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别的我不敢说,看老剧这一点我是有绝对发言权的!”
叉着腰仰起小脑袋,立花顶了顶郑毅的指尖。
“听上去看不像是年轻人该有的兴趣,你这孩子不应该才是jk的年纪吗?”
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郑毅整理好立花的鬓发,最后又轻轻的点了点女孩的脸颊,这才关闭引擎踢开脚架,翻身下车后拔出钥匙放到口袋里:“会饿吗?”
“不会!我现在更想听郑毅大哥讲讲自己的事!”
“这样啊……”
站在立花身侧,郑毅支着河岸上的围栏,向外远眺。
夕阳犹如一抹天然的水彩,缓慢又均匀的浸染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律动的红晕像是一尾尾色泽奇艳的游鱼,抱起团在水流中打着旋儿,时而远时而近。立花瞧着郑毅的侧脸,河面的浮光映照在他的眉眼里,像是要拓下往昔加诸于他身上的种种痕迹。
那是一种微妙的矛盾感。
明明是看上去年岁不大,仔细审视更是不到双十年华的稚嫩面容,可那一颦一笑间却总是挥洒着时间的笔墨,篆刻着光阴的仪容。
那是一种熟悉的矛盾感。
青涩与成熟,沧桑与稚嫩,这些统统存在于一副面容之上——立花对这样的面容已是见得多了。
迦勒底中的从者们,有几人不是经历了一生的起落,又将它们全都留在了自己年轻时的面貌中呢?
而每当这份矛盾感摆脱了距离的桎梏,缓慢却清晰的浮现在从者们的面容上时,立花明白,那往往是一个机会,也常常是一份认可。
一个同从者间拉近心灵的机会。
一份从者对御主最无声的认可。
“这会是个有点长的故事哦?”
“我想听!”
“那……”
和曦的微风吹拂着夕阳下的河畔,郑毅与立花共倚着围栏。
不作为战士,不作为御主,不作为其他。
仅仅作为郑毅与立花,就这样在安静的河畔,讲述着那过去的事情。
斜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那漆黑的影子沿着行道被拽出好远。而越是远,影子间的距离就越是近。
直至没入桥梁下的阴影,再也分不出彼此。
第六十四章:男人有时,要学会理解和掩藏
声音。
耳边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忽远忽近,时断时续,朦胧中,只能听清零星的字眼。
“加贺……到底……!”
“我……”
“为什……你……!”
这是……
加贺美和影山的声音吗?
矢车的意识逐渐清醒,耳边的争论声也随着意识的清醒开始变得越发完整和嘈杂。没有急着发出声音,经过训练而刻录在身体里的本能让矢车在昏迷中恢复意识后不会马上发出动静。毕竟昏迷后你不清楚自己究竟会身处何处,睁开眼后又将要面对什么情况,这种时候保持昏迷的样子通过聆听从而判断事态,是作为秘密组织精英武装人员的基本素养。
“我并不是有所隐瞒!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你找到队长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那为什么我要去调查你又一直支支吾吾的拦着我!”
“我——影山先生你是病号!矢车先生之前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好好休养!而且!”
“所以你就要我这么看着吗?!”
“不是!我只是——”
“——真吵闹。”
矢车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正在争执的影山和加贺美同时停下了动作,两人齐齐扭过头,看向了病床上的矢车。
缓缓睁开眼睛,矢车望着病床洁白的天花板,轻声说道:“居然是被你们的争吵叫醒,真是睡不踏实的一觉。”
“队长!”
“矢车先生!”
影山直接弃了刚刚还在与自己争辩的加贺美,一把扑倒了病床前:“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去叫医生!”
加贺美见状往后挪了挪步子,一脸慌张的半侧过身体,就准备抬脚往病房外头走。
可脚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矢车给喊住了。
“不用了,加贺美。”
“啊?可是……”
“影山。”
“是!我在,队长!”
“回你的病房去休息吧,你的伤也还没好。”
“可是队长!你——”
“回去休息。”
矢车从天花板上移开目光,眼珠一转和急切的影山对上了视线。那一瞬间的严厉和肃穆让影山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被截了下来,只能愣愣的注视着矢车冷硬的面色。
见影山的神态突然变得有点呆滞,矢车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方才一刹那间的失态。冷硬的面容稍稍软化,音色也暖和了许多:“我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有些疲惫,休息一会就可以去办理出院手续了。别担心,倒是你,赶紧修养好身体,sh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