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段时间咽这口粮，吃的我哽得慌。”
“遥想上次咱们那金灿灿的烤羊腿，我这口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听罢这话，众人恍然明悟过来，看着程处默那馋相，随即一片欢腾的笑声。
场上的凝重也在这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唐昊伸手拍了拍那程处默的肩膀，道。
“别急！咱们过了这草原腹地，定然会有羊腿，酒肉！”
“到时候，让你吃个够。”
正事谈完。
唐昊缓缓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道。
“都早些歇息吧，程兄，咱们去看看那突厥大将。”
二十来个降卒被捆缚在一起，半坐在草地上。
最外边的便是那个魁梧的突厥将领，阿史那社尔。
看见那昏昏欲睡的大将，程处默走上前去，粗暴的踢上一脚，喝道。
“醒醒！”
说话间，程处默抓起那地上的人影，扯了起来。
推搡间，一脚踹在阿史那社尔的膝盖处。
噗通。
阿史那社尔双膝跪在唐昊面前。
唐昊冷冷的俯视地面上挣扎着要站起的身影，问道。
“草原入口的两个村庄，上下两百人口均遭屠戮，是不是你们干的？”
地上的人影被程处默按着肩膀，挣扎许久，停了下来。
铜铃大眼眼帘上翻，冷冷的瞥了一眼唐昊，并未说话。
这一战屈辱至极，自己手下的兄弟尽数折了进去，令他心痛不已。
而这位折杀他兄弟的唐将，自始至终，一直问着奇怪的问题。
想到这里，阿史那社尔不由得满肚子怒火。
但到了此时此刻，阿史那社尔心头也明悟起来。
定是那个自己要去借粮的村子中，惨遭屠村，方才引得这个唐将如此愤怒。
恰好自己触了这霉头，被这唐昊撞个正着，押了回来。
见这个降卒眼神不善，一言不发，唐昊心头的怒火‘腾腾’往上冒。
唐昊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地上身影散乱的发髻，扯起对方的脸。
“你们突厥人，是不是都这么狠？”
“连这些无辜的平民也不放过？”
话语简单，声音不高，却充满浓浓怒意。
被拉扯的仰起脸的阿史那社尔，咧开嘴角露出笑容，带着一抹嘲弄，道。
“怎么？”
“那些百姓之中，有你亲人？”
啪。
话音刚落，一记耳光扇了过来。
阿史那社尔粗犷的大脸瞬间被扇的偏到一边。
唐昊提着那发髻，将整张脸再度转正过来，脸上仍是一片怒色，淡淡的声音传来。
“你只需回答的我的问题，多一个字，下次就是拳脚招呼了。
阿史那社尔吐出一口血水，嘴角还挂着一抹血丝，冷哼一声，道。
“那些人，你又不熟，何必在装好人！”
说罢，阿史那社，目光斜视，瞪了一眼唐昊，道。
“所以他们的死，与你何干？”
闻言，唐昊的瞳孔微收，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来。
“硬骨头……”
话语间，右拳猛然挥出，冲着那阿史那社尔左脸袭去。
锤肉的闷响在这片地方响起。
阿史那社尔应声侧倒下去。
身后的突厥士卒看见自己的大将被这般审问，纷纷躁动起来，不少人吵嚷起来。
“我们没有杀村民！不要再问了！”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念你也是大唐名将，给爷爷个痛快！”
“我长生天的神灵，不会饶恕你这个折磨人的恶徒！”
唐昊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右拳，围着这群突厥士卒缓缓走了起来，道。
“你们想死，我大可以成全你们。”
“但却不能为那些恶徒抵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们的死法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