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断言活不过三十岁,但也因祸得福,获得了一些异力,直觉比常人敏锐不少,视力与听觉也远超常人。
白舞阳自知失言,轻轻拍了拍脑袋:“咱们不提这个,不提这个。阿姐,咱们是继续看舞龙狮,还是再往前去?前面有猜灯谜,有卖各色花灯,还有游船画舫,歌舞吟诗…或者,咱们吃些点心?你看,咱们出来之前不就吃了碗浮元子吗?灯市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唔…我不知上元夜是怎么过的,按舞阳你的安排来就是了。”
白家矩度森严,遇上白舞阳之前的白映,从来没有在这繁华元夕出过一次门,白映有些无措,便把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小弟。
白舞阳闻言,洒然一笑,“哪有什么固定的过法,按照自己喜欢的做法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足够了。阿姐要我定的话,当然可以,但阿姐不要太拘束着自己,过节嘛,开心就好。”
“嗯,知道了。”白映认真地点了点头,把白舞阳这番话听到心里去了。
白舞阳牵着白映的手紧了紧,旋即放松了些,他笑道:“阿姐,看那里,有个卖豆腐脑的,咱们去卖一碗吧,天冷,正好暖暖身子。”
上元夜,一月十五,自然还是挺冷的。不过这点温度,还浇不灭洛阳百姓的热情,这不,街上便有许多卖热食的,摊子或者手提肩扛,皆是热气腾腾,远远看去竟好似腾云驾雾一般。
白舞阳牵着白映,买了碗豆腐脑,捧在手中,热热的,很舒服。
“阿姐是吃甜的还是咸的?”白舞阳嘻嘻一笑。
“都好。”
“女孩子的话,还是甜的好些?”白舞阳斟酌了一下,加了些糖,稍微运用异力,将豆腐脑的温度降下来些,到不怎么烫了,才递给白映。
暖暖的豆腐脑下肚,两人舒服地继续游玩。
天门长街仿佛长得没有尽头,人潮之中,白舞阳牢牢地牵着白映,双手相握,直到有些手汗了,他便松开,旋即换上另外一只。
白舞阳专心地带着阿姐在天门街上悠游,这里观望,那里遨游,似乎要把满街的盛景都与白映说完。
白映听着,笑着,头点着,眼神温润地蕴着,双眸如星般闪着,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想着这条天门街真是很长,要是长到永远也走不完,小弟永远牵着自己,走不到尽头,那该有多好。
明月与星光辉映,夜色已深。
今天白映的精神体力都不错,与白舞阳逛了很久,都没怎么劳累,完全不符往日里的孱弱,白舞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白映笑说,“有小弟在身旁,再累也消了?”,闻言,就算以白舞阳此时的心性,也难免心中一颤,赶快紧走几步,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前面是一片热闹的灯市,五颜六色的花灯如同花团锦簇一般热烈,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这其中便有猜灯谜的灯会,阿姐想猜着玩吗?”
“我不大会猜谜呢…小弟呢?”
“也不擅长,既如此,便算了吧。”白舞阳说道,“咱们瞧灯去,阿姐瞧上哪个,便买哪个。”
白映本来心头便有几分喜欢这些彩灯,白舞阳这么一提,顿时喜上眉梢。
人群渐渐密集起来,似乎不少人都拥簇到这灯会之中,却是不知其中有什么趣味,引得众人趋之若鹜。
白舞阳自是不在意,只是引着白映,穿花蝴蝶似的在灯市中盘桓。
“让一下让一下!”
白舞阳喊着,走在前面,用力推开前面挤着的人,拉住白映,总算是到了一处稍微空些的铺子,只是就算是这家铺子,人也不少,看后面好像还有许多人涌来。
“这里是怎么了,人突然就多起来了呢…”白舞阳喃喃着,站在白映身后,护着她看灯。
白映俯身,一身素色衣裙在这茫茫人群中一点都不显眼。
“小弟,你看这只,真便宜,式样也不错呢。”白映举起一只灯,回首笑道。
白舞阳盯着看了看,摇头道:“就是做工有些粗糙了。阿姐,这个灯也实在便宜了些,若要收在家里长久保存,自然要买个好些的。要不,我为阿姐买个好些的吧,上月的例银我省下不少呢。”
“不行,做工差,我回去修补一番便是了。”白映顿了顿,正色道,“…”
“勤俭节约方为持家之道,细微之处也不能开放纵之渠口…是吧,我晓得啦,可这次就当是阿姐送我的礼物嘛。”
白映还没开口呢,白舞阳就一脸无奈地打断了她,接着挑眉,对姐姐露出个狡黠笑容来。
“臭舞阳。”白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叫你伶牙俐齿,过来,吃板栗。”
挺听话的白舞阳可怜巴巴地乖乖把头伸过去,白映高高抬起手来,却始终没有敲下。
“我就知道阿姐舍不得打我。好吧好吧,那就买这个,就买这个吧,阿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