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也并非是奢华之举,而是建造的宫殿确实是想借助公输一氏打足名望,以便在后世之中,作为吸纳各地之才的重要建筑。
在这这造船一事上,多半也会用到这种材料,提前准备也并未多少不妥之处。
听罢耳边的劝说,唐昊皱皱眉头,并未答话,挪动脚步,走到偏房中的地图面前。
细看片刻,面庞上浮现一个笑容来,指着地图上面的标注,道。
“木头乃是漂浮水上之物,咱们为何不里有此等特性?”
“你们看,巴蜀之地水域密集,长江水域便穿过巴蜀之地,水运发达。”
“若是咱们将枝杈截取,放入木头在水上漂流而下,岂不是不用耗损畜力?随行人员也更为轻松?”
或许是陆地上走的多了,人们由于思维惯性,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陆运。
此番听唐昊提及起来,倒是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站在身后的公输栎听罢,微微摇摇头。
“侯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话语之间,老者扫视一眼,看见案桌上的金丝楠木毛笔,撤去笔尖毫毛,扔在水盆之中。
那笔杆乍一入水倒是漂浮在上,随着笔杆上的水面淹没,却渐渐沉了下去,最后静静悬浮在水面中间,不上不下。
公输栎指着水盆,面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道。
“侯爷请看,这金丝楠木并不如其他木料一般,甚为奇特。”
“公输一族世代与木头为伍,倒是有几分了解,这类木料就算遇到流水也会这般。”
话语之间,公输栎抬起头颅,道。
“侯爷所言的水运,也并不会奏效了!”
“还是另想法子吧!”
看到这情景,吴通目瞪口呆,嘴张的老大,这等事情还是第一次见识!
木头居然悬浮在水面之中,既不下沉,又不漂浮!
若是这样的木头放在河流之中,便说是运送了,就是勉强能运送,坐在船上的人又如何能看清湍急河流中的木料?
换句话来讲,这木料若是半路上被阻拦,打捞所消耗的人力和危险性,比起陆运来讲没有过之而无不及!
问题摆在眼前!
本来该浮起的木头却在此时完全没入水中,更别谈水运了!
唐昊走上蹲在盆子前,盯着悬浮的笔杆,沉思片刻,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来。
从书房之中抽出几个相同的毛笔来,扯去笔尖的毫毛,找一些刺绣的丝线,把笔杆一个接着一个的绑成一排,随手丢在水中,等待着结果。
说也奇怪,原本悬浮的笔杆,在绑成木筏一样的形状后,竟然稳稳的漂浮在水面上,不见有沉下去的迹象。
吴通看着这突如其来扭转的一幕,颇为好奇,蹲了下来,戳戳笔杆,让笔杆上面也浸上水渍。
可这连成一排的笔杆恍若被施了魔法一般,并不下沉!
“嘿!这是何理?”
“竟然稳稳当当的浮在水面之上!”
公输栎也颇感好奇,万万想不到唐昊这随意的一绑,竟然改变了金丝楠木的特质?
看着两人颇为好奇的眼神,唐昊淡淡一笑,负手而立。
“眼下七月中旬在即,此时正好砍伐,待到八月之时,长江涨水,正适合咱们运出楠木。”
“所有的楠木,去掉枝丫,截成相同长短,制成木筏,走长江水道顺流而下。”
理论上,这样的水路确如唐昊所言,省时省力,又经过前些天的修缮,畅通无阻。
但眼下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谁一路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