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幽灵、野兽等等都时有聚集于此，所以栖身此处，一方面可以最大程度混淆追踪者的感知，一方面，则是为灵蕴的‘计划’，提供了充足的木行元气。”
觉在“计划”这个字眼上加重了声音。
妹红疑惑道：“不对，非生命的存在真的会有目的有计划地行动么，这不就已经是生命了吗？”
“藤原，灵梦之前已经做过判定了。”
灵梦点头道：“目前灵蕴的性质仍旧是纯粹的灵能体。我所读取的，是它的【灵码】，这个解释起来比较烦，你们只要知道那不是意识就行。”
“那...”
觉微微挑眉，说道：“我认为，灵蕴的所谓‘计划’，仍旧是本能的一种体现。只不过，那是它被明玉宫赋予的本能，换言之，正如射命丸所猜测的，是它学习明玉宫的成果。”
“我们知道，明玉宫以大神通将灵蕴从幽香体内抽离。所以在灵蕴的本能认知中，明玉宫就是最强大的力量，明玉宫的构造形态、逻辑和规律，已然成了它的【规则】，而明玉宫的目的，也就成了它的终极目的。”
“逆反五行，起死回生。”白明秋喃喃道。
“没错。”
觉点头道：“要达成【逆反五行】的目的，就需要在先期积累庞大的五行元气。这就接上了刚才我所说的。灵蕴从那时开始就以兽道为起点，按明玉宫的方式布下阵法，不断攫取木行元气。”
“积累了足够的木行元气，按照射命丸所言的五行学说，接下来就是【水】。幻想乡水气丰沛的地方不少，灵蕴最终按照位置高度确定了雾之湖、玄武之泽、大蛤蟆之池三处，因为它还要为后续的【金】做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它同样在这三处布置阵法，持续吸纳水行元气。”
“之后，它就打算去收集金行元气了。还是射命丸所言，天界的金行力量充沛到超过幻想乡的任何一处，灵蕴越是接近天界，就越是为那种力量所吸引。不过此时，它遇到了一个问题——天界是异界，本能提醒他非常危险，它无法立刻像在幻想乡一般，借助自然力量来布阵。”
“灵蕴只能稳固自己的基础，小幅度不间断地吸收水木元气，为接下来前往天界做准备。明玉宫的前车之鉴，使它不敢大张旗鼓，一直将元气的吸收、转化引发的异象压制在最小范围内，而且它挑选的基础地点散乱又人迹罕至，这使得灵梦也好，其他人也罢，都没能立刻注意到异象的发生。”
“这个过程整整从夏末持续到了秋末。就在灵蕴即将做好准备，预备以充沛的水木元气为基前往天界的前夕，白明秋却忽然横插一手，将灵蕴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觉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明秋。
你似乎总是有这种破局能力呢。
白明秋明白觉的意思，只好尴尬一笑。
“白明秋在兽道发现了灵蕴布下的阵法，他意识到这很像明玉宫的基本构造，便着手破坏，灵蕴无奈之下，只得现身阻拦。它很快败在白明秋手中，仓皇逃窜，于是就有了白明秋一路追到玄云海的事情。”
古明地觉竖起第二根手指。
“至此，最大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我提一点啊。”文这时开口道，“浅绿色雾气性质类似明玉宫，这我知道，可为什么灵蕴要在其中模拟出秋桑的状态呢，它很显然是想要伪装成秋桑的样子来蒙骗我们，来达成什么目的吧？如果认为这是单纯地模仿明玉宫，我觉得太单薄了。”
文的眼光向来都很毒辣。
觉刚还在想怎么引出这个问题，这只聒噪的天狗居然已经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了，令她颇有点刮目相看。
“你说的没错，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解释的。”
觉点了点头，淡淡道：“实际上，灵蕴在接触到白明秋并战败之后，就产生了一个全新的，由本能导向的意愿。”
“哦？”
“它想要成为白明秋。”
觉这一句话简直平地起惊雷，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白明秋身上。
白明秋奇道：“古明地，你是说，灵蕴想取代我？”
“说取代有点太严重了，从我读心的结果看，灵蕴与其说想取代你，不如说更想成为第二个你。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它本能地认为【白明秋】这个生命存在对它而言意义非凡，是它演化生命的理想参考对象。”
觉看着那团青绿色的光影，继续道：“你估计没有注意到，灵蕴在和你交战的过程中，悄悄地收集了一点你的毛发、皮肤碎屑乃至些微的血液，它将这些全部融入己身，并且它在与你追逃的过程中，持续不断地记忆着你的相貌、声音、表情、说话方式、行为习惯乃至战斗方法，及至我们与它遭遇时，它伪装的假白明秋至少从表面看没有破绽，我们几人都不是靠眼睛分辨出来的。”
白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