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一旦攻击超出范围，你的状态便开始迅速下降，无法保持之前的状态，很快就会无法应对局面。”
“所以我才寻求应对之法，去放大阴阳玉。”
“那我问你，如果阴阳玉无法变大，或者阴阳玉缩小回去之后正面的攻势仍然不减，乃至阴阳玉变大之后就把你的元气全部抽光，到那时你要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这...”
白明秋一时语塞。
灵梦直截了当道：
“白明秋，你的问题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不能自控。”
这话听来荒谬，众所周知白明秋是个高度自律、善于自我节制的人。
但白明秋本人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疑惑，他已经明白了灵梦的意思。
“你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生死一线上的徘徊培养出了你强大的战斗本能。这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才能，是在现世安逸了千百年的妖怪已经不具备的才能。它能帮助你调动身心一切，在危局中以最快的速度对局面作出力所能及的反应，而且这些反应通常都是可以帮你规避败亡的正解。”
“称之为本能，是因为这种才能已经融入了你的身体、意志乃至思考判断，以至于你不论处于任何高度紧张的局面下，本能的反应都会快过思考和自律。”
“放到刚才的情况中来说，在应对忽然超出能力范围的情况时，你下意识地选择了转变方式来破局，你的应对方式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可你也并不能回答我之前的质问。”
灵梦淡淡道：
“操纵化生术式的过程中，必须保持高度的稳定和控制，即便出现了出乎意料的状况，也绝不能让操纵的过程产生任何一点偏颇。”
“一旦意识到自身无法支撑局面，我的本能就会另设他法应对，但操纵化生术式的时候容不得一丝动摇，也就是说，我必须控制住我的本能，即便到时发生了超出我掌控范围的情况，也要保持最佳的状态竭力维持下去。”
白明秋喃喃说着，不觉摊开手，注视着自己的手掌。
灵梦注视着白明秋，没有开口，给白明秋一点自我消化的时间。
这个男人的战斗本能实在是强得恐怖。
明明给他限定了那么苛刻的条件，还能多次找出破局之法，按照预估，本来正面加强冲击的那一波他就该被击中的，更别说最后还能以那样的方式去脱离飞鸟围困了。
灵梦脑海中不断闪回着白明秋那完全不在自己预想内，操纵阴阳玉穿透重重阻碍，直击光源的惊艳一击。
是了，这家伙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灵梦回想起白明秋到幻想乡之后一路经历过的一连串生死之斗。他总是能在千钧一发的最终赌上一切，拨转乾坤。
以微弱之身，却屡屡打破困境，以最不可能的方式逆转。
那些搏杀了千百年的大妖怪，甚至像伊吹萃香、星熊勇仪这种出了名的战斗种族，在灵梦看来，其战斗本能也只是称得上优秀，而白明秋则是远在其上的程度，简直到了异常的范畴。
就像是...
就像是有什么在引导着他规避死亡一样。
灵梦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灵梦，有什么训练方法吗？”
白明秋回过神来，坚定道：“本能要为我本人服务，而不是违背我的意志，不止是为了这次，设法控制它总是有必要的。”
灵梦嗯了一声，忽然笑得促狭了起来。
“你等着。”
她打了个响指，瞬间发动亚空穴消失，没过几秒便再次闪现。
这时她手里捧着一个大箱子。
灵梦把沉甸甸的箱子扔在地上，笑道：
“打开看看吧。”
白明秋依言打开，神情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箱子里装着一套小丑戏服，还有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红色杂耍球。
“我大概想到了三种方法，就先从最基础的抛球开始吧，我会随时出手打断你，你则不能被我打断。唔...同时抛接十二个怎么样，少了？那再加五个？”
灵梦眯起眼，咯咯笑了起来：
“这是爱丽丝排戏的时候用的东西，不过自从她不做等身大人偶之后就闲置了，一来二去就堆在了我的仓库里。白明秋，你要不要试试看穿上戏服化个妆再练？据说效果会更好哦~”
“灵梦，你是魔鬼吗？”
“嗯嗯，被你发现了呢。”
白明秋叹了口气，感觉最近的日子大概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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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
第三十七章 紫现
白明秋的预感非常灵验，在博丽神社的这一周，他果真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拉着自己穿小丑戏服，差点把那一大包白色化妆粉全糊自己脸上就不说了，强行试制新菜品差点把厨房烧了也就不说了，最尴尬的是有一次白明秋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