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九观察着洛亚表情的变化，抿住嘴唇。
“其实，我第一时间竟然没发现你的到来，真是奇怪。洛亚·瑟维尔，你原本的路线里没有召唤位面，按照常理来说，你永远也不会来召唤位面…你，”
神之九停顿了一下，匪夷所思的走向洛亚，
“到底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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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0章 深红长剑
神之九的疑惑同样也让洛亚感到了无法理解。
“我不能来召唤世界吗？”他问道。
“不是你不能来，而是你来了什么都做不到。”
神之九叹了口气，小萝莉这幅老气横秋的模样，实在有些违和：
“‘圣空’的状态你也看见了，即使你来到召唤世界，有‘圣空’在，你也很难真正的去做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处于政府的监管之下，一旦你被注意到，要么被‘圣空’杀死，要么被‘圣空’抓走。”
一番话下来，洛亚只觉得难以理解。
“为什么我会被‘圣空’针对？如果‘圣空’是英灵的话，他的唤灵师又是谁？”
“多伊尔。”
接下来，神之九给洛亚叙述了此人的经历。
多伊尔原来是亚当联邦的一名心怀正义的公务员，家里是中产家庭，有些积蓄，本身嫉恶如仇，又没有金钱上面的苦恼，所以他就会无偿帮助没有钱的弱势群体提供法律援助。
但后来，购买了“英灵召唤许可证”的多伊尔，召唤出了“救世主·圣空”的英灵。
自那之后，多伊尔也暗中做了一些锄强扶弱的事情，直到“圣空”的存在被政府发现。
接着，多伊尔身为“圣空”的唤灵师的身份意外暴露……
麻烦接踵而至。
多伊尔的双亲被亚当联邦的政府绑架，秘密关押起来，以此为要挟，并让多伊尔为政府服务。
很显然，正义还是亲情，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亚当联邦的高层给了多伊尔一个许诺：不会让他做坏事，而是会借用他的力量，来维持国家秩序，做稳定社会的“好事”。
即使知晓这里面有谎言的成分存在，但多伊尔在思索再三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条件。
并且，一旦“圣空”的英灵出现在多伊尔被囚禁的父母所在的区域时，亚当联邦就会警告多伊尔，再靠近就直接杀死他们。
——“圣空”，也就因此，看似在多伊尔的掌控里，实际上是在为亚当联邦的政府服务。
洛亚心里也差不多对此有了大概的了解。
“所以‘圣空’追杀我们，是因为…‘绯夜’是黑帮？政府在消灭‘黑帮’的存在？”
他觉得理由应该就是这样。
但是神之九却摇了下头，神色里显露出无奈。
“看来你还不清楚真实的‘绯夜’。”
“嗯？”洛亚皱起眉头，“真实？”
“‘绯夜’表面上是黑兰市的黑帮之一，但实际上，‘绯夜’是‘深红长剑’的人。”
“深红长剑？那是啥？”洛亚的脑袋上再次冒出了问号。
召唤世界到底有多复杂？
“很简单，‘深红长剑’是暗藏在亚当联邦各地的革命军——‘绯夜’就是深红长剑在黑兰市的据点。”神之九如是说道，解答了洛亚的疑惑，
洛亚的双眸微微扩张，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层。
“革命军！？等等…你是说，亚当联邦有革命军？这个世界有想要推翻政府的革命者？”
“是这样的。各国的政府以绝对的武力统治、压迫着人们，收取他们召唤英灵的权力，与大资本同流合污，在看似文明的社会里，但实际上很多人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了今后的命运…沦为羊圈里的羊，被榨取着生命，勤奋努力的为上位者创造财富。你也经历了一些事吧…财团们可以轻易的控制别人的命运，法律无法提供任何保障。”
神之九便说便叹气：“人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旦有人私自召唤出英灵，就会被认为想要危害社会，很快就会被枪决或杀死。政府与财团掌控着世界上所有的媒体、封住了人们的发声渠道，并提供各种娱乐来消磨人的心志。运气好的人能平稳又劳累的度过一生，运气差的，即使唐突从世界上消失，除了亲人以外，也不会被在意。如布兰登财团的那位公子，只是因为变态的爱好，便亲手杀死过几百人，一些警察其实就是他的帮凶，听他命令。”
洛亚想起他与阿黛妮的遭遇，双眼也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愤怒。
“所以‘深红长剑’因此而诞生？”
“但他们还是暴露了，‘绯夜’今天的遭遇，就是如此。卡尔已经被抓，他的妹妹墨雅，也只是因为有着大财团的血脉，能留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