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中,护卫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炙热,甚至于有些希望身前的女子能答应下来。
同样思索的不止是护卫,还有这位蓝衣女子。
她也深刻的知道,这九万五千贯对于自己家族存亡而言,起着多大的作用。
有那么一刻,蓝衣女子竟乎要将接受的话语说出口。
可话语在滚出喉间时,却被自己家族与生俱来的骄傲所压制。
盈盈一笑中,蓝衣女子拱拱手。
“唐大人一片好意,小女子心领了。”
“唐大人也是聪明人,想必这加码之事,大人也看的清楚,其中缘由容小女子无法告知。”
轻轻碰触两护卫手臂,蓝衣女子躬身道。
“就此别过。”
“唐大人,今后的竞拍或许就不会这般走运了,还需大人小心。”
“告辞!”
三人揖礼告辞,徒留婀娜背影。
唐昊望着三人背影,回想起此女子方才的话语,隐约之间,似是这女子对于那个老头极为了解一般。
一瞬间,仿佛是黑暗中亮了一线柔光,能揭晓此番诡异竞拍的谜团。
望着那即将消失的身影,唐昊急道。
“敢问姑娘芳名。”
转角处,三人停下,似是思索一番。
片刻后,一道白光朝着唐昊面门,激射而来。
唐昊在电光火石间,竖起两指,稳稳夹住。
三双眸子盯着唐昊指尖木牌,缓缓展开。
“俞。”
俞家?
三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抹疑惑的声音。
李婉清瞅着木牌,思绪陷入回忆之中,仿佛这个家族曾被某人提及过。
“甚是熟悉,却又不知何时有人提到过!”
轻皱的秀眉舒展开来,长乐公主脸面上缓缓勾起笑容。
“能有这样的财力,怕是整个扬州也找不出几家!”
“这个俞家定是公输族长提及过的俞三娘家族!”
经这般提及,唐昊回忆起来了。
当日之时,公输栎曾经在造船一事上提及过,俞三娘一族善于制造大船,在扬州的势力仅次于郑家,排居第二。
想必也只有俞三娘一族,才有如此通天财力,能和郑家抗衡了!
李婉清此时也已忆起,道。
“这个俞家当真是出手阔绰,这财力都快能赶上京城那些国公爷了!”
话音刚落,唐昊收起木牌,缓缓摇头。
“扬州乃是弹丸之地,纵然是有些码头船只,可和国公爷那些散布全国的家业比起来,可谓小巫见大巫。”
“这些钱帛就是国公爷一手也不会凑齐,只怕已经是俞家倾囊相授了!”
“家族之争呐!争了名头,却要葬送一个家族的前程。”
心思细腻的长乐公主,显然发现了可疑之处,面显困惑之色。
“可仅仅是为了一个名头,也大不会将整个族人的性命押上吧!”
“这般强势的打压郑家一头更会带来无妄之灾,想必俞家心中也是清楚的很呐!”
“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同样疑惑的不止是长乐公主,还有唐昊,就连一向大咧咧的李婉清此时也觉得蹊跷。
“莫非俞家已是强弩之末,拼个鱼死网破,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说到此处,李婉清忆起竞拍上与俞家臣死对头的老头,柳眉倒竖,粉面含霜。
“哼!还有那个白发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咱们处处刁难!甚至于其他商贾世家也要看他的脸色!”
“咱们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针对咱们?一介草民公然对峙朝廷大官,当真是不怕事的主!”
听着耳边的一言一语,唐昊脸庞上露出一抹神秘笑容,望向两位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