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不远的皇城之中,却早已吵的不可开交。
关于唐昊开设柜坊一事,乃是唐王亲口在早朝之上提出。
消息传出,朝堂众臣议论纷纷。
房玄龄虽是看中了那百分之十的盈利,可心头却老是觉得有股不安的感觉。
思考一夜,终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陛下,唐昊此举虽是在为咱们大唐造船大计着想。”
“可臣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妥,唐昊乃是大唐驸马,担任官职,已是身份显赫,官高权重。”
“此番将这倾国财力,捏在一人之手,可谓在整个大唐之中,无人能及。”
朝堂之上,官员之间互相制衡,乃是一个不变的定律。
可如今的唐昊似是跳出了这个法则,独树一帜,关键之处还在于这个唐昊不隶属文,更不属于武。
这等人才如今却成了众矢之地。
程知节缓缓上殿,沉吟片刻。
“陛下,唐昊本领通天,东征西伐,已在军中有着不世威名。”
“若是让他拿捏着整个大唐的财权。”
“此番唐昊可谓财满人足,任其发展岂不是会将咱们整个大唐凿成一个空壳?”
长孙无忌扫视一眼两人,冷哼一声,走上前来。
“凿空?”
“唐昊乃是长乐公主的夫君,说起来,这小子也算是个皇室了。”
“都是为了皇室,又何来架空之说。”
话音刚落,有老臣缓缓走出。
“长孙大人,唐昊为国出力不假,皇室身份也不假。”
“可这等高官,竟在皇城之中开设奢华酒楼,靡靡淫音,莺歌燕舞,这不是要把整个皇城沦为享乐之地吗?”
“老臣决然不许有人在天子脚下,纵容那些权贵世家子弟,淫浸在这等风花雪月之地。”
几乎是开了这个享乐的头,便立马有人站出来附和。
“陛下。”
“恕微臣直言,唐昊此举确有不妥之处。”
“虽是为扬州之地的造船一事张罗,却带坏了皇城之中的风气。”
“更何况,掌握大唐子民手中的余钱,稍有不慎,若是赔了,唐昊又拿什么来还呢?”
高士廉看了那老者一眼,一声冷笑。
“老张啊!听闻你府上那宝贝儿子,出手阔绰,嗜酒如命。”
“昨日之时,更是酒楼买醉,在街坊上调戏良家妇人,还打了那妇人家眷家丁,可有此事?”
“难不成,这等事情,也是那酒肆的过错了?”
方才的那老头,本是老来得子,一心疼爱小儿,此番见高士廉在朝堂之上捅出此事,更是又惊又怒。
奈何高士廉位高权重,只得拱手揖礼。
“申国公明察秋毫,老臣惶恐。”
“铸成此等大错,已是令张家脸面蒙羞,这等上不得台面之事,申国公即是提起,老臣也说道说道。”
“管束不严,教子无方,却是错在张府,可毕竟孩儿心思不坚,难免会受外界诱惑。”
“这花酒糜音,也定是难逃干系!”
后面的话语,唐王根本没有再听下去。
百官各持己见,大部分心中不满,自己这个国君,也不能专断全场。
“够了够了,这乃是朝堂重地,家事国事,要分个场合!”
“退朝!”
唐王带着一抹薄怒退朝,众臣在短暂的安静后,却吵得不得开交。
“房大人,你这是何意,言外之意是想说唐昊把持朝政,财权独揽吗?”
长孙无忌终是在退朝后,板着脸,问向前方缓步出殿的房玄龄。
房玄龄一脸苦笑,恭敬拱手道。
“长孙大人多虑了,房某也不过是略提一二。”
“不瞒大人,昨日之时,房某方才与唐昊一起享用美食,提及此事,房某还是第一个愿意出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