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脑海中闪现灵光，她沉吟片刻，问道：“灵蕴是一种什么性质的力量，或者说，它有着什么样的特殊之处呢？”
“据慧音和明秋分析，灵蕴性质神异，内部活性极高。它具备一种强大的‘学习力’，会本能地根据周边的环境不断改变自身的性质，获得能力的提升，并反过来对环境施加影响，随着它本能的增强，这种学习力就越强。”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我的第一个疑问便解开了。”
觉说道：“明玉宫的抽取导致灵蕴的逸散，那么它所够构造的近似明玉宫形式绿雾和可以化解攻击的力量，乃至在阵中化身假白明秋，就都是它‘学习’明玉宫的结果。”
幽香与妹红对视一眼，没有露出讶色，她们早有这方面的猜度。
“但是我提出的后三个疑问仍然没法解决——灵蕴以什么方式困住白明秋？五个时间地点的选取有什么意义和联系？又是谁在故意引导我们？”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补充。”
灵梦插了一句。
“风见与灵蕴本是一体，感应相连，连她都找不到，白明秋凭什么能一直追索灵蕴的踪迹？”
“他走前曾说过，找了一些认识的人一同寻找，也许是有人在帮他。”幽香回忆道，“可他说的似乎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呢？”
灵梦似有所觉，眼底闪烁着幽深的思索。
解决了一个疑问，随之而来的疑问却越发深重了。
突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文“啪”的打了个响指。
“呐，诸位。我好像知道秋桑接下来去哪了。”
面对众人狐疑的目光，她无声地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上面，然后开始扳手指。
“金生水，水生木，木...”
“嘟囔什么呢？”
妹红只听到文在念叨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啊，就是那个阴阳五行啦，妹红大姐你知道【五行生克】吗？”
“什么神神叨叨的。”妹红不耐道，“你别添乱啊。”
文用汉语说了一句“五行生克”，妹红没听懂，还以为她在说胡话。
不过在场显然有懂行的，灵梦就曾经跟着八云紫学过不少杂七杂八的知识，她闻言追问道：“文，你说五行生克？这和五行生克有什么关系？”
“你看啊，按五行，兽道位于魔法森林最繁茂处，是木，雾之湖是水，玄武之泽是水，大蛤蟆之池也是水，玄云海...姑且算是水吧。按时间，是从深夜到傍晚，然后按位置，你们没发现从兽道到玄云海，这是在一路走高吗？”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灵蕴的去向其实是有规律的——从夜到昼，从低到高，从木到水。”
文说了一大串，可大家完全都跟不上她的思路。
灵梦却似有所悟，催促道：“你继续。”
“玄云海再往上，可就是天界了。你们也许不知道，天界的天人一般都修习金行元气为主的修炼法，也就是说，天界基本可以等同于‘金’。”
“世间认知的规律一般是昼夜，高低，五行相生相克，灵蕴的行动却和常理完全相反，而这恰好就是她的行动逻辑。按照我的推测，下一步灵蕴会往‘金’的地方去。啊，难怪玄云海没有影像也没有绿雾，因为这里根本不是灵蕴的目的地，它要去的是天界！”
“木、水、金，这和【五行相生】的顺序完全相反...”
文忽然愣住，不再说下去了。
灵梦急道：“你倒是快点说啊！”
“我觉得有点蠢。”文摊手道，“它该不会是想逆反五行，起死回生吧？”
“喂，解释一下啊。”妹红拍了拍文的肩膀，“你们唱什么双簧呢。”
“是这样的，听你们刚才的说法，说灵蕴是在学习明玉宫，我就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文倒是很习惯被一群人围观，但她对自己的推论不是很自信，开口还是蛮斟酌的。
“明玉宫的本质不是风水阵吗？我不懂这个，异变结束之后就去翻看了天狗的经藏，还真被我翻出一些天朝的古书，其中有提到风水相关的知识，里面就有讲‘五行学说’的。”
“我研读了部分，一知半解吧，但结合我自身的认知，大概知道了明玉宫的排布跟天狗的须弥钵大阵一样，这种根脚来自天朝的阵法，一般都遵循着‘五行学说’，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自然规律，借助天地之势构建自身。”
“但明玉宫的目的，我们也很清楚了，它实质上是以大能力褫夺风见大人的力量和灵蕴，然后把玦起死回生。这种大能力，说白了就是将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完全扭转，从而产生一种叫做‘造化之机’的东西，来达到逆天而行起死回生的目的。”
造化之机这几个字文还是用汉语念出，想来是直接从书本上扒下来的。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