便是这黑油。”
“原本是想稍加提炼些，制成些可以替代炮弹的燃料，不过此番，我改变了主意，就用它来针对这大王城。”
高士廉连连摇头，摆手道。
“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宝贝，腥臭无比，闻之欲呕。”
“那黏糊糊的东西也不易点着，粘在衣衫上更是难以清除，不可不可。”
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显然高士廉对于唐昊所言的妙计，不敢苟同。
关于简单提炼的事情，唐昊不愿说道，就算是说出来，这些个文盲老臣也定然一脸迷茫。
“叔伯，岳父，此等事物实则并不如你们说的这般不堪，它的妙用实则无穷。”
“唐某这里有一提炼之法，可将其中的易燃东西分离出来，这东西会比水轻，不会沉底。”
“遇风便长，遇火即燃，神奇之处并不在于漂浮水面，而在于用水泼，会越泼越大，烧成一片。”
能在水面燃烧已然颠覆三人认知，用水灭火，越泼越大，简直闻所未闻！
三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小子……这……是真的？”
唐昊放下茶杯，盈盈一笑，望向三张狐疑面庞。
“三日后，我将演绎一遍，有兴趣的话，三位前辈，届时定要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