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北汪伯
方羽和赵荆云到达咸阳国际机场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这赵荆云是苍狼集团天字组的成员,善于设置机关装置,精于机械结构。
从飞机上下来,走进机场大厅的时候,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孔。匀称高大的身材,金黄色的头发,还有那张精致的脸庞,外加一副标致的微笑,这杀手潇洒怎么会在这里?
“嗨,方羽!”潇洒看见了方羽之后走了过来,打招呼道。
“潇洒!”方羽轻声读出了潇洒的名字,“很巧啊,你也在这里!”
“不是巧合,是在这里专门等你!”潇洒说道。
“哦?”方羽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道。
“有人出高价,让我保护你的安全,佣金很高,我没办法拒绝!”潇洒说着,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可是脸上依然不失笑意。
“哦,看来有人很关心我啊!”方羽道。
“不是有人,是很多人,我只是挑了一个佣金最高的!”潇洒乐呵呵地道。
“方兄弟!”方羽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潇洒和方羽的对话。
“陈恒,陈兄弟,你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巧合吧!”方羽说道。
“也不是巧合!看来我不是第一个在你意料之外出现在这里的!”陈恒说着,看了一眼潇洒,倒吸了一口冷气。在陈恒和方羽两人眼神接触的那一瞬间,潇洒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气,可是这种杀气来的太突然,去的太迅速,以至于逃过了方羽的察觉。
一切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空气的骤然变冷,又急剧温和。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陈恒望着潇洒说道。
“潇洒,方公子的贴身保镖!”潇洒不等方羽介绍,抢先一步说道。
“陈恒,方羽的兄弟!”陈恒看了方羽一眼道。
“是吗?”潇洒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是!”
两个人的对话都是围绕着方羽而转,可是方羽始终只是听着两个人说话,自己却没有机会说什么。
“陈大哥,你也来了!”赵荆云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说道。
“荆云?”陈恒的眼神语气中透着一种特别的亲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在赵荆云和陈恒打招呼的那一瞬间,潇洒的眼神又一次闪过一抹凝重。
“怎么?你们认识?”方羽显然也有几分惊讶。
“认识,陈大哥曾有恩于我!”赵荆云说道。
“方兄弟,这话说来就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在说吧!”陈恒道。
四个人从机场大厅向出口走去。
突然,潇洒的脚步微微停顿,他静静地向前望去,那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潇洒感觉很是熟悉,应该不是她,潇洒告诉自己,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潇洒此时此刻还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笑容失去了自然,僵硬在他的脸上。
潇洒的这反映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就在着微微的一愣神之间,那位美女已经走进了人群。
方羽察觉到了,潇洒这细微的变化,潇洒应该认识这个女孩,方羽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他们继续向出口走去,王老爷子的车已经在在那里停着,等着他们。黑色奔驰,车身的左侧后车门把手下面的不起眼出,打着一个小小的s形飞刀,这是西北汪家的标志。这把飞刀标志可是整个西北江湖的通行证。
来人很有礼貌的将方羽一行四人接上了车,缓缓发动者车子,慢慢驶去。来到这西北地区,走么说都应该到汪家走一趟,这是出于礼节。可是方羽这一趟来汪家还真是有事。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由于天还没亮,路上的车辆还很稀少,车子提高了速度前行着。
这西北汪家素来有避世的意思,所以汪家老宅根本不在闹市,而是在古西安以南的秦岭之中。
方羽想起来上一次来汪家发生的事情。
那时正直大西北隆冬,飞雪连天,积雪不厚,但是西风凛冽,吹在人的脸上,如刀子割般的疼。这里的老百姓冬天都生着火炉取暖,围着炉子聊着天,嗑着瓜子,用老西北的人说,这才有家的味道。火炉,其实是北方与南方的区别,其实南方的冬天有时也挺冷,云南,广东除外,最起码苏浙一代的冬天也是比较冻人的。秦岭以北为北方,秦岭以南为南方,这秦岭就是南北的分界线。
汪老爷子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炉子是西北人冬天的特征,所以汪老爷子一直是用着火炉取暖的。虽然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取暖的措施,也是层出不穷。可是汪老爷子说,用炉子比较习惯,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有历史的味道。
方羽迈着豪迈又不失沉着的步伐走进了,汪家的客厅。外面的冷空气,着实冻人,这一进大厅,方羽就感觉一阵热空气,扑面而来。随即就发现了,客厅正中央的大火炉。在管家的带领下,方羽坐了下来。随即管家,给方羽的右手边,架起了一个火盆,让方羽烤烤火,取取暖。
“我们家老爷,稍后就到,还请方少爷,稍加等候,真是不好意思!”管家风伯用和蔼的语气笑呵呵地说道。
“没关系,我来汪家,实属于打扰,等等又何妨?”方羽语气平和的说道。
“方公子,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气度,实属不易啊!”风伯赞扬道。
“老伯,你说笑了,你高看我了!”方羽说道。
“羽儿,让你久等了,刚才忙一点小事,实在抱歉啊”汪伯说着从大厅内侧门走了进来。
“汪伯,您客气了,晚辈等长辈应该的!”方羽说道“方伯,近来可好!”
“近来,还好,只是我也好久都没见到了,改天也该回一趟家了!”方羽稍微低着头说道。
“得常回去看看,你们这年轻人,都忙了外面的事了,就把自己的家给忘了!”汪老爷子感慨道。
“是,汪伯教训的是!”方羽回答道。
“方羽,你可是后起之秀啊,我们这一辈人是老了,该退出江湖了,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江湖了!”汪伯笑着说道,自己喝了一口热茶。
“汪伯说笑了!”方羽道“论胆识,论魄力,论身手,你都是新一辈人中的佼佼者,如果飞儿能有你这样,那我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汪伯谬赞了”方羽说道。
“父亲,你怎么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一个白衣少年,从后面走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个肯定是汪家的公子爷,汪子飞了。
“飞儿,这位是你羽哥,认识一下!”汪老爷子笑呵呵说道。
“刚才,父亲您对他大加称赞,不知是否言过其实了!”汪子飞说道。说着在方羽的对面坐了下来,风伯立即给自家的公子爷搭上了火盆,以取暖。
“我父亲说,您的身手,魄力,胆识都是江湖上的佼佼者,不知是否属实?”汪子飞向方羽问道。
“汪伯谬赞了!”方羽说道。
“是吗?”汪子飞继续说道,“风伯,看你刚给烟斗填满烟丝,我来给你点着吧”
“少爷,这不好吧!”不等风伯说完,汪子飞将自己的手探到火盆里,用自己的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块烧的发红的煤块,缓缓地拿了起来,靠在风伯的烟斗上,风伯把烟丝点燃之后,汪子飞又将火炭缓缓地放入火盆,整个过程,不急不慢。可是他自己的的左手已经被烫伤,此时已经烫的生疼,汪子飞将自己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背后,让冷风中和着自己手指上的温度,这样似乎好受些。这飞儿倒是还有几分霸气,汪老爷子心里想着。汪子飞的这一手,似乎也将在场的所有的人镇住了。流血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伤口的那也是一瞬间的事,如果把割伤的动作都延长,那将是一个很难忍受的过程。汪子飞的这一手,在江湖上也算是比较豪迈的。不过此时汪子飞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细汗,这是人体的正常反应,这汪子飞,看来也是一个比较狠的角色。
“汪伯,子飞厉害啊!”方羽说道。
“子飞年少轻狂,在你面前献丑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汪伯客气地说道。
“子飞年纪尚轻,能有如此的魄力,实属不易,还是汪伯教子有方!”方羽道。
“羽儿,你说笑了!”汪老爷子说道,接着端起茶,抿了一口。
汪伯的一锅烟丝就在谈话间抽完,自顾自的给自己重新填了以烟锅。
“汪伯稍等!”汪伯听到方羽的声音一愣,就在这一愣的刹那间,一道蓝绿夹杂一丝红光一闪过。
“汪伯,你的烟点好了!”方羽说道。
子飞和风伯转头向汪伯的烟锅望去,的确,烟丝已经被点燃。两人霎时一惊,尤其是子飞,自认为也可以成为这江湖上的好手,可是竟然都没有看清方羽的出手。
然而这一切,汪伯看的清清楚楚,方羽瞬间抽到,掠过火炉,刀尖携带一丝烧的火红的木炭屑,直接送到自己的烟锅里。这就是方羽刚才刀光里的一抹星红。汪伯曾经也是江湖上的一等一好手,在这种情况下,丝毫未见闪动,就连脸上的微笑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眼皮也没有闪动哪怕任何一下。
“羽儿,好刀法!”汪伯大家赞赏道,“飞儿,你感觉,你羽哥这一刀你能接住吗?”
“羽哥,确实厉害”汪子飞说道,“我子飞只佩服值得我佩服的人,我只服比我厉害的人,羽哥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就可以了”
“子飞,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方羽说道。
“羽哥,父亲,那你们接着聊,我还有点事,我就先不陪你们了”汪子飞说完,就退出客厅。、
“羽儿啊,汪伯真应该好好的谢谢你!”
“为什么?”方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