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没羽翼收回,方天化一跃而起,整个身体向空中窜去,看的司徒涯更是惊呆,方天化这一跃足足有五米之高,随着方天化高度的上升,速度则在缓缓下降,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没羽翼骤然打开,方天化的身形立即在空中止住。
一个翻身,一个旋转,更使得方天化显得超凡脱俗,霎时间,司徒涯好像看见了一朵飞鸟在空中翱翔。此刻的方天化心情愉悦,因为他看见了和自己相处多年的雪豹驹,竟然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自从有雪豹驹的那天起,他们就在一起,甚至在方天化习武的时候,雪豹驹就卧在一旁静静地观看,它几乎见证了方天化的成长,见证了方天化的整个成长过程。
方天化在空中止住的身形,缓缓向前滑去,缓缓下降,此刻天空飞过来一只鸟,伴在方天化左右,几乎与他齐飞并行。雪豹驹同司徒涯一样看着方天化在空中飞舞,几乎有那么一刻,司徒涯并不能分清处究竟飞鸟是方天化,还是方天化是飞鸟。就在司徒涯看呆之际,雪豹驹骤然长鸣,起蹄而去,司徒涯不知道究竟是何缘故,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只见雪豹驹奔去的速度并不快,几乎与方天化同行。就在方天化即将下落的一瞬间,雪豹驹已经位于方天化的胯下,倏然间,方天化已经骑跨在雪豹驹之上。
刚才与方天化同行的飞鸟依然在空中飞舞盘旋,仿佛要围绕着方天化久久不愿离去似的。然而闲适的时光在一瞬间之后发生了变故,飞鸟在一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司徒涯抬头就瞥见了高空中一直雄鹰正在向飞鸟俯冲下来,定然在眨眼间之后,飞鸟就会成为雄鹰的猎物。司徒涯有要救飞鸟冲动,可是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到具体的方法,只能睁大圆眼,怒气冲冲地看着俯冲而下的飞鸟。
方天化抬头见也瞥见了雄鹰,此刻飞鸟已经起身逃离,至于要逃向何处,想必飞鸟也不确定,此刻它只是想要逃开,奋力地抖动着翅膀,然而雄鹰的速度太快,眨眼间便已经来到飞鸟近前。
司徒涯已经不能将飞鸟从雄鹰爪下救出,他只是望着方天化,他知道方天化的身手了得,本身距离飞鸟不远,而且胯下有雪豹驹,想必在一眨眼之间,便能到达飞鸟身边,解飞鸟被捕杀之围。虽然司徒涯对方天化心存期待,然而在一瞬间里,却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忧伤之中,并非是司徒涯多愁善感,只是他在这飞鸟被捕的瞬间里,看见了祖国的影子,中华大地在列强面前不正是向着只飞鸟一样,虽然极力逃脱,可是依然逃不出雄鹰的捕杀。懦弱了必将遭到捕杀,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方天化依然跨坐在雪豹驹之上,丝毫未动,而此刻雄鹰已经将自己强壮有力的爪子伸向了飞鸟身前,下一秒定然将其擒杀。司徒涯的悲悯之情更加的厚重,他仿佛在看见了飞鸟那种对命运无无可奈何的眼神,生命或许就是如此的突变,前一秒钟还是幸福的飞舞,然而下一刻却惨遭杀戮。
在雄鹰决定一击必中,捕杀飞鸟的时刻,方天化多动了,只见他右手骤然掠过马鞍,随即在手抬手落之间,一声枪响,子弹划破空气,向雄鹰而来。
命运再次逆转,枪响惊慌了专心捕杀的雄鹰,就在这一瞬间飞鸟逃过了一劫。看见方天化骤然出手,而且用的是手枪,司徒涯又是一惊,这枪法根本不亚于他的剑法,同时心喜,因为飞鸟的得救,雄鹰必然命丧于此。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子弹头带着温度骤然划过,雄鹰身体一抖,即可稳住了平衡,随机赶紧再次拍打翅膀,逃命而去。一切来得迅速,取得也迅速,此刻留在这片天地之间的只有雄鹰身上掉下的一只羽毛。
司徒涯在一瞬间连连惊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方天化不能一枪命中雄鹰吗?以方天化的身手不应该!司徒涯思索着,却瞥见了方天化气定神闲地骑着雪豹驹溜达了过来,那只死里逃生的飞鸟再次飞在他马前马后盘旋,数秒钟之后才缓缓离开。
方天化跨步下马,来到了司徒涯面前。司徒涯随机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只听方天化道:“雄鹰捕杀飞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我都看见了小鸟被捕杀时的多舛命运,然而却忽略雄鹰的本能,我们可以因为心怀慈悲,救下飞鸟,但是我们却没有理由杀害雄鹰。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生存法则,飞鸟要能生存下去,只能靠它自己,我们就得了它一时,救不了它一世!就像是我们的国家,只能自救,其他的一切援助都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自己不强大,更本不会有人悲悯我们,不会有人来解救我们的国家,以前是,以后也是。”
听方天化的一席话,司徒涯感觉到了他的思想境界高于自己。想到这里,司徒涯陡然被自己一惊,接着在自己的内心中开始了一番自嘲。刚才自己是那么的无知,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方天化不能一枪击中飞鸟,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方天化早已经将一切都已经考虑在内,如果子弹只是从雄鹰的身旁掠过,相比雄鹰在一惊之后,便会立刻捉住飞鸟,从而逃离。然而,方天化确一枪打掉了雄鹰的一只羽毛,让雄鹰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危险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根本无暇顾及到口的猎物,而率先选择逃命。或许:伴随着杀戮的慈悲,并非真正的慈悲。
司徒涯在一瞬间想了好多,突然间他感觉自己顿悟了不少,一切都在一念之间。方天化和司徒涯再次回到客厅,林叶欣再次将热好的酒肉端了出来,只听道:“方公子的武艺出众,枪法更是了得,小女子偶然得见,着实敬佩!”说着将酒肉分别送到了司徒涯和方天化面前。
“方兄弟,我能否看看你的枪!”司徒涯敬佩方天化的身手,但更让他震撼的是他的枪法与智慧。
方天化随机把自己的手枪送到司徒涯面前,司徒涯只是观看,但并没有触碰,只是内心暗自叫好,果真是一把精致的手枪。
“此手枪是勃朗宁m1911a11,是国际著名枪械大师约翰?勃朗宁设计而成,由柯尔特定制,并加以销售。弹匣容量七发,口径十一点四三毫米。它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所配备的超重弹头,约重十五点一六克,其产生的威力是九毫米子弹所远远不及的。该手枪采用了枪管短后座式自动方式和勃朗宁独创的枪管偏移式自锁机构,所以具有极强的可靠性,能给持枪着极大的安全感,所以它被使用使用者誉为“忠诚卫士”
司徒涯不懂枪械,听着方天化说这些话,如同听天书一般,他唯一关心的是,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枪支?”司徒涯问道。
???“这些都是金龙悬谷金家赠送,金家与白玉堂方家世代交好,所以也会提供些许装备!”方天化娓娓道来???“金龙悬谷?金家?”司徒涯语气中充满不解地道。
???“金家世代居住在金龙悬谷,而且世代研习铁甲兵刃,近几十年来国外火器兴起,也开始枪械研究。我背后的这对没羽翼也是金家所装。”司徒涯听着方天化的话,随机道:“认识方兄弟,当真是大开眼界,原来中华大地上,竟然也有如此之多的隐秘世家!”
???“这些也不比惊奇,各个世家也有自己的顾虑,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这些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司徒涯听着方天化的话,并不做声,的确,这个世界上他不能理解的确实不少,他不知道的更多。
????稍做休息,正午刚过,方天化和司徒涯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进入了树林之中,不一会儿两人便已经身处浓浓的雾气之中,方天化随即便不识来路,更不知去向,只是跟着司徒涯向前而去。
???司徒涯对这片林子特别熟悉,几乎在林子里快马行走,几乎在任何白杨树前都不做停留,方天化也丝毫不敢怠慢,催动雪豹驹紧紧跟上。
???两人骑马一前一后,在树林里快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周围的雾气逐渐散去,他们已经来到了树林边缘。
两人在树林边缘跨马而立,方天化拿出了地图,问道,“现在我们身处何处?”
“此处位于古林三叉路口东北三十里处,这里示意的位置就是福临门客栈!”司徒涯向方天化说道,同时内心一紧,自己的福临门客栈是两个月前开的,竟然也在方天化的地图上,然而更让他感觉到奇特的是,地图上并没有标示处他们身后的这片迷失林。司徒涯将地图交还给方天化道,“你这地图也勘称精准,然而怎么却没有我身后的这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