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直觉仍旧没有消失。
“呐。”
“嗯?”
“我好像从没问过明秋是怎么看永远亭,怎么看辉夜的对吧?你也因为我的关系,怕惹我不开心,总是下意识地避开不谈。”
“妹红在意吗?”
“忽然有点在意,想听你说说,不用在意我。”
白明秋想了想,缓缓道:“永远亭…你指的是除了辉夜以外的人吧。”
妹红点了点头。
“就从铃仙开始吧。她是个善良也善感的女孩子,一想到她,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刚到幻想乡的那段时间,我有一回一边打水一边唱歌,回头就发现她呆站在我身后,哭个不停。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我到现在还记得。”
“啧,那兔子打起架来可疯的很。”妹红啧了啧嘴,“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她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随时都在着急似的。”
白明秋倒是也知道铃仙平日里温吞老实,打起架来狂气无比的超级反差,以前问过铃仙,铃仙还羞得满脸通红呢。
妹红对辉夜恨得牙痒,连带着难免对她身边的人也有点恨屋及乌,不过她为人总算公正,不会真的迁怒他人,最多态度冷淡些罢了。
“八意永琳,八意医生。”白明秋沉吟片刻,说道,“深不可测,无悲无喜,难以接近,最好敬而远之。大概是这样吧。”
“没错。都说八云紫厉害,我却觉得她比八云紫更难对付。”
“人如果有执念,有欲求,至少可以尝试去理解和感受。像那位贤者至少是在乎幻想乡的,但八意医生,她一直都给我一种与这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和灵梦的遗世独立不同,她…更是像随时可以将自己从这个世界中抽离一般。”
“被你这么一说,有点恐怖。”妹红吸了口气。
白明秋拍了拍妹红的肩,笑道:“哈,也别在意。她怎么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你跟人家的公主关系那么差,她还是把你喊去,给你绀珠之药了不是吗。”
“你呀,被人家当小白鼠了都没个自觉。”妹红有时会听到实验用小白鼠的说法,这会儿就套在白明秋身上。
“结果是好的嘛。”白明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接下来,对了,因幡帝。”
“因幡帝的话。”
白明秋神色不变,淡淡道:“接触很少,不太了解。”
妹红不以为意,本来因幡帝在她眼里就是个永远亭的小透明,这一问不过是个添头,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接下来白明秋的回答了。
“到辉夜了。”她说。
这不是一个能轻易回答的问题,白明秋斟酌良久,才缓缓开口。
“这世上大约没有任何男人会讨厌蓬莱山辉夜,我也不能免俗。”
“呵,怪就怪那女人一脸狐媚相。”妹红冷笑着嘲讽,却也没否认辉夜倾城的容颜。
“在我眼里,辉夜有种近乎悲哀的单纯。”
她?就那个腹黑、恶毒、无耻、鬼畜的狐狸精,单纯?
妹红想起千年来自己遭受的那些耻辱和痛苦,没办法理解白明秋的看法。不过她已经说了让白明秋不要在意自己,就暂时没有说话。
“我的措辞不太准确。纯粹,纯洁,纯白?似乎都不太好。我打个比方吧,她就像是一张不染纤尘的白纸,一枚透彻明净的宝玉,一朵绚烂高洁的鲜花…”
白明秋稍作停顿,全神贯注的妹红捕捉到他的神情有种复杂的变幻。
“…一只极尽精致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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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上努力写一些给明天存稿,明天带妈妈出去过节,白天不会写,更新会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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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光华
永远亭建筑群的格局融合了日式古建筑和月之都的风格,留出一个很大的正堂以作待客用,但永远亭一向闭门谢客,所以相较常用的偏厅,正堂几乎尘封了起来,仅作为建筑规制的需求而存在。
妹红早早就坐在偏厅里喝茶了,见到八意永琳领着白明秋进到厅中,只是向前者颔首示意,便招呼白明秋坐到她边上来。
“藤原小姐近年,似与往昔不同。”
永琳端方地入座,边上铃仙正专注地准备茶水。
妹红抬眼,淡淡道:“怎么?”
“算了,不用说了。”
妹红下意识地的询问刚刚出口,便径自打断了这个话题。
“我今天只是陪明秋来,你们自便,不用搭理我。”
永琳略微讶异她今天少见的平静。
“哦,对了。”妹红忽然补了一句,“你给我的药帮到了明秋,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我都很感谢你。”
“只是各取所需。”永琳摇头。
妹红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直躬下身,头俯至等胸处,向永琳郑重地行谢礼,然后洒然起身,撩拨散乱的白发,闭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