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化将紫阳鲨齿鞭递回林叶欣的手中,道:“这紫阳鲨齿鞭从前叫做紫阳鲨齿剑!只不过这么多年来,金老一直将它当做策马软鞭而用,久而久之就叫成了紫阳鲨齿鞭。”
“看来很少有天化不知道的东西!”金老看着天化笑着说道。
“如果金老您没在我面前演示过,我怎么能知道呢?”方天化同样笑着说道。
“林姑娘,来!”金老没有接过方天化的话,而是将林叶欣唤到身边。
“这个我也送给你!”说着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把小巧的配枪,道:“此枪名为瓦尔特ppk,小巧玲珑,反应迅速,威力适中的自动手枪。虽然比不上他们的配枪m1911a1,但是此枪和紫阳鲨齿鞭配合使用,在近身格斗中,你完全可以和方天化一较高下!”
“金老,你开玩笑了吧,方三哥画影剑在手,背生双翅,跟他近身厮打,我是不行!”司徒涯见过方天化的身手,摇头说道。
“不信?”金老闻听司徒涯此话道。
“不信!”司徒涯仍然摇头到。
“林姑娘,将你的紫阳鲨齿鞭借我一下!”林叶欣闻听金老此话,即刻双手将紫阳鲨齿鞭递到金老手上。
“林姑娘,再借老夫几根头发!”金老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
片刻之后,紫阳鲨齿鞭已经缠绕在金老腰间,枪入强囊,枪囊挂于腰间。
金老右手捏着林叶欣三根长头发,随意抛出。骤然身体旋转向前,“啪”的一声紫阳鲨齿鞭甩出成杆,“唰”一声精钢鲨齿片霎时而出,长杆已成鲨齿剑。金老错?i而起,顷刻间使出了剑招沧浪之水,身形变动时金老左手握枪,三颗子弹在剑锋舞动时骤然射出。
剑招过后,金老瞬时转身,站定身形之后,紫阳鲨齿鞭已经绕回腰间,枪已回囊。
金老的剑法之娴熟,枪法之快已经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时只听金老道:“去看看子弹打中削断的头发没!”
林叶欣闻声向木柱的弹孔查看而去,果然间有数只短发被子弹定住。
“打中了!司徒涯你信了吗?”林叶欣道。
“信了,信了!”司徒涯被金老精湛的剑法、精妙的刀法所震惊,刚回过神来,及听见林叶欣的话,随即说道。
“信了?”金老道。
“信了,信了!”司徒涯连连说道。
“信了,还不快来扶老夫坐下!”金老道。司徒涯闻听金老此话,赶紧起身伸手去扶金老。刚一碰金老,就听金老大声道:“轻一点!”,司徒涯立即缩回手,惊讶地问道:“金老怎么了?”
“时间长不动了,估计是闪到腰了!”金老道。
“哦?”司徒涯一愣,随即:“哦!”缓缓伸手扶金老坐下。
“老了不中用了,随便舞个剑招,耍个枪法,就不行了!”金老说着话将紫阳鲨齿鞭和手枪解下还给了林叶欣。
“没有老啊,金老你就是长得老了一点,你还没有过四十!”方天化闻听金老此话,突然说道。
“老了、老了,真的老了!剑都舞不动了!”金老说道。
金老说完话不在理会方天化再说什么“周小兄弟,我与你师傅虽有一面之缘,然而无为大师的佛法、禅理、武术的修为着实让我钦佩。最终确丧命于宵小之手,着实让人痛心!恒林禅师德高望重,拳术了得,武艺高强,修为甚高。中华动荡,军阀混战,武入朝秦暮楚;土匪肆虐,无赖劫夺流窜,寺僧以寺宇平安为念、百姓皆以家园安全为念。民国九年秋,岁遭旱荒,土匪蜂起。恒林禅师率少林子弟在登封县城、梯子沟、白玉沟等处,与土匪相抗,力保寺院及其周围百姓之平安,交战多获胜。土匪杆首朱保成、牛邦、孙天章、段洪涛等合伙夜袭巩县鲁庄镇事败,向西南逃窜至少林寺西熬子坪,遭恒林禅师截获,大部被消灭,缴获枪支、弹药皆藏于少林寺内。时局动荡,百姓朝不保夕,恒林禅师只好“以菩萨心肠作金刚面目”,购置枪械,训练武僧,以备不虞。恒林禅师英勇善战,名声大振。土匪不敢犯境,环寺数十村得以安居乐业。恒林禅师则谦恭如一,敦睦百姓。为寺宇平安做出了贡献,但也由此种下了祸根。”
金老向周双飞说着恒林和尚的敦睦和善,不觉内心悲楚。周双飞想起师傅之死,一时之间更是泪涌眼眶。金老带着沙哑的声音继续道:“还是无为大师的弟子悟透了禅道,你们伍字辈四兄弟聪明,都干的惊天动地之事,一去不回,看似无心,却是有心。成不富贵少林,败不殃及少林,这份少林无我、我有少林、花开不喜、花落不悲的禅心估计也只有无为大师的弟子才能参透。”
听到这里周双飞双手合实,轻声道:“阿弥陀佛!!!”
金老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多年前,我曾与恒林禅师的弟子妙心和尚切磋武艺,其学拳习武,技艺超群,更有‘金罗汉’之称,然而此人凡心太重,终为少林寺引来灭顶之灾!恒林禅师迫于形势,训练武僧,保护了寺院及一方的安全。妙兴投靠北洋军阀,出任“团长”,参与征战,不但违背了佛寺清规,且引来了少林寺的劫难。豫西地区,多灾多难。自直奉战争以来,迄无宁岁。少林被付之一炬之后,蒋冯大战、蒋阎冯大战。连年战乱、灾荒,民生凋敝,寺院更是破败不堪。”
“阿弥陀佛!”周双飞再次双手合实道。金老将的这些他都明白,内心甚是悲痛,往事更是历历在目。
一九二二年,张玉山手下第四团团长樊钟秀过少林寺休息,见大雄宝殿残破,发心修补,然因军务倥偬,无暇及此,只能暂捐四百圆,预作购买物料之用。寺中大众感激,遂与樊有联络。次年秋,吴佩孚受命为直鲁豫三省巡阅使。张玉山奉命在登封一带收编湖北第一师别动队,其第一旅旅长卢耀堂得知妙兴武功出众,其手下武僧骁勇善战,并配有枪支,便极力拉拢妙兴,后以妙兴为团长,组成第一旅第一团。从此,妙兴就加入了吴佩孚的军事集团。
其后不久,豫西“胡憨之战”爆发。陕西刘镇华派憨玉琨率军人河南,与河南督军胡景翼作战,争夺中州。胡景翼部樊钟秀派兰世勋运动驻偃师的憨部李慎亚倒戈。当憨玉琨部崔继华自密县退却时,妙兴率部队帮助李慎亚攻打崔继华,火力支援了樊钟秀。自此,妙兴与樊钟秀关系更加密切。
1926年七月,广州革命军开始北伐。两个月后,冯玉祥宣布脱离北洋军阀,参加国民革命。吴佩孚联合张作霖攻打冯玉祥,被北伐军击败。次年春,冯玉祥占领西安,配合北伐军合攻河南。二月,妙兴所率第一团奉命开往郑州,又调往舞阳。三月六日,在与任应岐部交战中,妙兴阵亡,年仅三十七岁。六月,遗体由弟子体信运回少林寺,葬于寺东北山坡上。
一九二八年三月,建国军樊钟秀乘冯玉祥的国民军后方空虚,夺占了巩县及偃师县,但不久被冯部将领石友三夺回。樊钟秀南撤,转攻登封县城,其司令部即设在少林寺内。石友三部向南追击,至辗辕关(十八盘),少林寺僧助樊狙击,终不敌而溃。三月十五日,石友三追至少林寺,遂纵火焚法堂。次日,冯玉祥部驻防登封的国民军旅长苏明启,命军士抬煤油到寺中,将天王殿、大雄宝殿、紧那罗殿、六祖殿、阎王殿、龙王殿、钟鼓楼、香积厨、库房、东西禅堂、御座房等处,尽付一炬,以泄厥愤。至此,千载少林寺之精华,悉遭火龙浩劫!
“最终无为大师置身大雄宝殿之中,在烈火中坐化,听之让人内心悲楚,不觉间已经类落而下!”金老的话打断了周双飞的沉思。
“阿弥陀佛,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切都在一念之间。自古因果循环,一切劫难自由定数。”周双飞双手合实道:“师傅在世时常说:佛祖手握涅盘经纶,见证佛法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之本性,为悲天悯人之护法神兵,为心之解脱。相传佛祖圆寂到西天时,其影子自问其身,地狱未空,焉能成佛?佛陀思辨之际,西天大神大梵天,以一法论将影子钉在地上,把佛祖迎往西天。佛祖得道后,便将影子留在地狱,以除魔正道。
中华不太平,百姓不安康。需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需要一颗佛心,左手普度正道,右手除魔正道。”
“中华不太平,百姓不安康。需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需要一颗佛心,左手普度正道,右手除魔正道。说的好,有你们在,无为大师也可以安心了!”金老缓缓说道。
蓬莱阁内人心沸腾,蓬莱阁外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