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身心忽然全都放松了下来。
“白君，我...我其实不想那么说——”
“我明白。”
白明秋认真地凝视她的双眼，温柔地抚了抚她的柔软的长耳，就好像两人初遇不久在河畔相见时一般。
那时她也哭着。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他轻声向铃仙许诺，然后背过身，朝身后挥了挥手。
铃仙浅浅地笑，抹去了眼角泪花，目送白明秋与妹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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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朝露新茶 的咸鱼突刺~
第一百四十四章 永夜
冬天的夜来得很早。
白明秋离开后，八意永琳花了些时间，一丝不苟地整理了药室。
把最后几个试管归位，她拿起笔，在桌上放着的特殊资料的结论部分落笔。
【正体不明。】
深深地再看了这个结论一眼，永琳挥袖将资料收起。
正这时，有人敲门。
“笃笃。”
“请进。”
因幡帝迷迷糊糊地踩着小拖鞋，拖着肥大到趿拉到地上的粉红色睡袍走进来。
“永琳大人，您找我嘛？”
因幡帝对永琳露出纯真可爱的笑容。
永琳也笑了。
下一刻，帝感觉自己如坠深渊。
不是形容词意义上的坠落，而是切身的体感，帝只感觉自己明明站在原地，身体和心神却一直在不断地往无穷下方飞速坠落，似乎永无尽头。
无穷无尽的失重无着落所带来的恐慌无比强烈，即便以帝的实力也难以久耐，她眼神一凛，周身红芒闪烁，便要设法挣脱开来。
可她绝望地看到，永琳随手从袖中甩出一支箭矢。
那支闪烁着莹白月光的箭矢如同催命符一般，凌厉而迅疾地没入进帝面前的地面，有一股莫测的宏大力量从箭身涌出，瞬间将帝浑身的红芒全部打散。
“您，您这是...”
“因幡。”
八意永琳微笑着。
“我应该跟你说过，在永远亭里，你要乖一点。”
“是...是。”因幡帝勉力应答着，她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了。
“白明秋是永远亭的贵客。”
“知...知...”
“贵客被怠慢的话，公主会很没面子的。”
“我——呃！！”
因幡帝只觉得灵魂沉到了无穷深处，已经无法再做任何思考。
永琳微微勾了勾小指，仍旧那么随意地坐在试验台前，神色没有一点改变。
因幡帝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喘息着，好像差点溺水而死。
好半天，她才喘过气来，强拖着无力的身子，向永琳鞠了一躬。
“永琳大人，您...消气了么？”
永琳不置可否。
“我明白了，我会说服那边改变对白明秋的策略的。”
因幡帝见八意永琳仍旧不说话，恭敬问道：“您需要什么，还请示下。”
“把这支箭带给她。”
“是。”
因幡帝完全没了早先的天真可爱，眉头深锁着答应永琳。
“没有人会帮助野心家和蠢材，她当然也不会，天魔的前车之鉴，似乎还没让有些人尝到苦果。”永琳冷声道，“天数有常，即便是因幡的白兔，也不会永远幸运，没有谁能永远都幸运。”
“不，您可以，永远亭可以。”因幡帝躬深深颔首。
永琳不再回应，因幡帝恭谨地退下。
随意拿捏了因幡帝之后，永琳也不知道动了什么念头，又在药室里做了很久的研究，直到夜深时，她才恍然若觉。
她离开药室，缓步在亭园外的缘侧上行走。
路过偏厅时，她停住了脚步。
透过竹帘，永琳看到辉夜端坐在厅堂中，静静地凝视着庭院里永不凋谢的桂花出神。
她走到辉夜身边，问候道：“公主，夜深了，还不休息吗？”
辉夜没有如往常般带点笑意立刻回应她，她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桂花枝头，久久没有回神。
永琳便坐下身，双目微阖，安静地等候着。
“永琳。”辉夜忽然唤了她一声。
“在。”
“是你，对吗。”
永琳睁开微微阖上的眼：“您在说什么。”
“白天发生的一切，是你，对吗。”
辉夜好像在问，但她显然不是在等待回答。
永琳沉默着。
辉夜依旧没有看她，她缓缓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怀疑永琳。永琳是我唯一能够依赖的人，你从来都为我好，包括这次。就算这次，你也是在为我好，我虽然不知道永琳的目的，但唯独这件事，我很清楚。”
“你一定会在意我是怎么发现的吧。我想你可能也猜到了，对，是明秋。”辉夜带些自嘲说道，“永远亭的一切都永远不变，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的视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