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火炮制成在即,最迟将在六月底,七月初大功告成。”
“征战高句丽势在必行!”
“关于诸将拟定,各位有何想法?”
说到正点子上,殿中各位老臣也明显从梦游的状态之中走了出来。
尉迟敬德瓮声瓮气的声音,率先彻响大殿上。
“陛下,此番征战高句丽,是这大唐疆域四野,最后一场战事。”
“老臣看着一个个老将出马,着实心头痒痒,此战,老臣愿携犬子,让他见识见识大场面!”
“还望陛下恩准。”
听闻此话,站在殿中的老臣们轻?眉头,心中一沉。
尉迟敬德向来直率坦言,将这老臣们的心声尽数说出。
纵观大唐四邻,吐蕃已结下姻亲之好,短期内,很难再挑战事,东西突厥如今皆已在大唐的兵锋下折服。
视野拔高起来,论兵力,论军力,当下与大唐抗衡的国度只有高句丽这个国度。
对于文臣而言,高句丽消亡,战事停歇,正是文臣们出谋划策,大振国力的时刻,也将是文臣们飞黄腾达的时刻。
但对于武将而言,这确实一个不好的信号。
飞鸟尽,良弓藏。
大唐若当真到了四方抵定的时刻,定然是这些武将们放下兵权,卸甲归田的通牒。
在和平年代,手握兵权的大将,对于唐王而言,会成为威胁江山稳固的因素。
因而,在这最后的时刻,满朝武将们更多的则是希望在最后时刻,拖家带口,分享这最后战事带来的海量军功,已保家族后代高枕无忧。
才从西征战场上撤下来的段志玄笑呵呵的看上一眼尉迟敬德,走上大殿。
“尉迟将军勇武善战,上了战场还不忘拖家带口,为后辈们树立榜样,倒真是让人钦佩。”
赞誉完尉迟敬德,段志玄对着龙椅上的身影抱拳拱手。
“陛下!”
“末将戍边已久,多有摩擦,却并未挑起过战事。”
“此番随唐将军西征,多半则是那些蛮人降将们打了头阵,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出手的机会,只能看着那些异族们互相厮杀,不过瘾!不过瘾。”
“征战高句丽,臣愿加入这征伐大军,大展手脚,已解心头这股憋屈劲!”
戍守边疆数十载,以这样的条件邀战,似乎这样的理由,更是让人难以拒绝。
诸位老将都顶在前面,程知节怎能缩后。
火炮的使用定是需要唐昊的指点,征讨的队伍中多半便是唐昊坐镇主将位置,无可厚非。
眼下自己的儿子程处默和唐昊的关系匪浅,进入这征讨大军竟乎毫无疑问。
上阵父子兵,共振家族声望,从今往后,这样的的立功机会并不多。
思虑即此,程知节阔步跨入大殿,恭敬揖礼。
“陛下。”
“遥想当年,多少忠骨埋骨他乡,高句丽更是不顾大唐楚痛树立京观,这等行径乃是对我大唐英勇将士不忠!”
“这么些年来,每每想到那些逝去的将士,臣的心中羞愧难道,悲愤难平!”
“愿陛下降下旨意,让老臣披甲带刀,率英勇之师,直入高句丽,捣毁王城,以慰藉那些逝去的英灵!”
这番话语说的豪气冲天,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高句丽与大唐乃是有着深远冤仇的两个国度。
且不说高句丽数次对于大唐的劝降从来不予理睬,高句丽当年已数万将士与大唐恶战,虽是自身损伤惨重,但唐朝不少将领也永远的长眠与那片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