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浮现思索之色。
“洛亚，你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吗？”
“诶？”
洛亚呆了呆。
绯色与苍白两把飞剑先后回归到少年身边，围绕他盘旋飞舞。
而洛亚注视着人形幽鬼消泯之地，忽的呢喃道……
“仿佛不像是刻意的躲起来偷袭我们，而像是……”
他轻轻吸了口冷气：“像是突然之间在我们身边‘诞生’出来了一样！”
黎九霄点了点头，双瞳神色凛冽的说道：
“我一直都有个疑问，虚界是如何变成这幅样子的？难道它自天地未划分混沌时，便是如此吗？是谁，亦或者是怎样的力量，把虚界变成了没有神灵只有魔鬼的地狱呢……那力量，那家伙，现如今——又在何处可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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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7章 你不行，我行
洛亚着实被震住了一些。
因为黎九霄的话里给了一个他没有深想的、非常恐怖的可能性。
“如果虚界是被黑之意志毁灭过后的一个世界……”
洛亚感到心跳在加速：“那么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绝对…绝对……”
他轻轻吸了一口，一字一顿：
“有着完全体的魔神存在着！”
“正是如此。”
黎九霄眼眸里掠过欣慰之色：“这也是我一直留在虚界里的原因，我始终猜测着虚界里有一位曾毁灭了这方天地的家伙，而这个家伙，现如今，很可能就藏匿在我们所处的位置附近。”
洛亚环顾四周，入目的尽是森冷的黑暗。
少年的心有些沸腾起来。
“前辈，所以您是想猎杀这只魔神！？”
“为什么不呢？假若它真的存在的话，我非杀不可。”
不愧是灵古道域的救世主，洛亚惊叹与敬佩于黎九霄的觉悟和意志，并燃起一同战斗的激情。
黎九霄平和的嗓音里蕴含着极尽的凛然：“我不能去其他的世界，灵古道域也已经被我平定，然而这身集天地气运赋予的修为，如今却只能如废铁般在尘埃里腐朽，如暮年老人般在时光里沉眠——我不甘心，我必须要再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为了我自己——但是，”
他的目光望向黑暗的深处，好似在看着什么。
“为了那些曾在久远的岁月前葬身于此的人们，为了那些带着绝望、遗憾、悲痛、为了那些拼了命的守护着此方天地最终却战斗至死的英魂们，我也必将全力以赴，为他们复仇。”
黎九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可他的嗓音里却多了些许自嘲。
“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洛亚，一直以来我都没能在这黑暗里见到我相见的东西，也一直以来在这黑暗里除了忽然出现的幽鬼之外，没有发现过任何敌人——我连这里的原理都搞不清楚，我带你来，也是为了期待你能让希望出现，至少这次我不再是独自寻觅、独自战斗。”
明明是能够轻易毁天灭地的存在，黎九霄的言语却仿佛在讥讽他自己的无能，明明他在灵古道域里横行无忌，轻而易举的击退了魔神，顺风顺水的拯救了世界。
洛亚思索片刻，忽的轻声开口道：“前辈，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
“嗯？”
“其实您一直都寻找的强大敌人，那只毁灭虚界的魔神，并不存在？”
“——呃(⊙o⊙)？”
黎九霄怔怔的停住脚步看向洛亚，双眼有些失神：“从何说起？”
“您想啊，魔神是从人类的恶意里诞生而出，但在这个世界里，却没有活生生的人类了啊，即使千百万年前那只魔神活着，如今没有恶意的维持，怕也早就死亡了吧…魔神失去人类的话，可能并不是永生的呢。”
“那这里的幽鬼是怎么出现的呢？”黎九霄皱了皱眉，表情颇为不悦，“洛亚，你不要胡言乱语，扰我心境。”
……心境么，可我看您就像个大龄中二病…洛亚在心里吐槽着，却不敢直接说出口，因为他对黎九霄的想法非常崇敬——不论事实如何，至少不能讥讽这样的觉悟与决心。
于是洛亚凝重的分析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幽鬼，但这里明明没有人类，也没有恶意……”
“他们是以前虚界人类残留的恶意组成的，不可以吗？”
“但您刚才还说，那些幽鬼像是突然诞生在我们身边一样……”
黎九霄瞳孔微缩，瞬间说不出话来，他盯着洛亚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洛亚头皮发麻，觉得这位前辈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
“洛亚，洛亚！你说的对啊！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呢！”
黎九霄的双眼亮了起来，飞快的思索着说道：“那就是说，虚界和这里，绝对还藏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