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幽香道，“我原以为她是在意秋的安危，却发现她见到秋之后，那种忧心更甚了。”
幽香正处于对七情六欲的萌动极为敏感的时期，她的感受，想来错不了。
妹红点了点头，回忆起早上遇到的灵梦，说道：“说起来，明秋，今早我在集市上碰到她的时候，她还说找你有什么事来着，问她具体什么事，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她拍了拍脑袋，恍然道：“灵梦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白明秋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秋，灵梦的情况，你有头绪么？”
“也许…有。”
白明秋神色沉凝，没有给出笃定的回答。
妹红叹道：“灵梦一直还挺护着你的，要是真有什么事，我看能帮则帮吧。”
“嗯。”
白明秋微微点头。
幽香一挑眉，似乎察觉了白明秋幽微的思绪，她和妹红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和妹红在前面等你。”
妹红虽然不清楚幽香的打算，但她也觉得这时候留出一个单独的空间给灵梦不是坏主意。
“我试一下，尽量。”
白明秋点头应下，幽香和妹红便加速提纵，顷刻不见身影。
心神不属的灵梦甚至没有察觉两人远去，只觉到耳畔一阵风声掠过，正待抬头，身边却已响起白明秋的声音。
“灵梦。”
“…嗯。”
她压着自己砰然加速的心跳，尽量按住情绪应了一声。
“妹红说，你今天专程上门找我。”
“嗯。”
白明秋斟酌着，停顿了片刻，开口道：“结果我能没帮上你，却还让你担心寻找，抱歉。”
“什么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其他人至少还和灵蕴交过手，我甚至连场像样的架都没打，不就是和平时一样随便做了点小事…”
“不是小事。”白明秋摇头道，“从以前开始，你就一直在帮我，这次也是，若非你和古明地她们全力找我——”
“不是我，不是我！”
灵梦猛然大吼。
“又是这样，次次都这样，次次都这么说，白明秋，你是不是傻！？说了不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明明每次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为什么每次都要搞得我好像做了很多？为什么每次都要对我千恩万谢？为什么…为什么啊！？”
灵梦的情绪瞬间失控了。
月光下，她瞪视白明秋的双眼，恍若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窸窸窣窣的泪滴正从她清丽的面颊滑落。
“妖怪山上也好，修神社也罢，一直一直都是你在救我，你在帮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到，枉我身为博丽巫女，枉我自恃一身力量，没用，通通没用，我什么都…”
灵梦哽咽着，无法把话说尽。
“明玉宫，我眼睁睁地看着风见被困在里面，眼睁睁地看着你闯了进去，我想无论如何都要做点什么，却被紫一句话就压了回来，再也提不起一点战意。”
“紫说，那是你的宿命。呵，宿命，是啊，幻想乡需要我。不，幻想乡需要博丽巫女，对，没错，就这么简单，也这么荒谬，这就是我什么都不能做的理由。”
“可你就没人需要吗？藤原妹红需要你，上白泽慧音需要你，风见幽香更是需要你，你到底是怎么样才那么傻，那么去舍生忘死？你知不知道你很弱啊，你要是死了，你身边那些人该怎么办啊！？”
如连珠炮般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语言和情感杂乱无序地喷薄，全然没有素日里的清冷与淡漠，在这苍茫山野的昏沉里，红白二色的巫女将她从很久以前一直积攒至今的压抑和痛苦，毫无保留地在白明秋面前释放出来。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一个什么都不为你做的人这么好？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你白明秋的朋友？”
沉默。
空寂中只听见灵梦隐约的啜泣声。
“好些了么？”
“...嗯。”
“那就听我啰嗦几句吧。”
白明秋揉了揉灵梦的头发。
“我一直都很感谢灵梦，对你怀有最多的感情，就是感激。”
“刚到幻想乡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引路人，之后，你总会在我陷入困境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给予提点，帮我少走了很多弯路...再之后，还有许多，许多也许你觉得微不足道的，于我而言却弥足珍贵的情感和体会。”
“经历了不少事情，我有时候就会想，如果能真正结交你这样的朋友，那该多好。那时我从没想过会成为那位博丽巫女的朋友，那样孤高又强大的绝世之人，一定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吧。”
“什么嘛，你又在乱夸...”
“都是事实。”
白明秋淡淡笑道：“可后来你却对我说，这世上让你青眼有加的人不多，我算一个。彼时我心中的鸣动，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