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奇道:
“是谁出的手,哪个天人大能,或者神明,还是鬼神长?”
“都不是,是一个人类。”
“不会是灵梦吧?”
“不是,灵梦都没入场。”
“那是谁呀?”
“问那么多,说出来你又不认识。”
“我认不认识不打紧,写在报道上就行了。”文磨道,“秋桑快告诉我啦~吃我的嘴短,拿我的手软哟~”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我就说你无事献殷勤,可太坏了。”白明秋撇嘴。
“秋桑不喜欢坏女人吗?”文一双眸子骨碌碌转,那神情不像天狗,倒像蛇精。
“我说,我说行吗。叫‘鑢七实’,一个小姑娘。”
坏女人攻击太犀利,白明秋实在顶不住了。
“喔...”
文的眸光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她自然没忘记古明地觉在风穴入口把名叫鑢七实的少女带走的事情,当时鑢七实击败了几十只白狼天狗。
鑢七实被古明地觉带在身边,她参与,也就是说地灵殿也掺和进去了,古明地觉向来不理世事,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主动?
话说回来,鑢七实那小丫头确实有些实力,也有奇怪之处,但她还嫩的很,怎么可能把两个实力在大妖怪里都位列中上游的派阀笔头打得那么惨。
可秋桑是不会对她说谎的。
这里面似有蹊跷。
文飞快的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秋桑不会说谎,可是肯定有一些涉及隐秘的事情,他不会全告诉我,况且这么大的事件,他必然会有不知道的部分,想要还原白玉楼剑戟夜宴的全貌,必须从多角度收集各方面的情报才行。
脑海里顷刻间就整合出一份情报咨询名单,文暂时按下思绪,不打算再从白明秋这里继续问剑戟夜宴的事情了。
白明秋这时却奇道:
“你那天怎么没去啊,这种大场面都不来凑热闹,太不像你了。”
“还不是因为两派的那些家伙。”
文撇了撇嘴,随口道:
“西行寺家的面子很大,白玉楼的赏樱宴向来都是结交各界大人物的好机会,这又是自春雪异变以来第一次赏樱宴,那两派的人自然盯得很紧,还直接通过元老会指示我不准去。”
“这样吗。”
白明秋闻言,略显沉默。
他眸光闪烁,若有所思,少顷,轻声试问:
“天魔要有动作了么。”
文瞳孔一缩,本能地绷紧了神经,旋即想到面前的人是白明秋,又放松下来。
白明秋捕捉到了她瞬息间的失态,这直接说明了一切,比任何解释都有效。
如他所想,天魔并没有甘于蛰伏,一直在韬晦等待时机,如今东风已至,天魔发难在即,至于时间,很可能近在眼前,否则文不会设法把自己带来家中。
白明秋能做出这样的推测,除了他七世为人,亲身体会过不少权力角逐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很清楚射命丸文掩藏在轻浮外表下的本质究竟有多强烈。
天狗弑神之战,文意识到事不可为的时候,直接违背了天魔的命令,还暗助他掌控战局;明玉宫时,文则冒着开罪八云紫的风险,将他送到太阳花田,并在被发现后一度准备放手一搏。
文以绝对的实力维护自身意志的绝对自由,若她自有主张,便没人能命令她做任何事,包括天魔、元老会在内,任何人无法用任何事去裹挟束缚她。
这样的文,最近在山上却一直束手束脚,没去白玉楼,甚至遇到看不爽的人还不能直接无视,这很反常,唯一的理由就是,天魔那边正在酝酿着某种大动作,文此时不能打草惊蛇。
既然天魔一直在草蛇灰线地布局,没意外的话,爱宕与比叡的派系斗争也是天魔故意放任,她甚至可能会有意地去助长弱势方的力量,来维持两派均势的局面。
要知道,派系倾轧越久,两派便越失人心,尤其是天狗这样长久以来在天魔统御下拥有稳定秩序的社会,更是容易厌恶如今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境况。等到人心离散,借助或者制造一个机会,一直在水下经略的天魔就会浮上水面,重掌大权。
白明秋忽然想起,一两年之前,他从神奈子那里得到一瓶酒——天狗珍酿【業】。
爱宕山迫切想要争取的东西,原来那时候就已经被天魔抓在手里。
守矢早站在天魔那边,这么看来,她也不可能放任元老会被比叡山掌握,一定也有相对应的措施。
手腕真是了不得,该说真不愧是胆子大到悍然屠神的女人么。
看来自己这一趟,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不愧是秋桑,厉害呢。”
文无奈地轻叹一声,打断了白明秋的思考。
“嘛,这是天狗内部的事情,你别在意,很快就会处理好了,不会影响你去守矢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