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之所以如此说道,主要还是因为曾经在李靖府院内瞧见过此物,普通常见。
女管事一直便低着头颅,领了命,便匆匆离去。
尚在唐昊怀中的李婉清和长乐公主,直到女管事离去,方才醒悟过来。
想起方才女管事看到的一幕,两人面颊一阵灼热。
虽是已嫁为人妻,却终是少女心性并未脱尽,这般被旁人看到,难免心中娇羞。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似是被烫着一般,闪电般的离开宽厚胸膛,后撤一步。
唐昊看着两人反应,顿时被逗乐,哈哈一笑,调笑道。
“我唐昊乃是明媒正娶,有何娇羞?”
“如今这般,怎么像是情郎私会?”
话语声音骤然提高,似是向着府邸众人宣告一般。
原本娇羞不已的两人,脸庞更是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赤红一片。
两双美眸怒瞪唐昊一眼,异口同声道。
“不知羞耻!”
说罢,两人冲着府外而去,随着众人,采摘花瓣而去。
……
青州。
清晨的阳光金辉,穿过薄云,倾洒而出。
裹着皮袄的人们已然早早游荡在大街上。
此时正值四月初。
辛勤的百姓早已张罗好香蜡,喊上四邻街坊,三五成群的去往州郡最大的土地庙。
在这个人文气息浓郁的大地,靠地种粮,靠天吃饭的百姓们,似乎对这土地神格外崇敬。
穿过熙攘人群,弓着背的老人紧紧捏着香蜡,缓缓靠近烛火。
浑浊的眼中,映出火苗的影子,仿佛手中的香蜡似是自己精心照料的瓜果,格外小心翼翼。
三柱清香,烟云升腾,袅袅飘散,粗糙的手掌护着难燃的香蜡,轻轻甩动。
颤巍巍的身形,跪倒在地,嘴中念念有词。
“农神啊,张老头今日拿着香蜡来祭拜你了。”
“听我小儿讲,祭拜讲求一个心诚,田间地头,神仙不会路过,要在这庙宇之中,方才显灵。”
“老头没念过书,不懂这些礼节,望农神莫要责怪。”
碎碎念间,老头虔诚一拜,再抬头时,浑浊泪水盈满眼眶,满是老茧裂纹的大手捏着香烛轻轻颤抖。
“去年收成不好,定然是神仙对老头的惩罚,如今老头知道孝敬您老人家的地方,定会按时敬献香火。”
“只望神仙保佑,今年我这把老骨头也能买到种子,种上粮食。”
老头颤巍巍的再拜下去,哆嗦着嘴唇,道。
“祝愿我那孩儿能早些被官府释放出来,我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儿啊!”
三拜完毕,带着些许黄泥的大手,哆哆嗦嗦的将香蜡插好,一步一晃的走出寺庙。
看着那颤巍巍消失的身形,面门口两人谈论起来。
“那不是张老头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有余钱来祭拜土地神?”
“呵!还不是听他那儿子说的,学习孔孟只图外表,不念其深意,可怜呐。”
“嘘!慎言慎言,可不要被张家人听去了,不然又要抓取批斗,折辱孔老夫子了。”
“要算起这祖宗,张老头也是张家人,可曾吃过张贤一分一毫?”
一日采摘,一日清洗晾晒。
几箩筐的花瓣形形色色。
胭脂水粉,这个在后世都不曾做过的事物,唐昊如今却要尝试一番。
好在古人的胭脂水粉乃是纯天然而成,并无太多成分,制造起来较为容易。
待唐昊将那上好的米粒小半缸米粒浸泡水中之时,引的不少丫鬟们一阵阵皱眉。
毕竟是经历过苦日子的人,见唐昊这般浪费,难免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