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樱火那女人打从白玉楼回来之后，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着，连带着爱宕山上下都紧张的要死，比叡山那个阴森男也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了，说起来，秋桑你也去白玉楼了诶，是了是了，你就是在那天之后昏迷不醒的。”
想到此节，文眼睛一亮：
“呐呐呐呐呐，秋~桑~”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文像块天狗皮膏药似的朝白明秋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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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怪诞
射命丸文的居所位于妖怪山深远处。
认识文这么久，白明秋还从没到她家做过客，一直都是她跑到他家来蹭饭吃，今天倒是难得有这个机会。
时值初春，冰雪消融，万物苏生，不过文的住处哪怕放眼妖怪山都是极高处，那里仍旧寒冷。
沿着解冻了不少的水脉一路上行，放眼远眺，遍是积雪的林木之间，隐约可见一间覆着白皑的屋舍。
一袭黑衣的射命丸文轻踏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身姿灵动，笑靥明俏，白明秋噙着温润笑意跟在她身后，两排脚印向莽莽云山间延伸开去。
“天狗都是住山上的，你知道吧？还没有迁徙到幻想乡来的时代，大部分天狗选择在极东之地生活，将极东之地上的山峦作为居所，所以历史绵长的天狗族群，名号前都会加上山名，以纪念先祖。”
文正在向白明秋科普天狗的历史和习俗。
对于这个幻想乡最大的种族，白明秋还从没有详细地了解过，虽然有过敌对，也有过来往，但因为其高度内闭的社会性，不要说是白明秋，即便是通晓历史的慧音，对天狗的认知也远远不足。
“那你们鸦天狗有山号吗？”
“倒是听老人们讲过，鸦天狗是可以前缀‘和歌山’的，不过反正现在大家都是住在这座妖怪之山上，再去拘泥那些古旧传统多没意思，会揪着不放的也就是那些重视血统，自诩高贵的大天狗了。”文撇了撇嘴。
“爱宕，比叡，和歌...”
白明秋恍然笑道：
“我就说这些名号听起来怎么都有点耳熟，这些不都是京都附近的名山嘛，我还登过比叡山呢。”
“京都？喔喔，是平安京吧？那个我知道，那是千年前极东之地的都城。”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记者。”
白明秋虽不知道文的具体年纪，但大概知道是在一千一百岁左右，比妹红小一些，去过彼时的平安京也不奇怪。
顺带一提妹红的年纪大概在一千三百岁上下。
文嘻嘻一笑，说道：
“也不是啦，我没去过那里，只是以前经常会听老一辈的天狗聊起这些。就是那种老年人回忆青春，互相吹嘘自己年轻时候多厉害的聚会，你懂的。”
“什么阴阳师啊，百鬼夜行啦，讲得好像蛮厉害的样子，但实际上那年头的妖怪都得依赖畏惧生存，一旦失去畏惧，实力跟现在的妖怪根本没法比。”
“可我听说过去外界妖怪众多，难道更利于妖怪生存的环境却无法产生强者么？”
白明秋奇道：
“而且明玉宫的时候你也在，玦的残魂都那么风生水起，他生前难道不强吗？”
“玦不一样的，他不是活了一万年吗，那可是【太古】的存在。”
文摆了摆手，说道：
“我听过的说法是，在妖怪的划分里，万年以前的时代被叫做【太古】，太古之后有一段完全黑暗的时代叫【上古】，上古之后的几千年叫【中古】，中古到一千年前的时间叫【近古】。这是我从河童长者那个老老头那里听来的，他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说这话应该蛮靠谱的。”
白明秋听过河童长者的事情，那是个古董级别的妖怪，慧音都曾向他写信讨教某些历史渊源，没意外的话，他大约是幻想乡里除八意永琳外活得最久的存在。
“传说太古时代，世间出现的都是神灵、神明、神兽这种犯规的存在，上古一片黑暗，中古时代，则有许多强大的妖怪以海对面的神州为发端活跃着，可到了近古，妖怪就开始渐渐变弱，直到千年之前，那时候的妖怪几乎是史上最弱的。”
“说来也怪，近古时代妖怪的数量极多，且获得力量的方法很便捷，甚至无需修炼，只要无限制地吸纳畏惧就可以了。按说这样一来，很容易就能孕育出一大堆超强的妖怪才是，可事实却并非如此，那时候最强的一部分妖怪，也就是比大妖怪稍微厉害点的水准。别的不说，老一辈的天狗中，大妖怪都寥寥无几，天狗中现有的大妖怪，五分之四都是近千年内诞生的。”
白明秋原本听得饶有兴味，千年万年前的事情离现在的他太遥远，权当传说怪谈来听，但听着听着，他莫名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双眸渐渐变得深邃。
他很清楚，【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