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人的气势完全不同的沉稳与内敛的威势。
如果霍索恩是一头在草原上捕猎厮杀的狮子。
眼前的皇帝，就像是一只在黑黝黝的山洞深处匍匐盘踞的巨龙。
“见过陛下。”
洛亚欠身行礼。
在洛亚观察皇帝的时候，灰疆皇帝也在打量着他。
——亚特有着年轻过分的脸庞，肯定是改变了外貌，查不出身份，或许是他伪造的身份。
——巫师的境界并不高，但是灰疆皇帝以他神罗的感知力，却只觉得投递过去的探查如沉入大海般，得不到半点线索。
——虚假身份、虚假年龄、虚假外貌，以及深不可测的实力，纵观全局的战略能力，赤锋装甲的制造能力。
他到底是谁？来自何处？
灰疆皇帝满脑子都是问号，但表面上却对洛亚轻轻微笑，然后说道：“亚特先生，我找你来，其实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洛亚点了点头：“陛下请讲。”
“我想知道你说的，作为‘赤锋装甲’的‘特殊石头’，还能再找到一些吗？”
灰疆皇帝抛出了他的第一个疑惑。
换言之，也是一次对洛亚的试探。
但洛亚早有准备，简直就是情理之中，不如说灰疆皇帝如果不问这个问题，他才会觉得出乎意料。
他看似失落的摇了摇头：
“我早年间也找遍了灰疆，最后甚至冒着被鸢琉璃帝国发现的风险，潜入敌国秘密寻找，试图找出一座矿山，却没有任何发现，它们十分稀有，而且很难得。”
“噢。”
灰疆皇帝眯起眼睛。
洛亚便不再说话。
他隐晦的，无形的，在话里给他的身份暗暗强调——先入为主的让灰疆皇帝以为他就是个灰疆人。
“这样的话，亚特先生，您给的石头，通常都会在什么地方存在呢？周遭的共同点，环境，地理位置。”
灰疆皇帝向更细节的地方询问，同时仔细的盯着洛亚的表情与眼神，试图寻找出撒谎或掩饰的迹象。
可惜。
洛亚早已有了备案，他按照先前就编排好的理由，对答如流，说出表面上是“特殊石头”实际上是“人造灵石”的种种细节。
比如一般都存在于山林深处，比如会被包裹在巨石之内，敲碎巨石才可能会得到，经常有人把它与魔兽的晶核或一些其余类似的魔法材料混合搞错。
灰疆皇帝一边听，一边点头，接着他沉声道：
“我会派人去寻找的，亚特先生，请放心，我会让人在整个灰疆寻找这种红色的石头，不会让您的发现与研究成果白费。”
洛亚暗自无语，却还是行了一礼。
好吧，你去找吧，能找得到算我输。
洛亚并不担心灰疆皇帝会怀疑其他的，因为人造灵石有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刻印，即使灰疆皇帝会猜到有没有可能是人为制造，但是里面深邃且陌生的气息，绝对会让人觉得——
此物天生。
因为灰疆帝国，乃至整个巫师世界，上下文明探究数万年，都不会找到相应的符文。
即使把巫师世界的全部神罗全部集中在一起来研究这枚石头，也只会得出…这里面的玄奥与巫师们无关，根本不是现有的巫师们可以制造出来的。
要么来自无边久远的过去，要么就真的来自不可能的未来，两边都是无法求证、虚无缥缈的事情。
只能选择相信洛亚。
帝位的皇帝又轻飘飘的开口道：“亚特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您到底是谁？亚特先生，您是一位英雄级别的人物，可在此之前我从未听到过哪里有过您的名字与传闻。”
他说着，并凝视洛亚的眼眸。
也在这一刹那。
洛亚感知到就在这宫殿里，在一个个看不见的角落里，在某些帷幕的后面，都好像传出些许强烈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神罗气息。
那些隐藏着的神罗巫师们，特意的放出些许气息让洛亚感知到，不如说…是在刻意的，隐晦的传达出一种信息。
——不要妄想对皇帝使用暴力。
这是一次威慑，也是更想看出洛亚会不会给出些线索的试探。
虽然心里紧张，也为此而有些忧虑，害怕皇帝会不会突然摔个杯子，隐藏的神罗们一拥而上，让洛亚左右为难，插翅难逃……
但洛亚其实第一时间就用神念感知到了此处有其余神罗的存在。
不如说，即使不感知，用脑子想想，皇帝见他一个实力探测不出来的家伙，旁边不可能没有足够的力量护卫他的安全。
“我就是个普通的巫师，灰疆的子民。”
洛亚淡淡的笑道：“难道还能有其他的解释吗？”
他没有说自己是亚特那种说了等于白说的话。
灰疆皇帝沉默了片刻，让气氛在安静里，无形的对