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阻止。
“总结一下，这个难题，或者说困境，必须重要到与生命和存在本身等同，困难到集合众多强者都无法立时解决，迫切到他可以不惜身命去加快解决的速度，对于一个轮回之人，什么样的事情会符合这些特征？”
“我服了，你别说了。”神奈子扶着额头，一脸的无奈和纠结。
“做事要有始有终。”
觉对无奈的乾天之神冷冷一哂。
“白明秋的难题就是【寿元】，他快死了，对吗？”
神奈子喟然长叹。
觉也没有任何推理正确的满足感，她只觉心头五味杂陈。
沉默了许久，神奈子终究先打破了安静，自语道：“明秋啊明秋，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你要怪，就怪你家古明地大小姐手眼通天，神目如电。”
她对觉道：“难怪你一直用的词都是【确认】，原来你早有推断，只是事关重大，无法轻易确定，想看看我的反应再做判断。”
“是。”
觉微微点头：“带回七实之后至今，十余日的时间里，我将认识白明秋以来所有的回忆和与他家人来往时所见的一切心象、情绪、思考、波动...种种反复推敲，最终，只有这个答案，才能填平所有的蹊跷。”
她轻叹一声，问道：“八坂，你告诉我，他还有几年余命？”
“离他的二十五岁寿限，还有不到两年。”
“竟只有一年多么...太仓促了，稗田家的少女都有三十年寿元，不可能，什么样的轮回才会把寿元锁在二十五岁？”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无论怎么质疑，白明秋就是以这样的形式存在着，他说，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神奈子略带苦涩的目光对上觉的视线。
“行了，这就是你要的秘密，满意了没？”
觉怔着，没有回答。
过往一点点在眼前浮现，白明秋的话语和笑颜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冷眼人世的古明地觉自问一颗心纤尘不染，这一刻，也终是沾上了由淡渐浓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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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二合一送上。
第十六章 暮归
这天傍晚，白明秋离开寺子屋。
近日以来，他都在为前往博丽神社学习【化生术式】的操纵法门做着准备，中间只去过一次店里，抓紧完成了两笔订单，又去过一次花田，还没见到幽香的面，其余时间，他全心全意地住在寺子屋接受慧音的训练。
上白泽慧音在课堂上是和蔼不乏严肃的老师，在白明秋身边是温柔明丽的至亲家人，而放眼幻想乡，则是一位毋庸置疑的强者。
她虽不如风见幽香、八云紫一般臻至顶峰，但千年的踏实积累和身为神兽白泽的天赋，让她确实地身处诸强之列。
大妖怪级别的妖力和体魄毋论，慧音熟练地掌握着独属于白泽的体术和法术，拥有从历史中具现力量的奇能，还有大幅增强力量的兽化形态，她的适应性非常广泛，没有任何弱点或短板，面对任何敌人都能有一战之力。
吞噬历史的能力，亲近人类的做法，温和又不失公允的姿态，种种原因，使得慧音广交朋友，声誉日隆，在幻想乡受到多数妖怪的尊敬，她又时常与妹红一同行动，而后者如今已隐然步入巅峰，两人合力，几乎无人愿意直撄其锋。
没有短板的慧音，是最适合教育的人选。
白明秋把灵梦的话转述给慧音之后，她就自告奋勇，准备提前训练白明秋，以免他不能适应灵梦到时候的高要求。
经过交流之后，慧音发现白明秋这方面的理解居然还挺独到的，她早知白明秋的不凡，却还是再次惊讶于凤凰图腾的神异。
凤凰图腾几乎给白明秋带来了纯粹力量以外的所有东西。
白明秋至今最多能算一百七十多岁，但他对力量控制的见解完全不输给有千年经验的慧音，要知道，他一度轮回不过二十五年，正常情况下即便全都拿来修炼，也远不够填补时间的沟壑。
还有其余种种神异之处，一路走来，慧音都看得分明，已无需言表。
不过她同时也发现了白明秋的不足之处——缺乏经验。
纯粹力量的差距是绝对的，甚至是致命的，因为化生术式必然要用来驾驭高强度的能量，具体什么强度不好说，但是一定远超白明秋所能操纵的程度。
人可以掌握习惯范畴内的力量，而如果这力量超出范畴，就会变得难以把控。
白明秋其实曾有两次得以控制庞大力量的机会，一次是在妖怪山大战中，面对天狗的寂灭须弥之阵，他统合了阵中众强者的力量，将阵法打破；另一次则是在明玉宫中，他调集幽香、妹红、慧音的全力，释出【凰天剡世剑】将玦斩灭。
只不过这两次，首先都有强者对各自的力量做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