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杀意四起
一阵轻风有意无意地吹进樱花演武堂,吹来了一阵淡淡的花香。樱花瓣随着风在演武堂翻飞着,仿佛这里是它飞翔的自由天空。
方羽和火贺武藤对立而站,四目相对,似乎想从眼神里读懂对方的一切,读透对手下一刻的动作。武士刀依然在火贺武藤的腰间,他依然垂手而立。方羽同样双手松垂,站在火贺武藤的对面。
两人都在等着最佳出手的时机,谁也不愿意率先动手,同样谁也不愿意受制于对手。散落在演武堂上空的樱花随着风在空中摇曳着,很轻、很缓。
火贺武藤骤然率先动手,五指微分,身体在一屈一挺后则向方羽窜了过来。方羽依然没有动,依然垂手而立。
火贺武藤飞脚直逼方羽左侧面颊,方羽依然没有动,眼睛始终盯着火贺武藤双目,未曾离开片刻。就在火贺武藤脚即将击中方羽面颊的时候,方羽抬起右手直接拦住了火贺武藤的脚面。
方羽的身手潇洒、愚伯等人都见过,所以几人并未感觉到异常。然而,渡边吉一、渡边纯太郎和洛克则满脸诧异。火贺武藤飞脚的力道,渡边纯太郎领教过,只要被扫中,必然重伤。然而眼前着方羽,竟然轻轻一抬手,就接住了火贺武藤的飞脚。渡边吉一暗自道:“幸亏刚才没有在前院动手,想不到方羽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火贺武藤的飞脚被方羽抬起的右手捏住,但方羽从火贺武藤的脸上没有看见丝毫的慌张。就在方羽捏住火贺武藤脚面的瞬间,身体立即弯曲,紧接着身子一拧,此时他已经手握长刀,随即长刀直接斩向了方羽。
此刻方羽已经看明白,火贺武藤的飞脚只是一个虚招,这招回首快斩则是最后杀招。方羽即刻松开火贺武藤的飞脚,身体立即向后倒去。然而,就在方羽身体后到的瞬间,赫然发现,火贺武藤侧身闪过一道亮光,心想不好。此刻,火贺武藤另一把刀已经等着方羽,只要方羽身体倒下,火贺武藤的左手快刀就会将方羽拦腰斩断。
小羽毛心头一紧,这火贺武藤身手当真了得。
方羽此刻身体已经即将四十五度倾斜,只见他随即拧身,身体急速向右转去,脚步迅速交替快移,以图躲开火贺武藤的左手快斩。可是,事情并非是方羽想的那样,火贺武藤的右手刀已经封死了方羽右去的道路,如果此刻方羽继续向右侧旋转,那么他将直接撞到火贺武藤的长刀上。
潇洒同样发现方羽已经非常被动,已经手捏飞刀,打算随时提方羽解围。
火贺武藤右手刀斩向方羽,左手刀封死方羽的退路。渡边吉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在下一刻就可以看到方羽的那带着体温的尸体。只要方羽一丝,那么解决其余几人都不是什么问题。渡边吉一想到这里笑容更加肆意了。
“方羽,接刀!!!”小羽毛说着,随即扔出了那把从雪域高原带回的那把墨钝。
小羽毛骤然出现的声音,让火贺武藤略微一分心,方羽手中已然握住了小羽毛飞过来的墨钝。方羽手握墨钝随即手腕旋转,墨钝挡开了火贺武藤右手快刀,随即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挑开火贺武藤的左手刀。方羽随即脚尖点地,整个身体向后跃去,困境在一瞬间接触。
这一切,几乎在一瞬间发生,从火贺武藤动身到此刻最多不过三秒钟。
火贺武藤左手短刀回鞘,右手则依然长刀在手,方羽右手握着墨钝,静静对立而站。
火贺武藤再次攻向方羽攻了过来,刀法之快,超乎异常。短短的数秒钟,火贺武藤斩向了方羽二十多刀,然而,每一刀都斩在了墨钝上。
攻击无果,火贺武藤身体向后缓缓褪去,右手长刀缓缓回鞘,背对着方羽而立。
这是怎么回事儿?渡边吉一一脸狐疑,为什么火贺武藤突然停手了?
“方公子,你的刀法远在我之上,我输了!”火贺武藤缓缓说道。
方羽表情依然平静,渡边吉一则一惊?为什么火贺武藤突然认输了?虽然火贺武藤没有占什么优势,可是也并未处于劣势。
然而对于渡边吉一的疑惑,火贺武藤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第一招,虽然占尽上风,可是方羽赤手空拳,然而自己却动用两把武士刀。纵然如此,当方羽手握墨钝,困境霎时接触,这是何等了得的身手。第二招,双刀急斩,方羽纹丝未动,小范围移动墨钝,就已经挡住了自己落在了方羽身上的所有刀影。
渡边吉一随即微微动手,周围立即出现了一批武士。渡边吉一从一开始就不认为火贺武藤是方羽的对手,更别提能除掉方羽一行人。
随着渡边吉一的手挥动,围上来的武士开始动了起来,方羽一行人再次被围杀。武士对武士,长刀对长刀,一切看似是那么的公平,一切又是那么的不公平。这一切都在古田的预料之中,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身首异处,这不是哪个民族的精神,这是一种伟大的父子情怀,与民族无关,与国界无关。古田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自己并不确定能活着离开这里,从再次踏进大门的的那一刻,不,确切地说,从他决定要给自己相依相靠的妹妹血洗耻辱的时候,就没有奢望自己能够离开。只要他古田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人伤害到他的妹妹,这是一种誓言,他要捍卫自己的誓言。他要让这世界上的人知道凡是敢伤害他妹妹的人,他一定加倍让他偿还。
一刀寒冷的刀光,直逼古田的面庞,古田急身后撤,背后又是凌厉的一刀,古田无奈之下,只能左闪,然,左边的武士,夺去了他闪躲的机会,左侧刀,有已经向他削了过来。一切来得那么猝不及防,一切来得那么的凌厉,一切配合的无懈可击。古田想腾空已经晚了,四处的刀封住了他的四个去处,又一刀从他头顶狠狠地劈了下来,似乎古田的生路已经就此结束。古田此时眉头紧锁,瞬间向后移去,直接靠在背后的那把刀上,身体向后倾了下去,随即转身躲开,可是依然身上中了两刀。
渡边吉一,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古田虽然中刀了,其实可是在中刀额一瞬间,身体沿着刀切的方向旋转了,大大减少了切口的深度,所以看似凌厉的刀锋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伤害。向后退去,他背上的刀挡住了背后削来的那把快刀。看似众武士们占尽了优势,可实际上古田此刻并没有出刀,一切的一切看来并不妙啊。
古田在一旁稳住了身形,道,“老爷子,我们此刻算是两清了。我让了他们三刀,一刀谢谢你曾经当年救了我的命,另外一刀报答你当年肯收留我,最后一刀,谢谢你给我了这一身本领。”说着,一道亮光闪过,古田长刀在手,冷冷地站立,似乎是一个没有体温的人,不见丝毫的活着的气息。
周围的武士,瞬间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气息逼近,这是古田最凌厉的杀气,这些武士对古田这种状态再熟悉不过了,自从和他出任务,每次这种感觉出来,那任务一定成功,在古田的行动史上,只出现过一次败笔。
众武士们,缓缓移动着,找着最佳的攻击位置,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间,但谁也没有率先出手,因为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当你的出手速度,位置略微出现劣势的时候,那就已经宣告了自己的死亡,尤其在这种高手之间,输赢生死就在出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谁都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动了,众武士五人,一起动了,古田也动了,快如闪电。身影在那一瞬间闪过,又在下一瞬间定住,方羽身上又多了三道切口,隐隐地滴着雪,古田身后的武士也定住了身形,他们嘴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们败了,就这一瞬间他们就败了,或许这是人间最悲哀的事,以五敌一,结果败了,而且对方手下留情,还给予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渡边吉一再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古田的长刀在空中极速而过,划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路线,配合身体的扭转,躲过了最凌厉致命的两刀。而自己硬挨了三刀,可是都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而那五名武士,此刻虽然依然可以站立,但是全是重伤,以后还能不能拿的起刀,再次走上武士的道路,那就的看他们之后康复的怎么样了。
古田依旧冷冷地站立,脸上丝毫没有表情,面部没有任何的动作。渡边吉一的脸上此时依然是一脸的悠哉悠哉,仿佛再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决斗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与自己无关。在他的眼里古田死定了,因为在他的意识中没有人可以对抗过渡边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