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生命的长度
数秒钟之后，方羽来到了长柱顶端。果然在长柱的顶端方羽看见了一个铅球大小的弹珠。方羽，霎时出刀，打掉了弹珠。
之后，纵身向后，翻身下落。此刻金光缓缓消失，脚下缓缓出现了一个出口。
“兄弟，好身手！哈哈哈！”陈恒大声叫好道，“多亏有你，否则要出去，还真得费一翻手脚！”
两人说着缓缓走进向外的通道。
“谢谢你，否则，我必然困死道这里了！”方羽说道。
“不必言谢，你也帮了我不小忙！”陈恒说道。
“兄弟您太客气了，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帮的上忙的，兄弟你尽管开口！”方羽道。
“那我还真有一事，请你帮忙！”陈恒倒也不再客气了说道，“在距离这里十公里处，有一个村庄叫做侯界，侯界有一个无父无母沿街乞讨的孤儿，你照顾照顾他！”
“这孤儿，跟你兄弟您有什么关系？”方羽问道。
“不瞒兄弟你说，我不认识，只是我路过时看到了，想帮助他一下！”陈恒道。
“好，这个没有问题！”方羽道。
“既然你帮助我了，我也送你点东西！”陈恒说道。
“兄弟你真的客气了！”方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什么，我送你几句话，日后可能有用，也可能没有用，但如果真的用到了，那一定是大用！”陈恒道。
“哦！”方羽缓缓应了一声，就听陈恒说道。“兄弟您请记住了。
高高上山一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
若问老僧年迈高，曾记得黄河九澄清。
五百年前清一澄，一共四千五百冬。
老僧身后八徒弟，各个有法名。
大徒弟叫青头楞，二徒弟叫愣头青。
三徒弟叫僧三点，四徒弟叫三点僧。
五徒弟叫崩轱把，六徒弟叫把轱崩。
七徒弟叫风随化，八徒弟叫化随风。
师傅传授八宗艺，八仙过海，各县神通。
青头楞会打磐，愣头青会撞钟，僧三点会吹管，点三僧会捧笙，崩轱把会打鼓，把轱崩会念经，风随化会扫地，化随风会点灯。
老师父叫他们换一换，要想换过来不可能。
结果是，磐儿破，钟儿坏，管儿裂，笙儿倒，鼓儿破，经儿碎，地儿乱，摔了灯。
老师父一见就生了气，是要打徒弟整八名。
眼看八个徒弟要挨打，从外面来了五位游僧。
他们共凑僧人十三位，一倒后院数玲珑。
后院有个玲珑塔，一去数单层，回来数双层。”
数分钟两人走到了隧道末，陈恒停住了说话声音。
“这是什么？”方羽问道。
“玲珑机关城、玲珑塔口诀！”陈恒道，此刻已经出了玲珑机关城。
“兄弟，你先走，我还有点事儿！”陈恒说道。
“好，一路保重！”方羽道。
“记得，答应我的事儿！”陈恒再三道。
“没问题！”方羽道。
此刻陈恒已经转身离开了，给方羽留下了一个背影。
突然，方羽感觉自己遗忘一个重要的问题，冲着陈恒的背影大声道：“我是方羽，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陈恒！！！”
夜，如此明净，一尘不染，天上的繁星，如珍珠般璀璨，镶嵌在天空这个巨大的黑色天鹅绒上。
小羽毛靠在方羽的肩膀上，望着天空，宁静。
“方羽”小羽毛轻声叫道。
“嗯”
“你说天上的星星为什么，如此璀璨，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能住到那里，只有你和我，会不会很幸福？”小羽毛说道。
“会很失望，也会很寂寞”方羽淡淡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那里充满了尘埃，只有我，你一定会看腻，只能和我说话，你一定会寂寞”方羽答道。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
“是不？”方羽道。
“是，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是安心的。只要有你，石头也可以是珍珠，只要有你，我就不会寂寞”
“有我便是晴天？”方羽说道。
“是啊。有你便是晴天”
一阵轻风吹来，方羽感觉到了一丝寒冷，毕竟是三四月的晚上，毕竟寒冷刚刚过去。方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了小羽毛披上。
“如果，感觉冷了，我们就回屋吧”方羽说道。
“不，我要呆在这里。”
“好吧”方羽把自己的衣服给小羽毛裹得更严实些。
“我手冷了，我就把它放在你的胸膛，暖热了。我的脸冷了，我就把它靠在你的胸膛。我的脚冷了，我就把你的鞋脱下来，我穿上，穿凉了，再还给你”
“好办法”方羽笑道。其实此时的一切已经很是幸福，最起码方羽这样认为。就这样静静地带着，望着天空，和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相偎。
“看，流星，快闭上眼睛，许个愿望”小羽毛说着，立即闭上眼睛，双手合实。“快点啊，笨方羽”
方羽也赶紧双手合实，许着愿望。
“好了，方羽，你刚才许的是什么愿望啊？”小羽毛问道。
“我许乐一个很简单的愿望”
“什么愿望，告诉我啊？”小羽毛问道。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
“笨啊你，你不会小声地告诉我”小羽毛道。
方羽将嘴巴探到了小羽毛的耳朵边小声说道，“我的许的愿望是，希望能将你的愿望变成现实”。就在这一瞬间，小羽毛的眼泪模糊了双眼，紧紧地抱住了方羽。眼泪滑过小羽毛的脸庞，滴落在方羽的胸膛。
过来了许久，小羽毛才恢复了常态。又继续了刚才的对话。
“方羽，你说我们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是为了什么呢？”
“家族的使命吧。”
“是啊，或许，有些人注定是要走上这条路的，根本不是自己所能选择的，或许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就注定了你此生的命运。比如说我们。”小羽毛说道。
“我们？”方羽有点诧异。方羽自己走这个条路是身不由己，可是小羽毛可以不走啊。
“是啊，我们。你走什么样的路，我就走什么样的路，所以是我们。”
“这样啊”，在方羽刚才的那一瞬间，还真的差点误解了小羽毛的意思。
“所以，在你的路上你永远不会很孤单。因为我将会一直陪着你”
“谢谢你，小羽毛”
“不客气，方羽”
又是一次仰望星空，星星依旧那么明亮，，或许星星没有悲伤吧，因为他永远那么亮晶晶，或许星星也常有悲伤，因为他也有暗淡的时候。
“方羽，你说，我们有未来吗？我们能走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日子吗？”
“我不知道，或许能，或许不能”
“其实，问你这话，我知道，我是难为你了”小羽毛有点黯然神伤。
“还好了，你不是也一样”方羽回答得很平静。
“是啊，或许我们，还能活三十年，又或者我们还能活二十年，又或者十年，五年，三年，两年，一年，或者更短。”
“是啊，我们的日子是朝不保夕的，或许今天还在憧憬未来，明天就已经丧失了生命”
“方羽，在你的世界里，永远有多远？”
“一个生命的长度，或许很长，或许很短。”
小羽毛，静静地靠在方羽的肩膀上，听着方羽的话，静静地思索着。是啊，永远有多远，一万年太遥远，一瞬间太短暂，一个生命的长度，恰好，不长不短，，恰到好处。其实小羽毛喜欢的局势方羽的这种睿智，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已经不需要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来哄自己开心了，她要的是一种感觉，一种可以相依相靠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恰恰，她只能从方羽身上感觉到。
“方羽，你能给我许下一个承诺吗？”
“什么？”
“我要你给我许下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生活”
“我们能有那么一天吗？江湖是一个不归路，走上了很难全身而退”方羽说道。
“这个我不管，我要你答应我”小羽毛道。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力带着小羽毛去过平静幸福的日子，过小羽毛想要过的日子”方羽很认真地说道。
这一切，小羽毛又何尝不知道呢，江湖子弟江湖老，这是一个千古训言。可是自己就想听到，方羽的一个承诺，一个给自己的承诺。或许这个承诺根本不能实现，但是最起码小羽毛自己曾经拥有过。
是啊，方羽或许给不了小羽毛别的，或许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远离江湖的那一天，可是一个承诺能让他此刻开心，那又有什么关心呢。哪怕自己只能活到明天，可是今天依旧是快乐的。
这一晚，他们说了很多很多，方羽感觉到了小羽毛已经睡着了，就轻轻地将她抱回了房间。熟睡中的小羽毛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小孩，静静地，脸上挂着自己永远都不会察觉到的微笑。或许此刻她在做一个幸福的梦吧，或许梦里的她此刻是快乐的。
方羽将小羽毛轻轻地方在了床上，盖好了被褥，打算离开，结果发现，他的手臂一直被小羽毛抓着。“罢了，看来今夜得在这里休息了”方羽用脚钩来了旁边的凳子。
夜很安静，此夜在这里似乎也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